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抽卡君临天下[基建] 第217节
作品:《朕靠抽卡君临天下[基建]》 “不得不说,蜀王确实挑了一个最好的机会造反。”
喻行舟端坐在太师椅中,沉吟道:“南交国上次莫非没有陛下吓住,竟敢来趟这趟浑水,不知蜀王许下了什么好处。”
几人正在商议间,莫摧眉带着另外一封紧密密报赶来。
“陛下,蜀王已经打出诛灭不义暴君的旗号,公开反叛!号称五十万蜀军倾巢而出,杀向蜀、雍边境。”
“另外,西南边境夷族十万大军犯边,配合蜀军在行动,蜀王撤掉了所有戍边边军。”
“两军势如破竹,七日之内已经攻克了三座城池,目标直指京州,现在西线和西南线双线告急!”
御书房里陷入一股焦灼的沉默。
六十万对十万,压力甚至比当年燕然三十万大军围城还要大。
须臾,秋朗率先迈步而出,单膝跪地拱手道:“臣请领兵出战,替陛下剿灭乱党!”
莫摧眉瞥他一眼,同样跪地请命:“臣也愿前往!”
禁卫军副统领张束止和御营骑兵统领叶丛二人,也同时出列请战。
萧青冥看着齐刷刷跪了一地的臣子们,缓慢地眨动一下眼睛,沉默片刻,道:“蜀王和南交夷族,朕虽不放在眼里,但此战关键不在于胜,而是要速胜,大胜。”
“燕然王苏里青格尔,不会放过这个进犯的良机。必须要在燕然南下前,解决蜀王叛乱。否则……”
萧青冥闭了闭眼,将某些不愉快的回忆从脑海里删掉。
他长身而起,从书桌后走出来,单手负背,目光缓缓环视众人:“朕,欲御驾亲征。”
众人大惊失色:“陛下,不可,太过危险!”
喻行舟同样一惊,下意识从太师椅中站起身:“陛下!”
第138章 御驾亲征
就在萧青冥在朝议上公开更改年号为景耀, 严厉整治淮州世家后,不少淮州世家的残余势力投奔蜀州,短短数月之间, 几乎所有反对萧青冥的力量,都汇聚在蜀州。
景耀三年十一月, 蜀州王在《蜀州报》上公然宣称,当今皇帝乃伪帝。
萧青冥在朝堂上所言登基前遭奸人陷害以及前太后陈氏加害,全是愚弄百姓的谎言, 真正的皇帝早已被起害死云云。
“……奸人冒名混淆视听,以弥天大谎欺骗天下人,逼迫宗室打压皇亲勋贵在前, 欺凌太后弱质女流折磨致死在后……”
“……在朝堂倒施逆行, 擅改祖制,亲小人, 远贤臣, 使民怨沸腾,乱象四起,惹得天怒人怨, 众叛亲离……”
“吾乃蜀州王, 太祖皇帝嫡脉后人,今昭告天下, 号召天下有识之士共讨伐之,诛灭不义暴君, 重铸纲常, 还天下以朗朗乾坤!”
蜀王发表在报纸上的讨伐檄文,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四处传播, 尤其在京州, 传得沸沸扬扬。
同时,蜀王公然起兵造反,号称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出兵蜀州,杀入雍州,十几日之内连克三座城池,大军直逼雍州通往京州的关隘长恒关。
一时之间,天下震动。
继三年前燕然大军围城后,京州再次被战争阴云笼罩,雍州和京州百姓人心惶惶,尤其是长恒关内,城里的百姓被迫开始往东边逃难。
随着四散逃亡的人们口耳相传,越来越多的流言朝四面八方快速扩散,京城里,各种谣言满天飞,谁也不想再经历一次三年前的恐慌和绝望。
“这个蜀王口口声声称现在的圣上是伪帝,岂不是说三年前那个丢了幽州,被燕然军打得差点弃京南逃的昏君才是真的吗?”
京城茶馆酒楼里,几乎每个人都在议论蜀王造反这件大事。
“那檄文上还说今上倒施逆行,天怒人怨……哪儿有嘛?反正我家这几年生活比以前松快多了,上缴的粮税少了不说,买东西还便宜了。”
“可那蜀王有五十万大军呢,比当年燕然军还多,万一真打到京城来怎么办?”
