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作品:《门徒[快穿]

    他什麽都没有,也不够聪明、不够有能力,如今爱人也对他如此冷淡,甚至旁边还有一个周越彬在虎视眈眈。
    郑云想,他必须要利用好这个消息。
    他的眠眠如此聪明,绝对不会放任这样的危险在身边存在的。
    而且,他们之间也并非全无感情。
    只是需要一个在一起的理由。
    于是,在一番思想斗争之后,郑云选择将消息告诉给周眠,但他唯一的要求是,周眠要与他缔结婚姻。
    结不了婚哈,郑云自我pua了(扶额苦笑)
    下一章现实世界应该就结束了(嘬
    宝宝你们是全天下最可爱的宝宝~
    第153章 现实世界(完)
    如郑云所想,周眠没有拒绝的理由。
    周眠是新世界内核力量凝聚造出的智能机械生物,他被周越彬赋予了智慧、理性、血肉。在无数的小世界历练中,青年得到了无法想象的能源,产生自主意识的契机从来有迹可循,而这也同时象征着智能生物的完全进化。
    也正因为主脑的进化能力太过强悍,强到足以令人类担忧。是以,他们最终决定用与主脑同源同根的世界内核能量设置了爆.炸设备。
    这几乎是青年唯一的弱点。
    郑云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称得上卑劣,但走到这一步,早已经退无可退了。
    他迫切的期望与爱人彻底融为一体。
    郑云与周眠的婚期订得匆忙,就在月中。
    好在虽然时间上紧张,但周眠是个极其负责而细心的人,婚礼几乎是他一手操办的。
    会场的每一处场地都是由青年亲自吩咐规划的,整场婚礼完全按照人类的习俗而定。甚至,在结婚的前夕,青年还专门将郑云的父母接了过来。
    如此一番下来,足以叫人看出真心。
    郑云自然是感动无比,他完全被青年这样细致耐心的行为与言语冲昏了头脑,以至于他忘记了自己是依靠什麽样的事情来要挟青年的,也忘记了那个自从确定结婚以来,再也没有出现过男人。
    青年现在唯一需要苦恼的就是婚礼那天究竟该穿什麽样的衣服,毕竟他的男友似乎十分看重这场婚礼,连礼服都给他选了不下数十套。
    因为婚礼的一切都进行的顺利,也出于担心男友的安危,郑云最后选择在婚礼举行的前一周和青年坦白了爆.炸设备所在的中心研究室。
    周眠十分信任他,甚至没有丝毫的怀疑便安排了大批的智能机械人去搜查。
    许是爆,炸设备隐藏位置特殊、加上有规避隐匿程序,即便是周眠也没有真正翻找出那个爆.炸设备。
    随着婚期的愈发靠近,郑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爆炸设备像是个定时炸弹一般埋在他的心头,郑云甚至有想过推迟婚礼,先解决真正的隐患。
    长发青年却不骄急不躁,只是从容勾唇慢慢道:“阿云,这里现在是机械人的总部。”
    是啊,郑云慢慢吐出一口气,蜷缩了手指,他的眼睛几乎无法从他光华万丈的爱人身上挪移开来。
    这里是机械人的主场,眠眠是被誉为神明的主脑,无论如何,他应该相信对方。
    他这样想着,倒也松缓了下来,不再紧张过度地忧虑。
    半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几乎是转眼间,婚期就如约而至了。
    郑云几乎是从早上刚醒过来的时候就在忙着检查婚礼的各项事宜,这些流程衔接的都堪称完美,青年只要一想到这些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是经由爱人的手,难免感受到一种被珍惜的幸福感。
    他们的婚礼被安排在机械研究院外部宽阔的绿色草坪上,无数透明漂亮的水母灯悬浮起来,玫瑰与月季齐齐绽放在每一个意想不到却又惊喜的空间。
    为了这次的婚礼,周眠甚至将研究院大部分的机械人都调来了会场热闹气氛,只留了充足的人手守住中心研究室。
    郑云愈发沉浸在爱情美满的幻想中。
    新世界的婚礼讲究吉利的时间,在差不多该入场的时候,郑云红着脸最后对仍然担忧他的父母道:“爸、妈,别担心我了,你们也知道眠眠对我多好,即便他是机械人,但是我们彼此相爱就足够了........”
    青年的话说的差不多了,铛铛的钟声也在教堂的尖塔响起。
    时间到了。
    郑云理了理自己胸前的白色玫瑰,他带着满心的喜悦、幸福与爱情踏入那条通往爱人的红毯。
    他一步步走到婚姻宣示台的面前,脑海中走马观花般的想起了他与青年相知相爱的一切,他看见了父母的叹息、看见了无数机械人牵起怪异的、暂且能称为祝福的笑容。
    郑云告诉自己不会后悔。
    但是,当他停住脚步,站在庄重肃穆的宣誓台上,却没有看到身边应该出现的人的时候,青年的脸色近乎变得惨白了起来。
    机械研究院响起了尖锐的鸣笛声,完全压下了婚礼上洋溢着温暖与幸福的乐曲,它们交杂在一起、变得愈发难听、令人起鸡皮疙瘩。
    郑云忽地丢下了手中可笑的捧花,洁白的玫瑰将宣示桌上的对戒打翻在地,银色的光华滚如草丛彻底消失不见了。
    他顾不得自己的形象,祈祷青年只是刚好在今天抓到了想要浑水摸鱼、潜入中心研究室的三号。
    郑云几乎感觉不到自己腿部的疲惫,胸腔挤压进去的风让他产生了一种近乎窒息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