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作品:《当妃子后把公主拿下了

    说完,他懒懒地抬起眼:“陛下难道想要和自己的女儿反目成仇?”
    梁殊摇头:“永安是她的女儿,朕不愿让她伤心。”
    元德点了一支香:“那便让公主不要再插手十一年前的事情了。”
    燃香的烟雾袅袅上升,闻后叫人安心了些。
    元德的声音淡然:“公主如今这个性子,也是陛下惯出来的,若是知道自己母妃的事情……她还会如此信赖陛下吗?”
    梁殊端起茶杯啜饮一口:“朕知道了。”
    再起身时,他先前的担忧、不安便全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帝王的威严。
    第29章 诱饵
    下次还这样不小心,我就给你喝最苦的药
    修济观在燕都郊外的山上,屋外种满了枫树,林子里传来几声响动,一道白影飞快地钻入林中不见了。
    跑了没几步,颜衡面前出现一个人。
    那人穿着白衣,只静静地站在她面前。
    颜衡向后退了几步,心中涌起一阵恐惧。
    元德也不言语,只盯着那强装镇定的狐狸。
    他声音冷漠:“你应该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对吗?”
    颜衡呲了呲牙,试图恐吓他。
    他不禁笑出声来:“别想吓唬我了。”
    “你都听到了?让我想想,你肯定不是这附近的精怪,那么……”元德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把很小的弩。
    颜衡微微转动脑袋,四下观察了一番。
    坏了,今天要交待在这里了。
    “皮毛不错,正好献给陛——”
    白狐后退几步,骤然跳起,直冲元德的喉咙而去。
    元德一惊,手中的弩箭射出,刺中颜衡的左前爪。
    颜衡忍着疼,狠狠咬了元德的胳膊一口,接着落在他身侧。
    “礼尚往来,好的很呐小狐狸。”元德敛了伪善的表情,换上一副怒气冲冲的面孔。
    他掏出一个方盒:“可惜受了伤,皮毛用不了了。”
    在他即将打开盒子的一瞬,元德被人从后面用石子狠狠敲了一记。
    颜秋一脚踹在他背上,被敲晕的元德直接滚到了一边。
    他捡起一旁满眼热泪的颜衡:“还得哥哥出马!”
    颜衡感动得要咬他一口。
    颜秋拎着她的后颈:“小白眼狼。”
    颜衡化了人形,捂着左胳膊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快快快,有药没有?”
    颜秋道:“先下山去,免得那人又醒了。”
    二人寻了一家医馆,给颜衡包扎一番。
    处理好伤口以后,颜衡狐疑地看着他:“你为什么在那山上?”
    颜秋道:“为了给你送双生佩,今日刚巧赶到郊外。”
    接着他一脸得意道:“兄妹连心,我察觉到你在附近,便上了山,谁知刚好捡了你一条小命。”
    随后他正色道:“你不在皇宫里,为什么现了原形被那捉妖师碰上?”
    颜衡长叹一口气:“别提了。”
    今日早晨,颜衡从梁萧那听说梁殊时要去修济观拜访国师,正巧这几日梁萧再找国师的破绽,于是颜衡自告奋勇地溜到梁殊的马车上,和他一道去了修济观。
    谁知在屋外偷听得太入迷,一时没有察觉,被元德抓了个正着。
    颜秋感慨道:“果真是只笨狐狸。”
    颜衡气得牙痒痒。
    颜秋从腰间的口袋里摸出双生佩递给她:“喏,正好东西给你,我就不去宫里了。”
    颜衡点点头接过,又想起了梁殊和元德的话。
    梁殊知道莲妃是妖。
    一丝猜测从她脑海里冒出来,叫她忍不住打个寒颤。
    娘娘的死……会不会和梁殊有关?
    颜衡拿了双生佩,急急地起身告别颜秋:“你自己在燕都逛逛,我就不招待了。”
    颜秋还想再叮嘱些什么,那狐狸已经瞧不见影子了。
    回到柳央宫,颜衡拿着玉佩找到梁萧,正欲开口时,胳膊被人攥进了手里。
    梁萧眉头皱在一起,指着她胳膊上的血迹:“怎么出去了一趟还受了伤?”
    颜衡不在意地摆摆手:“这个不重要,殿下您——”
    梁萧不等她说完,拉着她的手唤来月华,将一堆药罐罐端了进来。
    眼见着梁萧要掀开她胳膊上的纱布,颜衡急忙道:“我已经找医馆处理过了。”
    梁萧抬头送她一个眼刀:“我府上里的药最好,你用不用?”
    颜衡立马噤声,乖巧地点了点头。
    月华识趣地退了出去。
    梁萧将纱布掀开,露出还未完全止血的伤口。
    还好元德的弩箭上没有淬毒,因此只是一些皮外伤,但那弩箭扎得极深,留下一个冒血的圆口。
    梁萧轻轻抽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药粉撒在了颜衡的伤口上。
    这自然是极痛的,颜衡咬着牙,没敢发出声音。
    “疼……就别忍着。”梁萧看她冷汗都下来了,轻声说道。
    颜衡咬着唇,看着眼前正在为她亲手处理伤口的人。
    梁萧拿干净的白布再次将颜衡的伤口裹上,动作极其轻柔,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颜衡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看她嘴唇紧抿,眼里满是疼惜。
    疼惜?殿下在……心疼她?
    这想法让颜衡的心瞬间掀起波澜。
    大家总说永安公主喜怒无常难以揣测,对旁人总是冷淡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