“不是都说当今圣上乃紫薇大帝转身?当年就能打得燕然太子退兵,后来还能叫长宁河改道,区区五十万叛军算什么,自有天兵天将收拾他们……”
“唉,可是我有个雍州投奔过来的亲戚,说蜀州军接连打下了好几座城池,势如破竹呢,要不了多久就要打到京城了……”
就在流言四起,众说纷纭之际,京城禁卫军驻军大营之中,一支全副武装的大军,整整齐齐排成数十个大方阵,皆手持兵刃,安静有序地等候在营地广场之上。
统一的制式黑色军装,银亮的铠甲,锋利的长枪,数万大军无声伫立,一股强烈的杀伐之气笼罩在营地上空。
正前方看台上的文官们都被这股肃穆沉静的力量所震慑,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只是默默把目光投注向站在台阶前方的青年帝王。
上空是一轮盛大的金日,萧青冥静立阶前,面容冷峻,目光凝肃,身上玄色龙袍密密绣着龙飞凤舞的金线,灼灼日光为他周身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诸位将士们。”他的视线缓缓掠过每一座军阵,每一个接触到他目光的军士都瞬间绷紧全身肌肉,抬头挺胸,脸色激动涨红,如同得到某种无形的赏赐。
萧青冥扬声道:“还记得过去数年,大家一路是如何走到今天的吗?”
“你们的家乡大部分不在京州,而是来自五湖四海,你们中大多数,都饱尝过贫困、饥饿、辛劳、歧视、压迫,甚至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痛苦经历。”
“过去那些年,不光是你们,我们启国的百姓,也同样挣扎在饥贫和战争的苦难之中。”
“燕然南下烧杀抢掠,抢走我们启国土地,渤海国侵占我们的盐场,盘剥百姓,南交夷族屡屡犯边,羌奴国趁火打劫。”
“朝堂之上,有奸臣□□,党争误国,其他地方,有贪官污吏,官黑勾结,鱼肉百姓,更有杀不尽的贼寇,数不清的天灾。”
台下,有手持喇叭的传话侍从,将萧青冥的每一句一遍遍接替向下传。
众人静静听着,广场上的军士们渐渐显出沉痛愤怒之色,就连看台上的文臣武将们,也低头沉思,满腹感慨。
萧青冥顿了顿,接着道:“为了摆脱那个备受欺压,屡战屡败的过去,我们每个人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和无比艰辛的努力,才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只为能让大部分人都过上吃饱穿暖、和平安稳的日子。”
萧青冥话锋一转,陡然沉下脸色道:“可是偏偏有人不愿意,因为大部分人想过得好,他们这一小撮人,就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占据大家的土地,压榨民脂民膏,作威作福!”
广场上,将士们不由自主呼吸变得沉重,拧起眉头,双手紧紧握拳。
“而今蜀王谋逆,号称五十万大军,直扑京城,他和他身后那些魑魅魍魉,对了反对朕,反对朝廷政令,已经丧心病狂,无所不用其极。”
“如果叫敌人得逞,我们数年来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乌有,一切都将恢复从前的样子。”
“你们得到的土地,将会被收回,那些世家大族会重新垄断知识和科举之路,通过特权兼并土地。”
“武人会继续被歧视,回到从前被人嘲弄役使的卑微地位。”
原本安静听训的禁卫军方阵瞬间响起一阵骚动,皇帝的每一句话都无比清晰地传入他们耳中,一字一句都通俗易懂,完全戳中了他们心底最大的痛点。
士兵们有的愤怒,有的不安,有的焦灼,广场上的气氛越来越凝重肃杀。
萧青冥沉声大喝:“诸位,难道你们愿意回到过去吗?”
同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发出愤怒的吼声:“不愿意!”
“跟叛军拼了!”
