几乎一脱离安全带的束缚,这具熬了一路的身?体就?绵软地滑倒在了自己身?上。
    本想问他能不?能自己坚持着走过去,看?到这种情?况,贺崇凛轻叹一口气,把他从?车上抱下。
    岑霁这时候神智已经?完全溃散,看?到的东西全是雾蒙蒙的叠影。
    也分不?清自己现在处在什么状况,就?觉得前一秒还在火上炙烤,短暂地被捞起舒缓了片刻,又跌进另一个炽热的漩涡。
    但总归抓到了什么。
    让他像是在炎炎烈日下的沙漠中寻觅已久终于找到了出口一般,抓住一线希望就?怎么都不?愿意松手。
    他这样紧紧攀搂着脖颈,身?体贴过来,让贺崇凛被撩拨得越发无法忍耐的同?时,眼?底心疼的情?绪更深。
    居然能把端方韫敛的岑助理逼到这种程度。
    前台的工作人员远远就?看?到大门外走进来一个高大峻拔的人影,怀中抱着一个人,身?上搭着黑色的长款大衣,脑袋依偎在怀里,看?不?清面容。
    但从?露出的鞋尖辨别出,应该是个男人。
    在酒店工作会遇见各种各样的人,同?性?情?侣早就?见怪不?怪,像这种白天就?来酒店开房的也不?在少数。
    可如此气质矜贵,面容英俊的男人还是第一次见。
    他抱着怀中的人,像是抱着什么易碎的珍宝。
    就?是看?起来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询问基本的预约和入住信息并让对方出示身?份证件。
    贺崇凛这才?想起他并没有随身?携带这些东西。
    搂着自己脖子的力道更紧,胸口被隔着衣服面料不?断蹭来蹭去。
    贺崇凛眸色沉了沉,直接说出自己的名字,让先帮忙开一间房,之后会有人处理。
    得知?这位气质非凡的男人竟是贺氏集团的总裁,而?他们就?职的这家酒店就?隶属于贺氏集团旗下,也就?是说,眼?前这位是他们最大的领导。
    两名工作人员在向经?理确认无误后不?敢怠慢,立刻给贺总开了一间他们酒店最好的情?侣套房,由经?理亲自带过去。
    注视着没入电梯的身?影,两人对视一眼?。
    劲爆消息!贺氏集团那位不?染任何世俗尘欲,听说是无性?恋的总裁竟然带人开房了!
    就?是不?知?道被他抱在怀里像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呵护的是什么人。
    送贺总到套房门口,帮忙打开房门和里面的所有设施,酒店经?理很有眼?力地赶紧退场,心里忐忑又激动万分。
    而?等房门关上,贺崇凛把岑助理抱到床上,动作很小心地把他放下。
    随后准备过去把窗帘关上。
    现在还是炽朗的白天,日光明亮。
    贺崇凛怕岑助理清醒过来后会感?到羞敛尴尬,就?想用昏暗遮住这层暧昧。
    只是刚直起身?,眼?前的躯体便?又贴过来,胳膊依旧紧紧搂着他的脖颈,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不?愿意放开。
    没办法,贺崇凛只能先放弃这个想法,帮岑助理把鞋和袜子脱掉,白皙漂亮的一双脚立时暴露在自己眼?前。
    在潜水馆的时候,贺崇凛就?知?道岑助理的脚长得很漂亮。
    骨肉亭匀,细滑白嫩。
    踩在自己膝背上时,像是绵软的轻羽在心上轻柔点过。
    此刻,它们暴露在自己眼?前,在从?酒店套房巨大的玻璃窗穿透进来的阳光照射下,像在上面覆了一层细细的白雪。
    贺崇凛喉咙不?由得一阵干涩。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克制住心底的躁动,问道:“你自己可以吗?”
