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她在入场前就吃了，她爱吃香蕉，又甜又软，很适合她这个牙口不好的老人家。
    虽然小面包也是松软的，但小面包没味道牛奶奶原本是打算第2天早上当早餐凑合吃的，家里还有一根香蕉，香蕉配面包，省一顿早餐钱。
    现在，牛奶奶觉得她得为她喜欢的白白做点什么。
    牛奶奶抓紧了兜里的小面包。
    颤颤巍巍地拿出来。
    牛奶奶没有帕金森，她就是有些激动到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白……白……白白！”牛奶奶激动得嘴唇都在颤抖。
    “吃……吃……吃……吃个面包吧！”奇怪的是，在极度兴奋之下，牛奶奶居然捋直了舌头没有破音，用非常镇定自若的声音说道，“唱了一晚上饿了吧，吃点垫垫。”
    冯灵有些惊讶，不过牛奶奶也不是第一个给她投食的。前面也有大爷大妈给冯灵塞水果点心之类的，只不过那些吃食都是拆封的。
    出于谨慎，冯灵没有吃。
    小面包是真空包装，可以吃。
    而且这个小面包还是冯灵喜欢的牌子。
    “谢谢奶奶。”冯灵甜甜地道，收下小面包，塞进戏服的袖子里。
    牛奶奶觉得她圆满了。
    拍完照后，牛奶奶晕乎乎地走出戏院大门。
    小慧就在门口等她，见奶奶出来了连忙迎上去，问：“奶奶，戏好看吗？”
    这段时间小慧也没回去，在附近逛了逛吃了点小吃，其余的时间都在奶茶店里坐着刷手机，在网上搜了一下冯灵。
    然后惊讶的发现冯灵居然是自己一直在关注的那家网红游乐园的员工。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如果冯灵是星河剧本主题乐园的员工，那么在现在这个时代，突然火一个黄梅戏演员，还搞得自家奶奶跟被诈骗一样掏钱买票看戏也就合理了。
    毕竟这家游乐园都能让徐女士穿着公主裙，坐在会飞的小吃车引爆热搜，再捧出一个让老年人为之疯狂的黄梅戏演员，也可以理解。
    牛奶奶没回答孙女的问题，而是晕乎乎的问：“慧慧，你们年轻人如果运气好一般都会干什么？”
    小慧：？
    小慧想了想：“买张刮刮乐？”
    小慧表示她平日里和闺蜜幻想自己一夜暴富的时候，都会去买张刮刮乐清醒一下。
    就买最便宜的，有5块，买5块，有10块买10块。
    刮一张就清醒。
    你连刮刮乐都回不了本，你凭什么一夜暴富？
    牛奶奶觉得行，拉着孙女走进彩票店，雄赳赳气昂昂地挑了一张最便宜的5块钱的刮刮乐。
    一刮，诶嘿，50！
    小慧眼睛都直了。
    牛奶奶激动得一拍巴掌，钱都不急着去兑，拉着孙女激动地道：“慧慧，奶奶我就知道我今天鸿运当头。你是不知道啊，奶奶我今天……”
    牛奶奶开始快乐地分享自己成功的追星经历。
    另一边，江祺和汪杏花也在分享今日的收获。
    类似于今天这种粉丝后援会组织的大规模看戏还是第一次，传音剧院票价最低，商都这边粉丝最多，汪平修会把这块作为首选很正常。
    效果很好，收益也很明显。
    11群快满了，可以准备建12群了。
    老年粉丝的安利能力不比年轻人差，尤其是在有免费的水果、小面包和矿泉水的情况下。
    “杏花，你们那边现在有多少粉丝群吗？”江祺问。
    汪杏花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负责一部分的群。但全部加在一起应该有好几万人，商都这边属于人特别多，很多地方连一群都没有满。”
    “挺多的呀。”江祺感叹道。
