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春色(上)

作品:《冬绥(高干)

    上次见褚昭陵时,他还是个金口难开的看客,却不料短短一个昼夜后,便成了主宰阮毓命运的翻云覆雨手。
    男人走近,宽厚的手掌搭上她的肩。纵然隔着衣料,那掌心的热意还是刺得阮毓身子一颤。
    “褚先生,请自重!”
    毫无底气的拒绝,更像是别开生面的调情。
    不待她躲开,褚昭陵就反手一带,顺势箍住她的腰。热辣的吻落在阮毓颈间,湿润又绵长,她好似被施了定身法一般。
    “我父亲的事……”
    “放心!”语罢,他封住她的唇,忘情探取。
    阮毓本能地想抗拒,可还是不敢,就那么忐忑不安地乖乖矗立着,任由身后的男人轻薄。
    泪水无声地落在地上,迅速被地毯吸干。
    望着洁白雅致的天花板,阮毓认命地闭上眼。原来无论古今,舍身救父的桥段都不新鲜,可是除了自己,她哪里还有半条筹码?
    在权力面前,她的情绪不过是苍苍蒹葭上的一痕白露,除了接受凝结成霜的现实,所有的彷徨都渺如微尘。
    “不准走神。”褚昭陵在她肩上咬了一口,那掺杂了情欲的声音自喉间溢出,格外好听:“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阮毓怔住:也就晚到了半小时而已,这也算久?男人斤斤计较起来,真让人无言以对。
    褚昭陵在她肩上留下一排清晰可见的绯红牙印,进而抬头看她。四目相对,男人眼中的欲望火苗张扬四射,而她依旧纹丝不动,目空无物,不做反抗也不去迎合。
    男人眯起眼,下巴枕在她肩头,手臂斜插进连衣裙的V字领口,迂回浅探,倏地一指勾起肩带弹了两弹,鼻息也在光洁的肌肤上寸寸掠过,她身上的每一个汗毛孔,都不知不觉竖了起来。
    任其摆布地被抵去落地窗边,轻纱薄幛外,是繁华都市的车水马龙和霓虹幻彩。此时对方双手齐用,要解纽扣。
    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阮毓到底怕了,伸手去挡,却在刚触及对方腕子时就被捉住,褚昭陵钳住她,略一用力,就将她的臂膀反剪到背后。
    “别怕……我好好疼你……”他哄诱般安抚着她,将一只手腾出来,由上而下利落地解开繁复的衣扣。顷刻间长裙委地,凹凸有致的身躯被一览无余。
    褚昭陵勾唇一笑,凑到她面前,舌尖分开两瓣红唇,与之唇齿交缠。清凉的薄荷味充斥在她口舌间,阮毓没那么怕了。原来细密绵长的吻,是可以让人身心放松的。
    那手轻柔地拨开胸衣,握住一侧丰盈,徐徐摩挲缓缓揉捏,她的喘息越来越急,清亮的眸子里水雾氤氲,除了惊慌,似乎还有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冀。
    丰满的唇被吸到娇艳欲滴,男人弓下身子,一口咬住她的锁骨,啃噬过后,只留下簇簇诱人的桃红。
    乳尖在手指拿捏下挺翘起来,他张口含住那玲珑的蓓蕾,吮吸舔尝,强势中又带着体贴。
    阮毓纵然千般不想承认,可身体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她被这温柔娴熟的挑逗蛊惑了心智。
    浓重的呼吸,将她原本僵直的身体透支得软糯无力。一股迫切的热流毫无征兆地冲出身体,顺着大腿径直流下。
    潮湿席卷全身,阮毓溃不成军,迷离的眼底透出无奈般地妥协。
    褚昭陵颇有耐性地除尽她周身丝缕,顺手扫落玻璃圆几上的物品。
    她被男人置于腿上,双腿叉开与之相对而坐,春潮翻涌,将腿下男人的长裤洇染成片。他解开腰带扣,任那被自己压制多时的热物顶上她最柔媚处。
    “嗯、啊……”阮毓吟哦一声,只觉腿心处被男人坚硬如铁、滚烫如火的欲望封住,阵阵酥麻感袭来,她终究忍不住,柔情蜜意点点滴滴淋上去,将那顶端凸起的沿浸得湿滑透彻。
    褚昭陵衔起一边的乳,往自己身边带了带,阮毓立即听话地倾身靠过去。他绽出满意的笑容,张口将大半只乳吞入口中,时而牙关轻咬,时而绕舌回旋。
    这样靡艳放浪的姿态,阮毓从不敢想,更遑论体验。
    她从前以为,所有男女的性事都不过是倒床交合,不过是强迫与服从,没有情绪价值,只有动物的本能驱使。
    可这一刻,褚昭陵打破了阮毓的认知。出其不意地挺身而入,令她习惯性地闭上眼,脸上布满痛苦的表情,可预想中那磨人的疼也没如期而至。
    她只是觉得胀,身体被撑得那样满,炽烈的痒灼烧在她心间。
    那热,一点点地深入,又一点点被她包裹、吞噬,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占据她的感官。她浑然不觉自己身体已化作一汪泉眼,以无声细流,回应着眼前男人的尽心尽力。
    PS:前两篇的女主都心怀大义,寻求外放,这篇聚焦内修。一个在世俗规训中迷失自己的乖乖女,逐渐冲破枷锁,找到本心。
    本来想求个珍珠收藏,算了随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