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作品:《小可怜夺回百亿资产

    他的眉头逐渐深锁,手不听使唤的微微颤抖,挂断电话后,他的眼眶微红。
    宋爻沉声道:“诚诚,他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去医院。”
    刚刚接到的电话是医院护士打来的,她们说这位叫赵齐的伤者开着一辆宝马车,从跨江大桥上撞出,送到医院时,伤情非常严重,需要家属立即前来。
    宋爻扶着江诚站起来,江诚趔趄了两下,完全无力走路,他的胸口喘不上气,眼眶通红。
    “没事的,诚诚,没事的。”宋爻将他抱在怀里,摸着他的头,不停地安慰他。
    江诚逐渐恢复了些神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爻哥,我们,我们快去医院…”
    “好,现在就去。”
    江诚依然感觉四肢无力,走两步就差点跌倒,宋爻干脆直接横抱起江诚,抱着他去了地下停车场的奔驰车边,这辆车是赵齐的,江诚看到它又忍不住难受起来。
    宋爻将江诚放好后,这才发动引擎,一脚油门直奔医院。
    一路上,江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从未如此紧张过,回想起早上赵齐做的一切,说的话,他似乎做好了一切准备,江诚想到此处,眼眶里不禁溢满泪水。
    宋爻一手抡着方向盘,一手紧紧与江诚的手十指相扣,他只能再开快点,让江诚早点见到赵齐。
    很快,宋爻便牵着江诚来到了医院急诊室,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急诊室的门不时开启,身穿绿色手术服的医护人员快速进出,刺眼的灯光下,病患家属焦急地在走廊上来回踱步,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不安。
    “你好,请问赵齐在哪里?”宋爻抓住一名急匆匆路过的护士问道,“就是从跨江大桥送来的,出车祸的那位先生!”
    护士立即知道是哪个了,指着亮着红灯的手术室说道:“在里面做手术,家属吗?先在门口等着。”
    “他怎么样了?很严重吗?”江诚红着眼眶问。
    护士摇摇头,不便多说,只是让他们在外等候着。
    医生和护士们紧张而有序地忙碌着,走廊里偶尔会有几声低沉的哭泣和祈祷声,这些声音与机器的嘀嘀声交织在一起,让人时刻提心吊胆。
    宋爻拉着江诚坐到一旁的铁皮椅上,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诚诚,不会有事的。”
    江诚一言不发,眼神空洞地望向虚空,如果做这些事会丢掉齐齐哥哥的性命,那他宁愿一辈子籍籍无名,只要换他好好活着。
    “爻哥,”江诚轻声唤道,“早上齐齐哥哥给我的那份文件带了吗?”
    “带了,在车里,现在要看吗?我去拿。”
    宋爻起身,又不太放心江诚一个人,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嗯。”
    宋爻立即快步离开,去停车场取文件,他同样心急如焚,就算江子强江华现在被警察带走,他心里也没底,总觉的江诚一个人就是不安全的。
    几分钟后,宋爻赶回到急诊室门口的长廊,见江诚依然一动不动坐在原处,他才松了口气。
    “诚诚,拿来了。”宋爻将文件递到他面前,坐在他身边。
    江诚手依然在轻微颤动,宋爻便帮他打开了文件。
    里面是一封信以及几张卡,江诚将信展开,一字一句地看着上面赵齐手写的字,心痛得无以复加。
    “诚诚,见字如面,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嘱咐你了。
    前几日,我已在宋爻停车位前方的车里,安装好了监控,录下了江华派人去宋爻车里做手脚的证据。你二叔这人,最喜欢让车脚刹失灵,这次也不意外。卡片上记录了我电脑的密码,你去拷贝证据提交给警方,他这次必然在监狱里度过终生。
    我的出生卑微,本不该活在这世上,是你父母给了重生的机会,让我感受了人世的美好与幸福。虽然只有短暂几年,对我而言,足以。他们待我如亲弟弟,是我在这世上最温暖的源泉。但我还没来得及回报他们,他们就被你二叔三叔害死,我的人生从此只剩一个目标,那就是让恶人绳之以法。
    诚诚,我已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你也有了宋爻保护你,我可以放心的走了,希望你不用像我一样,一生如履薄冰,愿你秉承父母的遗愿,做一个快乐幸福的孩子。赵齐绝笔。”
    看完信件,江诚早已泣不成声,他埋在宋爻的肩上痛哭不已,那张信纸被他的泪水打湿,宋爻眼眶通红,抱着江诚不停地安抚着他。
    宋爻帮他将信件收拾好放回到文件袋中,文件袋还有几张银行卡,房产证以及房子钥匙。
    宋爻不禁泪目,赵齐早已抱着必死的决心离开,早知如此,他们早上就算不去参加年终盛典,也不会让赵齐去赴死!
    “诚诚,没事,医生还在竭力抢救,一定会没事的!”宋爻哽咽着安慰他。
    江诚缓了很久,慢慢平复心情,他的双眼已经哭得红肿,他一直在默默祈祷着,希望上天有好生之德,让赵齐哥哥捡回一条命,哪怕让他失去所有,只要赵齐哥哥能活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从赵齐被推进手术室,到现在已经7个小时了,走廊里不绝于耳的喊声哭声,吵得江诚头晕目眩,他无力地靠在宋爻肩膀,怔怔发呆。
    终于,手术室门上的红灯熄灭,门被打开。
    宋爻拉着江诚立马冲到主治医生面前,询问赵齐的情况,医生经历长达七小时的手术,脸上露出极其疲惫的神色,他摘下口罩,脸部现出一道深深的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