    没注意到他的嗓音已经?低沉涩哑得厉害。
    屋内的暖气呼呼吹动着。
    刺目的阳光安静地洒落在每一个阴影无法覆盖的地方,屋子里的一切无所遁形。
    岑霁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在沙漠中行走已走的旅人,头顶上烈日灼烧。
    又像掉落在炽热的岩浆里一样。
    当他觉得自己快被炙烤融化,就?要这样干渴脱水而?死?掉时。
    沙漠里忽逢绿洲。
    那些炽热的岩浆也从?他周身?聚拢到了另一个地方,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他变成了沉浮在海上的一叶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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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内空气灼烧。
    玻璃窗棱在暖色调的墙面上?投下斜斜长影, 追随着阳光的脚步缓缓移动,那是?时间流逝的另一种写照。
    这间情侣套房位于酒店顶层,视野因此开阔。
    夜晚收拢满世界的璀璨星光, 日间天气晴好时, 映着澄净蓝天和棉絮般的白云,就像一幅美丽的风景画。
    一只飞鸟不小心闯进画中。
    翅膀煽动的声音和高楼下车水马龙的喧嚣一起,被隔绝在了窗外, 就显得室内那一声声被揉碎般的细软低吟格外清晰惹耳。
    贺崇凛从未觉得自己的理智会受到这样?严酷的挑战。
    他的意?志力和耐力早就在很小?的某个时候筑建得坚不可摧, 却?在这一刻轻易被摧垮掉。
    想?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吻上?那两片不断溢出绵软音节的唇瓣, 把像猫爪子一样?挠在心尖上?的撒娇般的声音堵在唇齿间, 让它们没办法再撩拨自己的心弦。
    还有染上?水蒙蒙雾气的漂亮眼睛,连泛上?红晕的眼梢都?想?吻过去?。
    之后,彻底占有肖想?已久的人,让对方在自己身下哭泣。
    可他不能这样?做。
    不然和把岑助理弄成这副模样?的人有什么区别?
    贺崇凛做不了这样?趁人之危的事情。
    也不愿自己呵护已久的漂亮小?猫不明不白遭这样?的罪。
    他只能一边安抚着怀中的人, 一边极尽自己所能用手帮岑助理减轻痛楚。
    这个过程并不比自己那晚喝了掺又东西的酒好受, 他自己的身体都?要热得爆炸。
    可即便如此,贺崇凛也不想?伤害怀里的人。
    更不愿意?在对方无意?识的状态下,扭曲他的意?愿,做伤害他的事情。
    岑助理的漂亮和美好是?招来了很多觊觎的眼神。
    可这不是?他被伤害的理由和原罪。
    时间一点?一点?在流淌。
    窗外的云换了一朵又一朵, 墙上?的光影被拉得更长, 早已不在原来的位置。
    到了最后, 明明还是?寒气未消的季节,室内的暖气温度并没有开得很高,他们两个都?像是?从水中捞起来一样?。
    但好在,怀里的人没那么难受了。
    脸上?汹涌的潮红褪去?了些, 呼吸仍短促着,却?不再像渴水的鱼儿那样?焦灼无助地渴求新?鲜空气。
    他乖顺地靠在自己胸膛上?, 身体还是?绵软的。
    被汗水浸透的发丝垂在光洁的额头上?,眼里雾气未散。
    贺崇凛就这样?搂着怀中的人很久。
    两个人这般亲密。
    他心里应当是?欣喜的。
    可一想?到如果没有自己,今天看到岑助理这副模样?的就是?别人,贺崇凛的眼底重新?覆上?阴鸷和狠厉。
    而?这时,岑霁溃散的神智收回来一些。
    火海沉浮,他化作一叶小?舟在上?面飘荡已久,现在终于回到了岸边,笼着雾气的眼睛也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约莫明白发生了什么。
    整个过程他虽然被万蚁啃噬的痛苦焚烧着神经,理智不由他支配。
    但并不代表他一无所知。
    因为意?识崩溃的前一秒,岑霁记得自己是?和贺总在一起的。
    他就是?不知道怎么面对。
    尤其?是?当神智渐渐回笼,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在脑海中像去?影像店用胶卷冲洗的老旧照片,图像在药水的作用下一点?一点?在上?面显映出来。
    由模糊到清晰。
    岑霁看到自己是?怎么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攀附着贺总的脖颈。
    看到贺总在准备离开时,自己立刻渴水一般贴上?他,不让他走。
    还有……
    在自己找不到纾解出口,焦急无措的时候,是?怎么发出羞耻的请求。
    一桩桩,一件件。
    所有的画面在这一刻冲击着他的大脑。
    岑霁的脸又开始发烫。
    明明那种难耐的热意?已经在身体内退散得差不多了,现在仿佛有卷土重来的架势。
    好羞耻……
    偏偏还是?在大白天。
    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就知道阳光很炽烈耀眼。
    没有窗帘遮挡,光线就这么明晃晃地照着室内,一丝遮掩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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