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
    被他甩在一边的手机响起,林观砚瞟了一眼,是江绪,十分不耐烦地挂断了,不想跟他多废话。
    江绪这个时候打来,无非是想劝他,但林观砚现在不想听。
    可下一秒,江绪便发了一张带血的纱布过来,腹部的那个狰狞伤口涂满了深褐色的药水,显得更加骇人。
    林观砚有些无奈,同时也有些懊恼,江绪是会拿捏他的。
    “你什么意思?”
    电话那边,江绪讪讪地笑了笑,“别误会,想让你看看,我伤口长好了些了。”
    林观砚冷冷地勾唇,“别骗人了,你就是拿这个威胁我。江绪,我不明白你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喜欢监视我?还是想把我拘禁在你身边?怎么我和小叶准备联动一下你都要管啊?”
    江绪瞬间吃瘪,知道他生气了,连忙解释:“不不不,我怎么会想拘禁你?只不过是......我看你和姓叶那小子老是粘着你,像块狗皮膏药似的,你干点啥都要凑上来,我怕他对你有坏心。”
    林观砚翻了个白眼儿,还叶季同有坏心,全天下唯一对他林观砚有坏心的,只有他江绪。
    “呵,别给自己找借口了。江绪,你不是喜欢随意插手我的事儿吗?告诉你,你那个破电视剧,我不去了,你找叶季同去吧!”
    “小桉!”江绪见玩脱了,立马想道歉挽留,可林观砚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坐在沙发上,林观砚余怒未消,元宝见状,小心翼翼地过来蹭蹭他的手,乖巧地躺在了他的怀里。
    “元宝,以后咱都不搀和娱乐圈这些事儿了,爸爸就每天认真教书做科研,给你买很多罐罐好不好?”林观砚疲惫地笑笑,伸手抚摸着元宝柔软的毛发。
    由于江绪的包庇,导致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团子惨死在秦素手上,这件事儿给他留下了巨大的阴影,导致他后来非常怕养小动物。可不得不承认,对于他这种内心封闭又不爱与人交流的性格,很容易被这些小可爱治愈,于是便把双份爱都补偿给了元宝,只希望它能快快乐乐度过短暂的一生。
    “喵喵。”元宝幸福地依偎在他怀里,林观砚戳戳他柔软的肉垫,和小家伙开心地玩耍。
    这样平静的生活就很好,他这种人,仿佛天生就该孤独一世的。
    江绪可能是意识到自己惹恼了林观砚,后面便再也没给他打电话,倒是叶季同高高兴兴地给他发了v信,说自己去江绪的新剧客串了。
    林观砚无所谓地耸耸肩,以为还是那个以他们三人故事改编的无聊剧本:“小叶,你没必要去,江绪这部新剧必扑,肯定没多少收视率的。”
    一直在叽叽喳喳夸江绪慧眼识珠的叶季同当场愣住,有些狐疑地说:“不是啊!我看了剧本,故事很好呢,连新洛传媒的秦总都赞叹编剧功底不错,肯定能大爆呢!”
    “真的?”林观砚皱了皱眉,秦素什么时候改主意了?
    “是啊。”叶季同笑笑,“一个从农村来的小青年努力奋斗,一边摆脱原生吸血家庭,一边因为歪打正着成了各种各样大佬的恩人,最后身陷修罗场,很精彩呢!”
    “呃......”林观砚一怔,旋即苦笑着点点头,“是啊,确实精彩。”
    江绪说想把他们的故事拍成电视剧给他赔罪,可到最后,还是心口不一,把目光放在了利益上。
    他当初怎么会相信一个无情无义的渣男的话?
    叶季同兴奋地跟他说着剧本的细节,他在里面演一个主角的男闺蜜,戏份不多,可人设开朗阳光,内容<a href="https:///tags_nan/gaoxiao.html" target="_blank">搞笑讨喜,很容易吸引一波粉。末了,又有些遗憾地对林观砚说:“砚哥,你知道吗?因为你不来,江绪老师发了好大一通火,还说要罢演呢。”
    林观砚微微一愣,“为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叶季同同样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啊!我听沈清安说,是因为秦总劝动了投资方,瞒着江绪老师把剧本内容改了。江绪老师不是在医院养病吗?前两天他出院,电视剧已经正式报上去了,在现场发了好大一通火呢,把沈清安秦素都骂了一遍。”
    林观砚静静地听着,意识到自己可能错怪了江绪,可内心依旧没有波动,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
    “没事儿,你好好演,到时候我去探班。”
    叶季同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好啊砚哥!你来的时候偷偷给我带点城南的酱牛肉,剧组里天天吃减肥餐,都给我吃成蔬菜味儿的了。”
    林观砚忍俊不禁,笑着说了声“好”。
    挂断电话后,林观砚系上围裙到厨房做饭,余光却不经意间瞥到了墙上的日历本,十五号那里标着一个红圈圈,格外醒目。
    只剩三天了。
    林观砚怅然若失地看向窗外,一只紫色的小蝴蝶轻轻颤动着翅膀,落到他栽的栀子花上,旁边自己培育的西红柿和土豆苗茁壮成长。
    马上到和夏景逸约定的日子了,他会来吗?
    另一边,夏景逸自从他母亲生病住院,便推掉所有工作在医院陪护,只可惜夏夫人情况一天比一天差,换了多少名医都不管用。
    最后,医院下了病危通知单,告诉夏家人,夏夫人的情况很不乐观,要随时做好心里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