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邪神[无限] 第268节

作品:《我竟是邪神[无限]

    等到沈清终于走到门口,即将出门,手刚拉开一点门板时,门板发出巨大的响声。
    沈清手一僵,身后厨房里传来的砍骨声也随即停止。
    这几秒钟里,整个吊脚楼无比的安静,楼板底下一直发出叫声的牛猪也没有声音,整个世界诡异的死寂。
    厨房的门开了。
    花婶那张脸从门后伸出,那张凸起光滑的苹果肌像是一张面具,沈清这个时候才发现她的脸上从来都带着笑。
    花婶的眼珠在周围转上一圈,没有见到其他人,最后停在沈清身上,说:“你的朋友们都走了吗?”
    沈清拉开自己身后的门,准备随时夺门而出,假笑着回应:“是啊。”
    她在明知故问。
    乔伊伊几人下楼出门的声音毫不掩饰,她早就知道乔伊伊几人出门,所以才在厨房里肆意摆弄。
    沈清说:“没什么事的话,花婶我先走了,乔伊伊他们刚给我打了消息说在前面叉路口等我。”
    说完,赶紧出门,撩门就跑下楼梯,头也不回地跑向空无一人的岔路口。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只有四周吊脚楼上亮着一盏盏灯。
    沈清惴惴不安,岔路口也是一片黑暗。
    她跑到岔路口后也不敢随意去往其他地方,就蹲在岔路口,小心翼翼回头看着花婶的吊脚楼。
    吊脚楼上的屋门掩虚着,门缝和窗户上都透着温馨的光亮。
    花婶甚至都没有走出来看她。
    沈清松了口气,随即手机上传来震动,有人给她发来一条消息。
    沈清点开短信界面。
    是花婶给她发来的短信。
    【记得早点和你的朋友们一起回来吃晚饭。】
    这条信息就像一条毒蛇一样攀附在沈清的心头上。
    她再次抬眼,看向远处那栋灯笼通明,相互依靠的一个个吊脚楼,眼里满是害怕和茫然。
    明明花婶没有追出来,为什么她却感觉花婶像是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一直看着她?
    沈清扶着墙壁,慢慢站起身,想要给乔伊伊几人打个电话。
    【嘟———】
    过了十几秒,乔伊伊接通电话。
    “怎么了,沈清?”
    乔伊伊声音通过电子仪器传来,频率变调,和平时里的声音听着不太一样。
    沈清四处张望着,看着头上一个个高大的吊脚楼,还有四周底下不断攒动的一个个牛猪的身影。
    就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么,可能是害怕黑暗之中出现其他的东西,也可能是怕花婶从吊脚楼里下来。
    她的声音里透露着一丝恐惧:“伊伊,你们现在在哪里啊?我想过去找你们,我感觉这里有些奇怪,我好害怕。”
    电话那头的乔伊伊说:“怎么了?我们现在在寨子边上的小溪流这里,你一直直走,再左拐就到了。”
    第164章 水鬼
    “滋啦啦”
    热油在锅上沸腾的声音,大大小小的热油飞溅冒泡,发出声响,散发气味。
    放下锅铲,拿着菜刀把案板上切好的肉片捋起,放至锅中。
    肉片浸入热油,触碰锅底的一刹那,厨房里的声音变得巨大,肉香四溢。
    舀了小半勺的盐,快速洒在锅中肉上,翻炒均匀,肉片上纹理清晰,原本白花花的肉逐渐变成金黄色,美味可口。
    旁边的小女孩适时地递上盘子,盘子被人接过来,将锅中炒好的肉放在盘子上。
    小女孩将最后这盘肉从厨房拿出,放在客厅的餐桌上,然后坐好,等待着苗香兰一起来享用这顿晚餐。
    苗香兰的手艺很不错,余清韵吃的很尽兴,只是这一顿吃完,肚子完全没有任何饱腹感。
    吃完饭后,余清韵帮忙收拾碗筷。
    “砰砰砰”
    门外响起敲门声。
    “苗啊,在家不。”门外人拉开嗓子喊道。
    苗香兰和余清韵对视一眼,余清韵放下碗筷,快速跑上楼,回到自己房间,盖上棉被。
    她闭上眼睛,静静听着楼下的苗香兰把门打开,门外的人开口说话:“苗啊,你们这是刚吃饭啊?”
