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作品:《我爹他是万人迷[穿书]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魔尊想害人?
    梦貘兽忙道:“方才倒没有看见”。
    它的小脑袋靠近了些,鬼鬼祟祟道,“殿下莫非是怀疑魔尊、想给星河大人下药?”
    “嗯?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突然响在两人头顶的声音,把梦貘兽吓了一跳,飘着水墨似的尾巴直接钻进了屋瓦中,只探出两只滴溜溜的小豆眼,直往江平野和魔尊身上来回瞅。
    差点忘了,传闻北夜魔尊可不就是对星河大人心怀不轨嘛?
    太子殿下这是又遇上情敌了啊!
    另外两人倒没搭理它。
    只见君华落在了房顶一侧,骄矜看向江平野:“我对他什么都没做,可别污蔑本尊。”
    君华来得晚,并不知道方才盛星河鬼气入体一事。
    那么,江平野敛眸,眼神落在少年已然平和的小脸上,搭在他手腕上的指尖也不由收拢,轻易握紧了细瘦一截。
    盛星河身上的鬼气,去哪了?
    而且还突然散发这么浓郁的同族气息?
    君华和梦貘兽并不能注意到,原本鬼气缭绕的空气中,丝丝缕缕的龙族气息,正以盛星河为中心散发出来。
    他这幅若有所思的表情,落在梦貘眼中,就成了太子殿下特意在情敌面前同星河大人举止亲密,为了逼退对方呢!
    不愧是太子殿下。
    梦貘兽猥-琐地从屋瓦中钻出来,特意躲到江平野身后,胆大包天地朝君华方向投去一个眼神。
    魔尊,认输吧。
    君华一眼就能看出这小妖的想法,再一眼看去,对方便怂地又钻回屋瓦中。
    君华大人有大量,况且他来找盛星河还有事。
    “别装死了,方才既然帮了你,先告诉我盛酽……”
    君华的声音陡然停住。
    几秒后艰涩改口,“……那个,本尊其实只是路过,有事先走了。”
    江平野听出他语气不对,转身看去。
    便见房檐下原本空空荡荡的长街,不知何时出现了排排林立的鬼魅身影。
    在本就阴森的鬼气中,突兀出现的憧憧影子更显得诡谲惊惧。
    那赫然是妖族进入的所有妖兵。
    -
    盛酽一脚踹开扑面而来的行尸,剑光一闪,数十只低阶行尸的项上人头齐齐斩落。
    无头尸体接二连三倒下,在触地之前,化作道道鬼气钻进盛酽腰间的令牌。
    九霜这才走了上去,垂眸看了一眼他身上令牌,对上面显示的排名有些不满:“我听说这次比赛的榜首奖励丰厚,星河有没有兴趣?”
    盛酽顿了一秒,这才反应过来“星河”二字是在称呼自己。
    不过他本就在擦拭剑锋,借由收剑的动作掩饰自己一瞬的走神。
    “随缘。”
    才分开不到一个时辰,他便担忧起小孩了。
    希望郁无朝靠谱一点,否则……
    “铿”,剑鞘合拢时的清脆声响起。
    盛酽掩去眼底的担忧,抬眸时,恰好看见眼前的九霜蹙眉、侧身朝虚空处看去。
    “怎么了?”他不由问道。
    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大妖露出如此担忧的表情。
    九霜转过身,皱起的长眉没有松开,声音沉了些,“发现了些同族的气息。”
    而且这气息传递出的讯息、似乎那只龙族很痛苦。
    这片大陆的同族,应当只有他的好师侄才是。
    莫非江平野在比赛中出了什么事?
    九霜有些心急了,想要即刻找人,踏出一步却猛地看向盛酽方向。
    等等,师侄喜欢的人还在身边,而且自己也对他……
    纠结转瞬即逝,九霜的眉眼一沉:“我师侄许是出事了,我要去找他。”
    话音刚落,仓促的脚步声便在寂静的街道上响起。
    “盛……盛星河,可找到你了!”是郁无朝的声音。
    “‘盛酽’失踪了!”
    -
    自云靖和剑尊先后点出本次比赛的异常,众人关注的焦点便不再局限于自家弟子,尤其落在之前发生过异动的封印大阵上。
    于是,当那几抹黑影靠近大阵时,很快便被人点出来。
    “那是什么人?疯了吗?!”
    “谁家自家弟子不要命了!”
    不少掌门焦躁起来。
    参赛弟子不知道,他们可清楚。
    为了保护大阵,除去阵法周围环伺的高阶行尸外,阵法本身便由当初那位救世神女,亲自设下了上古杀招。
    莫说是结界可容纳的最高修为化神期,即便是当今所知的最强者——太一宗玉衡峰峰主,渡劫后期的大能,也是不敢轻易尝试。
    故各家掌门在参赛前便对弟子耳提面命,离中心封印远之又远。
    这是谁家弟子,简直是荒唐!
    下一刻,被缭绕鬼气遮掩的容貌终于清晰显示在水镜中。
    即便神色惊慌,但那妖魅的脸丝毫不减其风华。
    原本一直当鹌鹑的北夜魔门坐不住了,响起接二连三的惊呼,“尊主”、“魔尊大人”。
    另外一人的身影也随之出现,似乎感受到虚空中的注视,那人脸稍侧,俊美到毫无瑕疵的正脸便映在三族人眼底。
    这回大家看向的是妖王。
    妖族那个太子,竟然也在这。
    赤渊倒是神情不变,只是原本就深绿的眸色越发浓郁,几乎如墨色一般,竖瞳紧缩成一点,掩藏着按耐不住的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