呼啸之声如沸,直冲云霄,强悍的气势几乎震得看台都抖了三抖,坐在椅中的众臣们皆面露震惊之色。
兵部尚书关冰历经两朝,尤为感叹,对着身边的吏部尚书厉秋雨道:“早年间的军队,但凡有今日一半、哦不,三分之一的果敢和悍勇,哪里会轻易丢掉幽州呢……”
厉秋雨同样一阵唏嘘:“当年燕然军围城时,禁军中多少哀鸿遍野,每天都要派人巡捕逃兵,现在真是截然不同了。”
萧青冥抬起双手微微往下压,很快,看台上下渐渐重新安静下来。
“说得好。”他点点头,“朕也不愿意,并且,绝不允许任何人企图毁灭我们来之不易的硕果。”
“今时不同往日。诸位早已不再是当年一片散沙的禁军,朝廷更不是曾经无能的朝廷。”
“朕,将御驾亲征,带领诸位平定叛军,收复幽州。”
听到御驾亲征四个字,众人不可置信的激动之色溢于言表,看台上几个武将虽然此前就已经知道皇帝的决意,此刻依然兴奋得涨红了脸。
无论是秋朗、张束止、叶丛这些最初便忠于萧青冥的,亦或者凌涛、陆氏两兄弟,以及左遇明等半路归顺的人,皆是目光灼然地望着他的身影。
作为武将,跟随皇帝亲征,被亲眼见证在战场上如何杀敌立功,是多么大的荣耀。
感受到这股渴望的目光,萧青冥环顾四周,肃然道:“诸将听令。”
武将们齐齐跪倒:“末将在!”
萧青冥:“这次出征,朕为帅,禁卫军统领秋朗为前锋大将,副统领张束止和御营骑兵统领叶丛二人为副帅,其他指挥使各自统制麾下兵马。即可清点大军,准备出征。”
“末将领命!”秋朗低头抱拳,面色冷淡一如既往,只是微红的耳根隐约暴露出内心的激动。
几个武将偷偷瞄向秋朗,羡慕嫉妒恨的眼光几乎喷火。
一旁的莫摧眉深恨自己这个红衣卫头子不是武将出身,又被秋朗这厮得了便宜!
前锋大军诶,最容易立功的位置!
其他卡牌们,都忍不住向二人投去羡慕的眼神,好歹莫摧眉还能跟着去,他们这些文职基本只有留守京城的命了。
方远航不服气地抱着胳膊小声哔哔:“我们技术学院给了军备厂研究改进了多少装备,怎么着功劳也该有我一份。”
花渐遇笑呵呵地摇着扇子:“如今国库军饷充裕,怎么看也有我一份功劳。”
江明秋和善地笑了笑:“希望这次水师也能尽一份心力,不求功劳,只要能帮上陛下,我就安心了。”
几人忍不住瞥他一眼,面上都是一言难尽之色。
林若矜持地抿唇一笑,没有说话。
待众将领清点完毕,萧青冥低头看了看手里森冷如霜的天子剑,“铿”的一声抽出长剑高高举起,一挥而下,仿佛将虚空中的敌人斩成两截。
他肃然道:“不管有多少敌人挡在我们面前,叛军也好,燕然也罢,都必将为我们所败!”
“众将,出征!”
广场上大军如同奔腾的麦浪般逐个朝萧青冥半跪行礼,气势如虹:“愿为陛下披荆斩棘!”
“大启万胜!”
长长的平叛大军沿着城门口宽阔的国道前行,黑底烫金的皇旗旌旗招展,铠甲鲜亮,枪尖锋芒,在全城百姓的注目下,缓缓离开京城,朝着雍州方向远行。
京城的百姓们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整肃的大军,浩荡的气势震撼人心,御驾被环绕在大军之间,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是御驾,陛下在里面吗?”
“报纸上说圣上要御驾亲征竟然是真的!”
“在哪儿呢?让我看一眼——”
人群中,祝祷和山呼之声渐渐兴起,最后连绵成一片此起彼伏的海浪:“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青冥坐在御辇之内,正闭目养神。
系统忽而响起提示:【蜀王叛乱特殊任务开启,请尽快平定叛军,为期一个月,失败将面临严重惩罚!】
他只是淡淡一挑眉,没有丝毫犹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