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作品:《在豪门做漂亮小可怜

    这哪儿成?
    裴云斯还没看到自己想看的热闹,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又撬动了沈关砚的心。
    裴云斯先是给他打鸡血,“衣服你都借过来了,这个时候放弃那不就前功尽弃了?”
    沈关砚垂丧着脑袋,“那是因为我骗他说自己不舒服了。”
    裴云斯:“这么烂的借口他都相信,说明已经成功了一半!”
    沈关砚:“不是烂借口,我住到他这里后衣服都是新买的,没有旧衣服。”
    见沈关砚跑偏了,裴云斯重新拉回来,“好好好,你的借口不烂,逻辑很合理,他一点都没有怀疑,就是因为他不怀疑,我们才要进行第二步。”
    沈关砚不说话。
    察觉沈关砚意志消沉,裴云斯继续打鸡血,“我是让你穿着他的衬衫,不是让你脱光在他面前,你冲就完事了。”
    被戳中痛点的沈关砚把脑袋埋得更低了。
    他脱过。
    但没效果。
    见沈关砚如此在乎逻辑,裴云斯只能跟他盘逻辑。
    “也不是说要你去勾引你哥,你想啊,晚上多容易口渴,你出去倒杯水不至于换件衣服吧?穿着衬衫睡衣去客厅喝水时,‘恰巧’遇见你哥,多么的合情合理!”
    “就算失败了,你哥也绝对不会怀疑什么的。”
    “当然,失败的几率很低很低,你信我!”
    被打了三升鸡血的沈关砚,多少又生出一点雄起的心思。
    当天晚上,他从衣柜拿出那件衬衫,然后穿到身上。
    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因为傅岭南在客厅,只要他按照裴云斯说的,出去假装喝水就能跟傅岭南照面。
    沈关砚手摁在门把上,心跳得飞快,几乎要冲出胸口。
    这一幕似曾相识,当初进傅岭南房间勾引他的时候,沈关砚也在门口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
    沈关砚转动门把,在寂静的深夜发出清脆的声音。
    房门拉出一条缝隙,客厅的光照进来,沈关砚眼皮一跳,又慌忙将门关上了。
    他还是胆怯了,沉默地回到床上。
    房门在这时被人敲了敲,隔着一道门板傅岭南清冷的声音传来,“睡了吗?”
    沈关砚大脑嗡了一声,想也不想就钻进被子里。
    傅岭南推门进来,就见沈关砚裹着被子躺在床上,“这么早就睡了?”
    沈关砚支吾了一下,“……今天困。”
    傅岭南手里拿着一杯温热的牛奶,走到床边递给沈关砚,“喝了奶再睡。”
    沈关砚每天一杯牛奶,今天的份他已经喝了,但傅岭南显然没看见,又热了一杯牛奶给他送过来。
    沈关砚也不好说自己没喝,坐起来接过了杯子。
    好在只是半杯多一点,沈关砚低头喝了起来。
    他完全不知道裴云斯要他穿傅岭南衣服的用意,身上的衬衫穿得很规整,衣扣扣到最上面那颗,就连袖扣也系着,因为过于宽松,低头时隐约能从领口看到一小片锁骨。
    沈关砚努力咽下最后一口牛奶,撑得眼睛都圆了一点,双眼皮变窄,但形状仍旧精致。
    本来是能喝完的,只是刚才太紧张他在屋里喝了不少水。
    好不容易喝光牛奶,傅岭南把杯子收走。
    沈关砚既心虚又撑得慌,两瓣消瘦的肩膀微塌,长睫垂下,看起来有点蔫儿,像颗被晒干水分的小白菜。
    傅岭南说,“扣子别扣这么多,晚上睡觉会不舒服。”
    听到他开口,沈关砚下意识抬起头。
    傅岭南俯下身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沈关砚屏息僵住,视野里是傅岭南那张放大的脸,俊美且平静。
    傅岭南给沈关砚解开了两颗扣子,又拉过他的手臂,帮他把袖口折了两截挽起,然后抽身离开。
    傅岭南说,“晚安。”
    沈关砚呆呆地回了一句,“晚安。”
    傅岭南拿着空掉的牛奶杯离开了。
    沈关砚敞开衣领,挽着袖子坐在床头,脸上的热意很久才退下去。
    现在傅岭南一对他温柔,他就忍不住脸红心跳。
    也不知道刚才他俩靠那么近,对方有没有听见他的心跳声。
    隔天傅岭南态度一切如常,沈关砚因为没严格按照裴云斯的操作,所以并不觉得这种“如常”有什么问题。
    下午裴云斯听过昨晚发生的事,倒是笑了足足三十多秒。
    沈关砚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茫然地拿着电话听那边的人发疯。
    裴云斯直起腰,沉冤昭雪似的中气十足,“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你哥能跟我做这么久的朋友了吧?因为你哥也是骚东西,哈哈哈。”
    这个形容词让沈关砚愣了一下。
    裴云斯挑挑眉,不正经道:“难道不是?”
    沈关砚‘借’了傅岭南的衣服却没有穿给他看,既然沈关砚不主动,那傅岭南只好自己过来看了。
    同为骚东西,只不过裴云斯在明,傅岭南在暗。
    俗称闷骚。
    以前傅岭南这种属性不明显,那是因为没有遇到该遇见的人。
    现在有了沈关砚,可算让裴云斯逮到机会看傅岭南的好戏了。
    沈关砚听懂了裴云斯的言外之意,动了动唇,犹豫着要不要把真相告诉裴云斯。
    裴云斯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判断,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之前勾引过傅岭南,还勾引了好几次,对方没有一次是上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