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作品:《咒术回战-身旁的你

    「一定要去吗?真的不用我陪你?」
    「真是的,你都问三天了。」
    站在车站闸道口,上前抱住满脸担心的夏油,「只是回去把话说清楚,明天就回来了,比出任务的日子还短呢。」
    「那不一样啊……」夏油回抱着我,抱得很紧很紧。
    看来在夏油眼里,土御门家比诅咒还可怕啊。
    三天前,我收到母亲要我回家的讯息,果然我的东京幸福生活不会这么顺利,该来的还是会来。
    夏油一直很反对我回去,但我不想再逃避了,是该好好跟家族说清楚。
    知道劝说无用,夏油本想跟着一起去,可我不愿意,毕竟对家族而言,我就是因为跟他交往才会导致五条家退婚,如果他去了家族肯定不待见,我不希望他平白遭受家族的恶意。
    再说,也就一天而已,难不成还能软禁我。
    「我现在可是一级术师喔,家族里没人打得过我。」
    就连身为家主的父亲也才是准一级而已,经过这段时间的锻鍊,我敢断言,绝对不会输给父亲。
    夏油叹了口气,像是妥协,在我额上烙下一吻,「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说,如果觉得有任何一点不对劲我会立刻过去找你。」
    「好。」
    将脸埋入夏油的胸膛,就像是在蒐集般,不断吸取他的味道,享受着夏油的宠爱,真的觉得很幸福,为此,我更要把家族那边的处理好。
    车站响起整点鐘,与夏油道别,踏上前往京都的列车。
    自高专毕业搬到东京后就鲜少回去,即使不得已必须回去,我也不会在土御门家过夜,而是在附近的旅店过夜。
    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大宅,我深吸几口气,这才按下门铃。
    开门的依旧是管家婆婆,她见到我依旧是一副没将我放在眼里的态度。
    「太慢了,老爷和夫人早就不耐烦了,你以为你是谁,能让他们等你。」
    一如既往,管家婆婆的忠旨就是效忠家主和未来的家主,我这个一出生就注定不可能成为家主的人,自然不在她的效忠范围内,更何况是个连父母亲都不喜爱的人,她的态度自然更加不尊重。
    「既然如此还不赶快开门。」
    似乎是因为我从来没用这般口气跟她说话,管家婆婆显得有些惊讶,但我懒得理她,只想尽快把事情办完离开这个另人不舒服的地方。
    管家婆婆嘖了一声,这才领着我进屋。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被退货的垃圾啊。」
    这个声音……真是越不想遇到的越会遇到,是堂哥,下任家主继承人。
    不想惹事,只想赶快处理完离开,因此我无视他的存在直接越过他,但他似乎是对我的举动颇为不悦,抓住我的肩膀不让我离开。
    「竟敢无视我,等我成为家主后,定让你后悔今日的无礼。」
    只会乱吠的狗,他的实力与我离开土御门时没有太大区别,土御门家主的位子落到他手中也算是家道中落。
    「要试试看吗?看是我之后会后悔,还是今天就让你后悔。」
    释放体内的咒力,堂哥立刻吓出一身冷汗,松开紧抓着我的手,连连后退几步。
    我是不屑于跟他动手,只觉得眼前的人很可笑,还以自己是歷史悠久的家族而感到自豪,以为自己跟御三家站在同一水平,不要笑死人了!也不看看御三家的人各个实力坚强,有哪个家主或是继承人的实力低于一级,即使是加茂家的小朋友也早已是准一级,晋升一级是迟早的事。
    一个连二级都还没正式晋升的人也能有优越感?养尊处优也该有个限度,在咒术界实力才是一切!
    「住手!」
    一道低沉声自不远处传来,是父亲,正与母亲从长廊尽头的转角处走来。
    「过来!」
    一句句皆是命令,我也是习惯了,反正从小他就没在乎过我,即使被母亲处罚得遍体鳞伤,他仍旧不在乎。
    收起咒力,不再理会那隻乱叫的狗,我跟着父亲母亲进到会客室,坐上属于我的位子,与那两人面对而席。
    过往的种种总让我在面对他们时忐忑不安,但这次不能示弱,我故作镇定拿起一旁早已沏好的茶啜饮,做好心理准备,静静等待他们开口。
    「有两个家族表示愿意接受你,虽然被五条家退婚,但他们认可你的实力,还是可以考虑联姻……」
    果然是要说联姻的事情,不行,今天一定要把话说清楚,我不再是母亲的提线木偶,身边有很多支持我的人,还有夏油……不要怕,说出来!
    「我拒绝!」
    从没如此正面反抗过母亲,我的身体紧绷着微微发抖,是打小刻在身上的自卑与恐惧,要反抗真的不容易,但必须反抗!
    「我喜欢夏油杰,你们能接受最好,不能接受也得接受,我不会再同意任何联姻,如果你们执意要我联姻,那就断绝血缘关係吧。」
    「还敢提那个诅咒师,当初要你别跟他走太近,结果还是被他骗去。」
    一提到夏油,母亲的脸立刻变得狰狞,咬牙切齿着不断咒骂夏油,同时也咒骂着我不检点,那又如何。
    「我心甘情愿。」
    始终没有开口的父亲站起身,只是丢了句「你自己处理」给母亲后就准备离开,在经过我面前时,他淡淡说了句「如果是男的就好了」,随后便关上门,离开会客室。
    我紧拽着衣角要自己保持理智,不能再被他们的言语影响,我就是我,即使是女生也很好……
    怎么回事……头好晕……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视线竟与本应在下方的塌塌米平行,身体使不上力,眼皮沉重得难以撑开,最后留在视线内的,是母亲那张阴冷的表情。
    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