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作品:《医生老公忽然冷淡

    卫译笑着说:“你还关注我了。”
    夏凌风洗好手,走过来点着他的额头,低声说:“你都不主动关注我。”
    卫译眨了眨眼睛:“你主动就行了。”
    **
    除夕一大早,他们打车去机场,赶最早的一班红眼航班飞到省会城市,之后从省会城市开着他们租好的车回县城。
    这一路折腾下来,最后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夏凌风在县城的家已经两年没人回来,虽然他们回来前有请人帮忙清扫,但还是有很多地方没扫到,他们放下行李就一起先去打扫房间,收拾床铺,等弄完再开始做年夜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
    年夜饭是两个人一起做的,因为时间很晚了就没折腾太多,只做了三个菜,摆在桌子上。
    依旧是电视被打开,放着两个人都不看的春节晚会,饭桌上是他们一起做的三个菜,在一张大桌子上显得空荡荡,气氛莫名压抑。
    每次两个人一起回老家,气氛都不怎么好,因为每次回家就都想起伤心的事情,年夜饭也吃得没滋没味。
    县城老家这边环境不怎么好,没装洗碗机,水龙头上也没有加热装置,洗碗只能用冷水,夏凌风说他自己洗,让卫译在一边看着。
    洗到一半,夏凌风低声说:“明年和后年我们就不回来了,明年应该是在国外,后年我们一起出去玩。”
    “我一年到头假很少,只有国庆和春节有几天假期,我们不用每年都回来,可以一起出去玩。”
    “阿译,虽然你去过很多国家,很多地方,但都是匆匆走过,没有停留过,没有看过。我想陪你一起去看。”
    卫译从后面抱着夏凌风的腰,低声说:“没事,你不用迁就我,过年回老家很好。”
    “是我不想我们一起过年的时候一直这样。”夏凌风叹气,“好不容易过年,还是开心些,以后我们出去玩,你带我旅游。”
    他洗完碗,洗好手后转过来抱着卫译,认真地告诉对方:“阿译,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当然你的感受最重要。”
    卫译抱紧夏凌风,“你也是我唯一的亲人。”
    他们都只剩下彼此了。
    当晚睡觉的时候,卫译感觉夏凌风的头埋在他怀里,他觉得对方可能是有点想哭,但没有哭出来,这么多年过去,眼泪早就流干了。
    他一直抱着夏凌风,搂着对方的肩背,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次日早上,他们一起去扫墓,卫译站在后面,听到夏凌风跟父母说有几年不回来的事情,之后说自己现在过得很好,很幸福。
    卫译也走去自己母亲那边说了几句,之后两个人一起离开了墓地,去卫译父亲那边。
    卫译刚上高中叛逆期的时候跟父亲吵过很多次,后面父子两个人慢慢和解,但感情一直不怎么好,他的父亲说白了更爱自己,对他这个儿子很一般,他们就只维持着表面上的客气。
    卫译的父亲没对他跟夏凌风之间的事情说什么,可能是觉得说了也没什么用,每次他们两个一起去都是客客气气的状态,也说不了几句,卫译带着夏凌风一起吃了点午饭就离开。
    离开后走出一条街,卫译拉着夏凌风的手说:“我好饿,没吃饱。”
    夏凌风回握住他的手提议:“走吧,我们去学校附近再吃点。”
    学校,他跟夏凌风一起上过的高中。
    两个人一起走去学校那边,走的路上卫译好奇问:“校长有没有叫你回学校作为优秀毕业生讲话 ?”
    “邀请过。”夏凌风回答,“邀请的时候你刚开始飞国际航线,没空听我说话。”
    卫译:“……哦。”
    也许他不应该问这个问题,总感觉踩雷了。
    “我拒绝了。”夏凌风继续说,“那时我也只是没毕业的学生,算不上优秀毕业生,后来工作以后也叫过我,但真的没有时间。”
    医生的号都是提前很久都被挂出去,手术排期都安排好,除非人真的病得上不了手术台,病得没办法出门诊,不然不让随便请假。
    他们很快就一起走到高中学校门口附近。
    现在是寒假时间,再加上又过年,校门关着,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卫译跟夏凌风进不去。
    虽然学校后面的家属区应该会有住在这里的教职工和家属,应该有他们认识的,但他们也没想找人进去,大年初一,不好打扰对方过年。
    两个人只站在校门口向里面望了望,毕业快十二年,他们的高中看起来还是和从前差不多的样子,教室外墙修修补补,没有推倒重建,最多操场变成了塑胶操场,仿佛一切都还和从前一样。
    当然,学校附近的小店都换过好几茬。
    卫译站在校门口看了片刻,转过头弯眼冲身边的夏凌风笑着,之后说:“从前高一高二的时候我经常在上课时翻墙溜出去,跟着其他几个同学去网吧开黑。那个时候操场角落的墙壁少了一块,很容易就能翻出去,但后来高三的时候那个角落不知道怎么被堵上,就没机会溜出去了。”
    “其实再悄悄告诉你一件事情。”卫译看着夏凌风,眨了眨眼睛,一副有秘密要说的样子,“一直没有好意思告诉你的小秘密,现在告诉你。”
    “十五年前我们高一开学第一天,你作为优秀学生代表讲话的时候,我听到一半实在是觉得没意思,偷偷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