    虽然冯灵的某音号上的粉丝量更多，现在都已经破200万了，但那个数据也就看看，论真粉丝还得看汪平修发展的下线。
    “你爹对某音的运营还有什么别的安排吗？”江祺问。
    汪杏花想了想：“好像说过段时间等粉丝到300万弄一场直播什么的，其余的好像没了。”
    “别说现阶段还是要以积攒口碑，积累粉丝为主，割韭菜要晚点，最好割得悄无声息，润物细无声，这样韭菜才长得快。”
    江祺：“……行吧。”
    第578章 一月之期已到，恭迎老板回园
    商都的巡演，进行得非常顺利。
    传音剧院提供的1000张原价票被汪平修打散分到了第1场、第3场和第5场，几乎每场入场前都是粉丝后援会的拉新时间。
    免费的小面包、水果和矿泉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免费的鸡蛋更加吸引人。毕竟两个鸡蛋当早餐，老人家吃容易噎着，但小面包配水果就很不错，怕面包太干还有一瓶本地牌子的矿泉水，算是非常贴心的早餐搭配。
    等戏团结束在商都的巡演，大半人返回游乐园正常工作时，商都的粉丝后援群已经扩到15群了。
    江祺等人离开商都前往长安进行巡演的那天，刘老板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拉着江祺的手说了半天客套话，话里话外全都是江老板明年一定要考虑我们传音剧院啊，我们传音剧院票卖的这么好，明年要不要考虑考虑把巡演时间增加到两个星期，一个星期真的不够用。
    你瞧瞧隔壁歌剧，在一个城市都巡演20天！
    咱们可不能输啊！
    和江祺哭完，刘老板又接着和冯灵哭，边哭边打探冯灵下半年的行程，不知道在心里打什么鬼主意。
    等最后哭到汪杏花的时候，刘老板已经坚持哭了半个多小时了。都已经哭到这个份上眼里还能含着热泪就是不往外掉，泪腺之发达令人惊叹，让人不由的惋惜刘老板怎么是个其貌不扬的平凡人，这么好的哭戏，不去拍琼瑶剧真是可惜了。
    相较于前面的精彩哭泣，刘老板和汪杏花哭的时候就比较真诚了。
    从剧院门口的馄饨、面馆、包子铺说到自己做的各种烩面，又聊到汪杏花没能体验过的过年前后的农村大集，从麻酱、炸物说到新鲜大肉买回去炖的大锅菜，硬生生把眼泪从眼角说到了嘴角，汪杏花最后上车的时候都是咽着口水上车的。
    “汪经理，等你们过年前后再来的时候，我和我老婆陪你去我们这片最热闹的大集，直接买整头羊，管饱！”刘老板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
    “好好好！”满脑子炸丸子、炖羊肉、炖大肉的汪杏花连连点头，甚至来不及思考自己为什么过年的时候会来商都这边赶集。
    算了，不重要。
    汪杏花三两步上车，一个健步坐到了江祺边上的座位上。
    剧团成员走了大半，现在的大巴车非常空旷，为数不多的成员都捡自己喜欢的位置坐，要么是窗口，要么是后排，没人喜欢坐老板边上，江祺边上就是个真空地带。
    “老板，我听说长安那边的特产是烤全羊，要不咱们去长安吃烤全羊吧！”汪杏花兴冲冲地道。
    江祺：“……我怎么不知道羊肉泡馍改名烤全羊了？”
    汪杏花：ˉ﹃ˉ
    “看情况吧。”江祺道，“如果有合适的店就去吃。”
    “好耶！”汪杏花欢呼。
    见汪杏花和江祺在前排聊的火热，原本想在中间位置靠窗睡觉休息的冯灵也凑过来，好奇地问道：“老板、杏花，你们有没有听说刘老板打算自掏腰包，把盒饭、车费、零食饮料的钱给汪班主补上的事情呐？”
    “啊？”汪杏花大惊，“为什么呀？”
