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的坦白局 第94节

作品:《和前男友的坦白局

    第83章
    梁晴的眼皮被日光刺挠醒过来。
    昨夜是左边肩膀疼, 这会右边肩膀也疼了起来,她睁眼的时候也皱着眉,去看身边的人, 却发现?他正专注地盯着自己。
    那?目光, 颇有些含情脉脉的意味。
    “什?么感觉?”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肩头问道,嗓音含糊地问。
    “像被饿狼撕咬了。”
    “这样?吗?”他根本不相信她这张嘴, 谎话连篇, 最?不老实,“我以?为?你会感觉很舒服,舒服到睡着了。”
    梁晴拿起床头的手机看时间,以?为?自己已?经睡了几个小时了,但实际上才半个小时过去。
    确切地说,她是昏厥过去的。
    她挣扎着把他推远,让自己的身体轻松一些,这人未免也太重了, “你减减肥吧。”
    “我的体脂不到10 , 你让我减肥?”他不可思议地道。
    “烦死了,每次都被你压得喘不过来气。”她嘟嘟囔囔, 说起来还?挺不好意思的。但也知道储臣根本就不胖,穿衣服的时候甚至挺显瘦。这个体重就是单纯的个子高,块头大?,看上去也凶巴巴的。
    他松开钳在她脖子和腰间的手臂, 略一翻身,颠倒过来,让她半趴在自己身上, “这样?就不重了吧。你也天天健身,怎么体重还?跟小鸡崽似的?怕不是装腔作势做给别人看的吧?”
    这人竟然还?嘲笑她, 她说:“我要?练的是体型和线条,谁像你,野蛮人。”
    “行行行,就你是天仙,别人都是野人。”他又情不自禁啃了一口她的脖子,丝丝麻麻的疼和痒,梁晴觉得有些不舒服,也唤醒一些回忆。
    她也不是那?么喜欢他用嘴,但是拦不住有人硬要?这样?服侍,想阻止都阻止不了。只不过梁晴会在爽和羞耻之间来回横跳,心想怎么会这样?呢,她是绝对办不到的。
    过后他伸手去床头抽两?张纸巾擦拭,但是绝对没擦干净,又一点一点吻着她平坦的小腹,在温软的皮肤上,留下她动情的证据。
    梁晴肚皮一凉,羞耻得干脆闭上眼睛,坚决不看,心想自己为?什?么大?白天要?做这件事,唇瓣已?经被他吻住了。
    这样?原始又隐秘的刺激犹如脱缰的野马,让她产生“我命休矣”的错觉。
    男人偏偏是调笑着问她:“什?么味道?”
    梁晴死死闭着嘴唇,怎么也不肯说。听见他得逞的笑声,忍无可忍推开他的脸,“别亲我。”
    “我偏要?。”他于?是又凑上亲起来,继续欺负她:“怎么还?嫌弃自己了,天仙,你不是完美的么?”
    “……”
    在体力上,她就没有赢过。
    直到双方都冷静的状态下,梁晴才占上风,又骂他一次:“野人!”
    储臣手指扭一把她的臀部,反击回去,“怎么总对我这么凶?不给你点厉害不知道谁是你老公了是吧?”
    梁晴说:“你的脾气太坏,又冲动。”
    储臣懒散地半眯着眼睛,听她怎么给自己扣帽子。脾气坏不坏,他自己是知道的,只不过这些年还?没人敢如此指责他。
    “孙悟空大?闹天宫。”梁晴脸颊贴着他的胸膛闷笑,“还?不是被如来佛祖压在五行山下。”
    储臣:“……”
    “我还?就不信了,这个世界没人治得了你。”
    “因?为?我爱你。”
    “我知道。如果没有这个前提条件,一切都不成立。”梁晴短促地说,却又不想太煽情,转移话题,“你给我定的那?件礼服我去试穿了,很漂亮,我很喜欢。”
    储臣却觉得礼服这件事微不足道,花钱能办到的都是小事,又把话题调转回来,“我说,我爱你。”
    梁晴脸顿时就烫了,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能“哦”一声。
    他的手又在被子里揉了她两?下,爱意说不说无所谓,他已?经知晓。
    又过了一会儿,梁晴问:“既然不胃疼,你要?不要?起来?”
    大?年初二,正是亲朋好友走动应酬的时间,但是这俩人除了朋友,没有亲戚,像是沙漠里突然冒出来的光杆子。
    他笑了笑抱紧她,享受着只有两?个人的隐秘时光,“懒得起。”
    “现?在睡那?么多,小心晚上睡不着。”梁晴被挠得咯咯笑。
    “没说只是睡觉,可以?干点别的。”他刚说完这句话,梁晴就踢了他一脚,“中午了,该起来吃饭了。”
    “我拉你起来?”
