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作品:《和离后我母仪天下》 穆咚咚推开她,抖抖手臂。
两人怼来怼去,丝毫没留意到走在她们身后的周絮之。
周絮之看着这样开怀大笑的元澜,有些恍惚,记忆中,她总是带着算计的笑,何曾这般明媚过。
齐蕴被臣子和诸侯们簇拥入宫,无暇周染宁等人。
徐福来稍晚入宫,带着周染宁他们去往刘屿的私宅。
刘屿身着大红麒麟袍,站在门前,朝徐福来和周染宁作揖, “刘屿在此,多谢两位护太子荣归。”
两人回礼。
刘屿握住徐福来的手, “徐老辛苦了,这一路可有不适?”
徐福来笑笑, “幸遇神医肖柯,缓解了老夫的病情。”
刘屿欣然, “不管怎样,也要给肖柯记一功。”
徐福来点头, “理应。”
赏罚分明,自是齐蕴的处世之道。
刘屿看向周染宁,笑道: “女侯辛苦了。”
周染宁颔首, “刘公公也辛苦了。”
这句辛苦,彼此都懂。
元澜揽着穆咚咚的肩膀, “诶,这刘公公相貌不错,我乍一看,没分清男女。”
穆咚咚哼道: “你有周公子了。”
元澜一愣,斜睨身后的周絮之,幽幽道: “他是我的冤家,不是我的郎君。”
穆咚咚不懂,直截了当: “你不会是看上了这个公公,想抛弃周公子?”
她声音不小,清清楚楚落在刘屿耳里。
刘屿看向她,细长的眉眼微微一笑。
穆咚咚撇撇嘴,觉得这人过于阴森,笑里藏刀。
稍许,徐福来和刘屿一同进宫,伴着齐蕴身边。
齐蕴心里惦记着陆绪和宋契的下落,当晚就派西厂的人到处寻找他们的影踪。
国不可一日无君,臣子们劝齐蕴先行筹备登基大典。
齐蕴点头同意了。
徐福来笑呵呵试探臣子们, “这登基大典后,各位大人是不是又要催促封后大典了?”
臣子们齐齐称是。
被陆绪囚禁已久的老首辅拄拐道: “等太子继位,各地就该张罗选妃一事了。”
徐福来笑眯眯,拿腔道: “咱家说的是选后,阁老却在说选妃,是不是耳背了?这皇后的人选还没着落呢,轮不到妃子。”
老首辅杵杵拐棍, “后,妃的人选都要事先做好安排,等三轮筛选之后,再由殿下终选,若……”
“罢了。”齐蕴淡声打断, “此事暂且不议。”
老首辅还想唠叨,被齐蕴一记目光制止,老首辅不禁感慨,曾经的温润少年郎,已然脱变成了冷傲的君主。
不知坠崖这段时日里,他都经历了什么。
老首辅摇摇头,携众臣离开。
齐蕴走出御书房,让刘屿带人将御书房和燕寝里里外外打扫一遍。
*
良宵好景,花香四溢,周染宁和元澜坐在小院的石凳上下棋,穆咚咚坐在一旁观棋,时不时捣捣乱。
周染宁瞧着穆咚咚又偷元澜的棋子,淡笑着摇摇头,落下一颗白子, “元姐姐心不在焉。”
元澜落下一颗黑子, “别把我叫老了,我只比你大一个月。”
穆咚咚直接戳破她, “你是想说,比周公子大一个月吧。”
元澜托腮, “我都放过他了,你们怎么总是在我面前提他,万一哪天我又对他产生了非分之想,怎么办?”
穆咚咚握住周染宁手腕, “元澜要是嫁给周公子了,女侯姐姐记得帮我跟你表哥牵线搭桥,我要做你表嫂。”
“……”
穆咚咚扬扬下巴,傲娇很的。
元澜扫了两人一眼, “下棋没意思,要不要打马吊?”
周染宁小时候时常打马吊,挑眉道: “三缺一。”
穆咚咚又直接戳破元澜的小心思, “缺个周公子。”
元澜无所谓地摆摆手, “他不喜欢玩,咱们再找个人,太子殿下如何?”
穆咚咚点头如捣蒜, “快请殿下过来。”
周染宁知道两人在拿她打趣,把棋子扔回棋笥,站起身, “困了,咚咚替我。”
她回到屋子,烧水沐浴,包裹着湿漉漉的长发,迷迷糊糊倒在床上,卷缩一团,放空思绪,什么也不愿去想。
更阑人静,睡梦中的她被人拽了起来。
她睁开眼,借着月光判断来人。
是齐蕴。
两人已有一整月未单独相处了。
周染宁愣愣坐在床上,仰起头, “殿下怎么来了?”
齐蕴漠然地看着她,没有开口回答。
周染宁低下头,忽然陷入窘境……
她沐浴后忘记更衣,身上只裹了一条宽面布巾……
一双笔直嫩白的腿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中。
她赶紧扯过被子裹住自己,恼羞地想,这人怎么不出声提醒一下。
齐蕴看她戒备的样子,胸口更为发堵,自衣袂中取出一张纸条,扔在床上, “你要离开?”
周染宁摊开纸条,上面是元澜的笔迹。
元澜阴她……
她刚要摇头,转念一想,又点点头, “是不是我要离开了,殿下才肯赏脸来见我?”
这是委屈了,还是调侃?
齐蕴分不清,面对她,很少有理智的时候, “你是希望我赏脸过来见你,还是不想?”
周染宁说出那句话属于破罐子破摔,可齐蕴同样用了“赏脸”二字,就显得生分了。
“殿下随意。”
齐蕴气笑了,她对他当真薄情寡义!
一股怒气怎么也压不下去,再看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抬起手,蓦地扯开她裹住身子的棉被,倾身压了过去, “你不是想献身么,我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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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兵权的剧情有点快,主要是怕大家不爱看……正式进入下一篇幅——皇后之路。
第33章
第 33 章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题都城南庄》
——题记
齐蕴将娇娇人儿压在被褥上时,想起崔护的《题都城南庄》,恰好映照了此刻的心境。
无论身下的女子多么绵软听话,他都觉得不真实,似乎越靠近她越喜欢,越能得到,反而越觉得会失去。
周染宁护着胸前布巾, “殿下……”
一句话,唤回男人的思绪。
齐蕴低头看着身下靡颜腻理的女子,滚了滚喉结,心里恨极她的不负责任。她如一条飞鱼,扰乱他心海,却不愿逗留,来去随心。
“你有心吗?”他凝望她妩媚的眸子,极力想要把她看透。
周染宁乱了心跳,却大气不敢喘,因为男人的手覆上了她的雪峰。
齐蕴执拗地索要一个答案, “你有心吗?”
“殿下能否容我穿上衣裳?”周染宁眼底带着乞求, “我来月事了。”
齐蕴记起上个月赶往北陲总兵府的路上,她因来了月事,脸色煞白,路都懒得走。
“来了月事能沐浴?”
周染宁囧。
齐蕴的注意力渐渐转移,掌心不自觉收拢,放肆大胆,循序地有了动作。
周染宁浑身泛起鸡皮疙瘩,连呼吸都弱了三分,凝着承尘,感受脖颈的湿润。
娇花遇甘露则艳,遇寒风则枯,遇情绽放,遇愁萎靡。她如一朵待开不开的蔷薇,被齐蕴撷取指尖。
温柔以待什么的,统统成了奢求。
布巾掉落脚踏,一双美腿被男人桎梏,毫无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