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机会

作品:《津津(女s男m)

    夹在指间转动的笔停了,赵津月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撤回字样,轻笑了下。
    她打开电脑,熟练地建了一个带密码的文件夹,编号设定为010,往里面传输了一张照片,是程见深发给她的裸照,光很暗,模模糊糊,胸前的两颗乳夹铃铛反射出显眼的白光。
    在发过来的那一瞬间,赵津月立刻保存了——这张照片上面有他的脸。
    这是她的习惯,习惯性防备。
    她没有回复,悠哉地继续做题,对方显然是等不及了,又给她发了几条微信。
    「学习重要,身体也很重要,别熬太晚。」
    「我的关心可能会唐突,但我是真的心疼你。我也不想给你带来麻烦,你喜欢怎样就怎样,我随时都在。」
    赵津月有些意外,以他的性子,即使心里想说,嘴上也不会直白地说出来,还会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给自己找借口。
    她微微挑眉。
    这是从哪里复制粘贴的话?
    房间没有开灯,程见深在床上辗转反侧,屏幕上的绿色的光映在他的脸上,眼神落寞。
    是不是发了太多消息,她嫌烦了?还是……她真的和父亲在一起?
    疼痛感从指尖蔓延,穿透心脏,麻痹全身。可即使是麻木的,也是痛的。他第一次清楚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心如刀割,这比身体上的疼痛更加难受。
    他不知所措,回想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企图从中捕捉她偏向他的蛛丝马迹。
    她会主动玩他,还会当着她姐妹的面公开与他的秘密关系。这算例外吗?算是对他感兴趣的表现吗?
    程见深的心里七上八下,时而兴奋,时而沮丧。
    有父亲这座大山在,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做不到不内耗,越是焦虑,就越深陷其中。
    这就是喜欢吗?
    他又想到了那句话——只有痛苦与被占有才能感受到强烈的爱。
    他陷入迷茫中,唯一确定的就是——
    在想她,很想很想。
    他被困在一个铁笼里,四周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刺耳的鞭声突然响起,皮肤感到剧烈疼痛,火辣辣的,可他却甘之如饴,想要继续,哪怕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他知道,是她在挥动鞭子。
    主人,请你继续打,狠狠地打,不要留情……
    他的乞求都是颤抖的,甚至发不出声音。
    他的头被什么东西压着,身下撑起的阳物被她踩在脚下,肆无忌惮地碾压凌虐。粗糙的鞋底磨破阳具的皮,她没有停,还在继续的剐蹭,针扎似的刺痛席卷全身,深入骨髓。他能感觉到身下湿腻腻的,渗出了血。
    这是痛苦的,濒临窒息,可也是至高无上的愉悦。
    他还沉浸在兴奋中时,动作突然停了。
    她要离开吗?
    不要……
    不要离开,求求你了!
    我愿意当最下贱的畜牲,任你玩弄凌辱。我就是条发骚的公狗,劣等烂货,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往狠了打,我不怕的。
    只要你开心,只要你满足。
    他发不出一点声音,全身都绑住,动弹不得。身体的汗液与血混在一起,像盐似的刺痛伤口。
    他被彻底关在黑暗中,她再也不理他了。
    很快,鞭打声伴着巴掌声清晰地传到他的耳朵里,随之而来的还有父亲愉悦的呻吟。
    他愤怒极了,可他困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什么都做不了,像个被抛弃的玩具,永远活在痛苦中,不受她在意、没有任何兴趣价值的痛苦中。
    泪水从眼角滑落,程见深猛地惊醒,眼眶还是湿的,身体也是湿潮的,被子床单被汗水浸透,身下一片狼藉。
    天蒙蒙亮,手机上的聊天界面没有变化,还是满屏的绿色对话框。
    心里空荡得难受,他痛苦地抓着头发,宁可醒来看到身体遍布伤痕,写满羞辱他的话,也不愿什么都没有。
    学校里,程见深来得很早,顶着黑眼圈,杨越惊了:“你一晚上没睡?又通宵了?”
    他是睡了,可又不算是睡。他的精神还很涣散,不知道回答什么,只能摇摇头。
    新来的代课老师是个年轻的老师,很会带动课堂氛围,可程见深怎么也融入不进去。
    他这一天昏昏沉沉的,对什么课程都提不起来兴趣,是沮丧的、颓废的,失去希望。前排的熟悉身影在阳光中更显耀眼,可望而不可即。
    很多同学都说代课老师秦老师和赵津月关系不好,可他总觉得秦老师看赵津月的眼神不单纯,常常躲闪回避,又忍不住地看过去。
    男人最了解男人,秦老师一定不怀好意……
    这样想着,他又觉得自己很奇怪。
    不会是得癔症了吧?看哪个男的都像敌人,连代课老师也不例外。
    老师要是对学生意图不轨,那可是大忌,几乎葬送整个未来。不过也正因如此,他也没那么警惕,万一被他猜中了,大不了投诉到教育局,散播舆论,别说是当老师,这一辈子都完了。
    正当他思索之际,赵津月轻淡地撂下一句话:“晚上来找我吧,给你发位置。”
    她的身影汇入放学的人流中,消失不见。
    程见深愣在原地,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会自己还在做梦吧?他狠狠掐了一把腿肉,气血顿时冲到头顶,全身的血液仿佛沸腾了。
    他没有被抛弃,至少,他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