    余清韵简直能够想象到那人伸长脖子死命往房子里头看着的场景。
    “刚吃完饭哩你们。”门外的人继续说道。
    苗香兰没说话,当然她也说不出话。
    苗香兰是一个哑巴。
    “苗啊,我这次来就是来看看你表妹的,一个小娃娃,怎么刚来我们寨子就水土不服的,该不会和……有冲撞吧?”那人磨叽没两分钟,原形毕露。
    “这小娃娃才来了一天,寨子里的人都还没见过呢,”那人继续说,“你带我们见见去。”
    苗香兰当然不肯。
    余清韵本来身子就没有病,万一一见面,露馅了可就不好说了。
    她皱眉,对门外的人们摇头。
    门外几人见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硬是挤着门缝,把苗香兰推到一边,强势地进入房子里。
    余清韵听到他们在楼下四处走动的声音。
    “咯吱咯吱”
    “咯吱咯吱”
    三两人的脚步声将吊脚楼下的牛猪惊动,发出叫声。
    也许是没在下面见到余清韵,几人开始上楼想要查看。
    苗香兰跟在他们身后,无能为力,也不能出声,只能干着急。
    就这样,他们走到余清韵所在的房间门前。
    房门紧闭,里面静悄悄的。
    现在已经是夜晚,门缝底部一片黑暗。
    房间里没有开灯。
    外面的人打开门,看到鼓囊囊隆起的一个被团子在床上,看不见床上人的脑袋。
    她打开灯,走了进去。
    灯一被打开,床上的人就从被子里钻出来,脸上红扑扑的,眯着眼睛不适应亮起的光线。
    脸颊鬓发两边都是沾连着汗水的发丝。
    床上的小孩发着烧,在被窝里捂着汗。
    有人上前去摸摸小孩的额头,被小孩扭着头躲开,但还是碰到一点皮肤。
    “诶哟这娃儿真的烫啊,好好休息吧,啊。”
    几人确定真的是娃娃发烧,这才关灯,动作和脚步变得轻巧起来,轻轻合上房门。
    房间内重新变成一片黑暗。
    黑暗之中,原本一直闭着眼睛的小女孩睁开眼,眼睛里一片清明,注视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门缝底下仍然亮着走廊的灯,还能看到有两三个阴影在门缝底下。
    余清韵听见寨子里的人站在门口外朝苗香兰解释。
    “抱歉啊苗,不是故意打扰你小表妹的,你知道我们最近要祭祀了,谨慎点总没错的。”
    “你看那花婶,根本不知道轻重缓急,这个时候居然还开民宿接待,今天就有几个娃子来我们寨子里了。”
    几人说完,走下楼,离开吊脚楼。
    苗香兰送他们离开,然后上楼,返回余清韵房间。
    余清韵已经坐在床上,被角掀开,盘坐着思考寨子里的事情。
    “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余清韵对苗香兰说。
    苗香兰点头,下楼去了。
    这是余清韵易容成小孩,来到寨子的第二天。
    苗香兰就是寨子里的扶贫干部。
    她是个哑巴,但是一直勤奋好学,成绩达到特殊项目工程的标准,被985大学录取,毕业以后回到寨子里的。
    苗香兰从一开始接到余清韵的时候,余清韵就一直变成一副小孩模样。
    苗香兰很聪明,什么也不好奇,什么也不想探究,也没有因为余清韵的年龄而表现出敷衍和不信任。
    或许她也不难猜出,面前的小女孩或许并不是真正的小孩。
    而且余清韵也完全没有想要在她面前掩饰的必要。
    南部的大山,群山层峦叠嶂并不适合养殖畜牧业,加上寨子所在地形也不优越,苗香兰并没有带着寨人民盲目进行养殖畜牧业,而是种植一些桑蚕,还有手工活,前段时间也跟上政策,和一些手工活接收的公司签了全寨子的手工活长期合同。
    寨子里的吊脚楼都有着红棕色的年代感,但是公共建筑干净整洁,村落布局也根据当地情况,很是方便。
    寨子里的人暂时都没有想过要开展旅游业,因此对于外人来访,每个人都不太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