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 第112节
作品:《挑衅》 陈云旎不爱穿打底裤,但如果坐他这辆,速度那么快,裙子铁定被风吹得飞起。
她捏了捏裙摆,有些犹豫。
“那坐前面?”路靖则说。
“啊?”她抬起头来。
“坐前面。”他下颚偏左,示意后淡声道,“这样就没有吹起来的可能性。”
“……”
好像是这个道理,陈云旎想了一会儿,踮着脚朝他跑过去。
扶着她先上车,他拍了拍她,说:“再往前面坐一点儿。”
他拍到的地方,偏向背脊的左下方,接近她腰腹上的软肉,陈云旎忽然浑身一麻,被痒痒的感觉惹得心脏漏了一拍。
“……哦。”她乖乖向前挪动。
下一秒,身后覆上一团热体,以不容拒绝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
陈云旎也不知道为什么,蓦地有些紧张,绷直背脊不敢放松。
她双手紧紧地捏着前方的把金属拉环,把此刻的紧张归结为一会儿的飙车上。
“会很快吗?”
“你害怕?”
“……”才不是呢,陈云旎否认,“我不怕。”
他没再回了,俯身,双臂从她身旁两侧滑过,握紧前面的把手。
后背的热度越来越强烈,陈云旎在这一刻有点儿后悔,为什么要在今天穿这么薄的上衣,否则怎么能清晰地感受到,路靖则胸膛的弧度。
“不用怕。”他打燃火,声音已经是波澜不惊的调子,“我骑得比你哥好。”
“……”
现在不是攀比的时候吧?陈云旎闷闷地想,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带上安全帽前,路靖则看了看她逐渐泛红的耳骨。
又将视线,在耳垂处多停留了一会儿。
那里有一处很淡的疤痕,只有凑得这么近才能看清楚。
是他年少时不小心,在一个小姑娘的身上留下的痕迹。
还真是破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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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体漆黑的机车在宽阔马路上飞驰,像隐匿与黑夜中的巨兽,只留下残影。
路靖则向右拐,进了一条抄近道的小路。
小路四周是低矮破旧的房屋,草丛比人高,灯比黄昏暗。
等红绿灯的时候,左手边路过一群醉鬼,朝着陈云旎和路靖则的方向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大着舌头道:“小美女的腿真白啊。”
“……”
陈云旎瞪了一眼过去,不舒服地拿手抓了抓裙摆。
“真细啊。”醉鬼附和,“不知道被这么一双腿夹着,会是怎样——”
机车嗡鸣,将剩下的污言秽语淹没于噪音中。
红灯变绿。
路靖则蓦地偏转了方向,朝说话的那群人加速骑去。
小道路窄,几乎是起步的距离,机车瞬间窜到几人眼前,又在吓醒了酒以为要被撞死的瞬间,路靖则调转车头,甩了这群人一屁股尾气。
车尾与醉鬼们的衣料擦肩而过。
“……”
“卧槽——”
“你他妈有病啊!吓死人!”
整个过程很快,听见咒骂的时候,机车已然驶离很远,离开了小路。
陈云旎的心脏重重地提起来又被重重地丢在地下,一直到家门口,才取下安全帽秋后算账:“你刚才疯了吗?”
“……”路靖则也撩开护目镜,倒没什么情绪波动,“你不相信我的技术?”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技术啊,我连我哥的车都没坐过。”
“我和陈弛让的技术可不一样。”
“……”
她感觉自己在鸡同鸭讲,只拿一双圆溜溜的眼盯着他。
路靖则由着她看了一会儿,平静地取下帽子,勾在把手上。
“听说你和前男友,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开始的?”
?
陈云旎眨了眨眼,醉鬼和调戏的过程,确实还有几分符合,但是——
“你怎么说这么晦气的话。”她说。
“我认为你应该讨厌这种场面。”路靖则说,“这是我才这么做。”
“……”
“……”
陈云旎张着嘴,属实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路灯的光晕,柔和了路靖则冷硬的脸颊轮廓,带着那双毫无波澜的瞳孔,也似乎温柔了几分。
她刚刚缓和下来的心率,莫名其妙又加快起来。
完了。
陈云旎心想,她似乎有点不正常。
就在这时,路靖则心血来潮伸出手,触碰了一下她的耳垂。
“这里还痛吗?”
这是她的敏感点,陈云旎瞬间头皮发麻,小声地呻叫了一声。
这声音像闷出来的喘,又像落在心尖上的小钩子,透着几分古怪,让两人同时愣住。
陈云旎立刻捂住耳垂,不正常的情绪几乎达到巅峰。
路靖则的喉结一动。
这一动。
叫她给抓住了。
不知道是谁告诉她的,男人如果当着你的面吞咽唾沫,就代表他有别的想法。
这算不算情绪外露,陈云旎不知道。
但她知道,此刻想做一件事,来进一步证实自己的想法。
“好了,你可以——”路靖则开口,嗓音的变化微不可察。
——陈云旎却没等他说完,电光火石间,在他耳垂处咬了一下。
第75章 番外13
陈云旎做完这个动作后, 头脑陷入一片空白。
齿间酸软,残留着触碰软肉的弹性,还有一股属于路靖则独特的味道。
相比较于她对耳垂的反应, 他表现得冷静得多。
路靖则将后背微微后仰了一分米, 漆黑的瞳孔隐匿在阴影下。
“你什么意思?”他问。
陈云旎将十指勾在一起,指骨泛白,小心翼翼地吞咽了一下唾沫。
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见他清晰地开口:“报复我?”
陈云旎憋着一股气,听出来他在为自己找台阶。
“那你咬得太轻了。”路靖则说完,脸颊从阴影中挪出来, 重新出现在视野中。
陈云旎抬起眼看他。
“……”
依旧没有看出情绪波澜。
“你——”
路靖则竟然再次靠近, 将耳垂几乎凑在她嘴边。
低沉淡漠的嗓音,勾出几分蛊惑的性感:“再给你一次机会, 这次咬重一点。”
男人的五官近在咫尺, 她甚至能看清上面的纹路, 以及被光线反射出的一点薄薄的湿痕。
——那是她残留在上面的口水。
这个认知实在太亲密了, 陈云旎的心脏狂跳起来, 一把推开他的脸,从机车上跳下去。
“我才不咬呢!”她大声说, “便宜你了。”
说完, 陈云旎飞快推开家的大门, 将人丢在身后。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