    汪杏花实在是想不明白怎么还有这种事后赞助的。
    办活动之前不赞助，活动都结束了，决定把赞助费补上，这是什么天使赞助商啊。
    “略有耳闻。”江祺点头，“听说是因为这次粉丝后援的活动反响很好，让传音剧院在附近的几个县乡声名远扬，刘老板觉得不能让汪班主吃亏，所以把钱补上。”
    “啊？传音剧院声名远扬？我们搞粉丝看戏和传音剧院有什么关系？”汪杏花更懵了，小小的脑袋上全是问号。
    冯灵看着汪杏花的这个样子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杏花这个活动实际上不是你组织的吗？你怎么搞的跟局外人一样？”
    汪杏花挠挠脑袋：“是我组织的，可是我这段时间都在忙着分派发照片的事，又要发照片，又要维护粉丝群。现在不是要去长安嘛，长安只有2个粉丝群，群里的大爷大妈们听说商都这边有活动，买戏票送盒饭都可高兴了，一个劲的在群里问长安有没有这个活动。”
    “我这一天天的当人工客服消息都回不过来还，哪有时间研究这些东西。”
    “要睡觉真烦，我要是不睡觉就有时间了。”汪杏花抱怨道。
    想起觉得汪杏花说的很有道理，人如果不需要睡眠，一天能省下多少时间。打工人如果不需要睡眠，一天可以多工作多少……
    不好意思，危险发言了。
    “是这样的。”唯一的知情人士江祺开始解释，“就商都这边不是有很多农村的大爷大妈们爱看戏吗？粉丝群里有很多大爷大妈，其实都是商都附近的县乡里的，甚至还有村里的。”
    两人齐齐点头。
    “有很多农村的老人上年纪之后就不怎么外出了，其实那种子女在外地对老人不管不顾，也不把老人接到身边，只是过年回家看一眼的。如果不是因为生病这种意外情况，可能一年到头都出不了几回镇子，三五年都不去一趟市里。”
    “反正现在网络发达在家里，身体好的种种地玩手机，身体不好的纯玩手机，闲暇无聊就和村里人吹吹牛喝点小酒，日子过得也还算惬意。”
    “好多大爷大妈看完戏之后回村就一通吹，把传音剧院吹得富丽堂皇，生意兴隆。那些平日里也不会来市里的剧院看戏的同村人听大爷大妈们这么吹，就觉得传音剧院是整个商都最好最大的剧院。”
    “吹牛大家是知道的，我前一天晚上在游乐园逮了6个贼，第2天早上就变成我打死了4个。消息传得快不说，还传的离谱，据说传到刘老板耳朵里的时候，传音剧院已经拳打北平大剧院，脚踩方圆剧院，是全国乃至全亚洲范围内赫赫有名，数一数二贼牛逼的大剧院。”
    汪杏花＆冯灵：……
    两人想到了传音剧院破落的招牌，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
    “这……”汪杏花抿了抿唇，“刘老板定了新招牌吗？”
    “连夜下单，据说下周就能做好。”
    “所以。”冯灵撑着头，一脸她真的不是很理解这些只爱虚名不看业绩的老板，“刘老板就因为这些虚假的名头，一高兴大笔一挥决定把赞助费出了？”
    “不过应该也没多少。”存款高达7位数的冯灵表示那点钱都是小钱。
    “刘老板出了200万，汪班主承诺会用白白的账号发一条应援总结视频，标题就是：感谢传音剧院的配合和大力支持。”江祺默默道。
    汪杏花＆冯灵：……
    冯灵也呆滞了，小声喃喃：“这也行？”
    冯灵不理解，江祺倒是可以理解。刘老板的身家虽然远不如葛宏，做不到像葛宏那样金钱对于他而言只是数字，但也是个不差钱的。
    既然不差钱，那么能用钱买名，还不是很多钱，就算是赔本生意，也能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