    “抱我。”她的骨头也懒得冒泡。
    两?人进?行了一会无意义的对话,储臣还?是起床了,他想起来今天要?去看钱旺新的。和梁晴一起准备午饭的时候,说起这件事。
    “钱文?佳爸爸生病了?”梁晴很惊讶,和钱文?佳接触这么多次,竟然没听她说过。还?能有条不紊地准备和老麦的离婚官司,真是个强大?的女人。
    “肺癌,老头儿时间不多了。”
    梁晴一阵唏嘘,“我要?不要?跟你一起去看看,要?不然不太礼貌。”
    储臣心说你不是最?讨厌我那?些人情世故的应酬吗,倒也不必勉强自己,“暂时不用,医院那?个地方不是多干净,你少去。”
    梁晴只好作罢。
    “中午给我吃什?么?”他还?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的,光看她仔细地洗着水果,当他是峨眉山的猴子吗?
    “话梅排骨,早上给妞妞吃了还?剩下一点。”
    “行,它吃剩下的你又拿给我吃,这家庭地位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他点点头。
    “ 说错了,本来就是给你吃的,分它一点而已?,哈哈哈。”梁晴把草莓洗好,又去翻冰箱,找出一根蔫了吧唧的西葫芦。
    买了很多新鲜的食材,但是梁晴实在累,好在对方是个不挑的人。
    吃完饭,他又休息了一会儿才出门,抱梁晴坐在自己的腿上,“不会我晚上回来,你又跟我生气吧?”
    他脆弱敏感得像个十几岁的少女,梁晴的指尖划过他的太阳穴,戳戳脸颊,“在你心里,我是一个爱生气的人吗?好像是你比较爱生气吧?”
    “有吗?”有人并不承认。
    “没有吗?”梁晴这样?坐不舒服,干脆横跨过来,搂住他的脖子:“如果那?天,你提醒了我还?有历史遗留物品,我会妥善处理。因?为?我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想留着纪念什?么,这完全是一个误会。”
    “祖宗……”他幽幽叹声,像个老年人患得患失,“你知道,我只有你,很多时候无法?保持理智。”
    这个世界上,有的事在人为?,可是人心又虚无缥缈,无法?努力企及。
    越想得到的东西,越紧张就越是容易失去。
    梁晴思索片刻,额头抵着他,摸摸他给予安抚,“不要?太担心了,我们记住了教训,不会重蹈覆辙了。我今天在你身边,以?后也会一直在。”
    储臣相信梁晴说的,因?为?自己是全心全意爱着她的。
    而她也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他们心无旁骛地接了会儿吻,到太阳西斜,不得不分开,梁晴才把他送出家门。
    *
    储臣去了医院,钱旺新仍是没有脱离危险。
    他的家里人产生了分歧,钱文?佳想让父亲不要?再遭罪,安安静静地走,他老婆却不舍,不肯,把怨气都发泄到女儿身上,指责钱文?佳:“你这个白养狼,你爸简直白疼你了。”
    钱文?佳说:“正因?为?他是我爸,我才希望他好受一些。没有生命质量地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滚,我不想看见你!”钱旺新老婆撕心裂肺地大?骂起来,“丧门星,你就是盼着他早点死。”
    钱文?佳泪如雨下,“你崩溃我理解,但你把怨气都撒在我身上,这一年来我忍得还?不够多吗?你说我爸白疼我了,可是你们扪心自问,从小到大?你们真的疼过我吗?”
    钱文?东想阻止他姐,没立场,也没她厉害,只好蜷缩着手,立在角落默默看手机。
    “我们哪里亏待你了?好吃好喝供着给你,让你有今天的成就,给你找的丈夫也是万里挑一。”
    钱文?佳道:“妈妈,爸爸都快死了你就别假惺惺的了,你们有把我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吗?从小就给我洗脑不要?跟弟弟争,所有的东西都跟我没关系。我的成就是自己努力换取的,爸爸是看上老麦的家庭背景,不管他的品行,根本不管我的死活,我的幸福在他看来一文?不值。”
    储臣到的时候这一家子正闹得难看,集团的人和亲戚也在看热闹,愣是没人阻止。钱文?佳发泄完,抹干净眼泪,快步走了出去。
    钱文?东拉储臣去外面抽烟,烦躁地踢了一脚石子儿,“真烦,女人真他妈烦!”
    储臣说:“你应该去劝劝你妈,不要?再逼你姐了。”
    “储哥你不知道,这是我父母和钱文?佳之间的事,我根本插不上手。”
    “你父母薄待你姐姐,受益人是你,既得利益者没资格说这个话。”储臣现?在是因?为?生意与钱家捆绑在一起,才开口劝解两?句,“就像,你父亲在项目上让了部分利给我,所以?你犯的错,我就得料理。”
    “那?我要?怎么做?”钱文?东觉得十分棘手,尽管看出来钱文?佳的委屈,但是又想,何必趟这浑水呢。
    坐享其成,不好吗?
    储臣把烟熄灭,丢进?垃圾桶里,“你自己把握。”
    钱文?东想起来又说,“对了,我昨天在住院部看见郑玉东了,被一个年轻人推出来的。”
    储臣敏锐地看向钱文?东,他竟然也知道郑玉东,甚至知道自己和郑玉东的渊源。
    钱旺新这个老狐狸,都要?撒手人寰了,还?不忘把这个不算把柄的把柄递交到儿子的手里。
    是怕不久后他死了,储臣直接吃了钱文?东这个废物么?
    很好,说明这老东西怕他,也知道自己儿子不顶用。
    “在哪?”储臣脸色平平。
    “住院二部吧,我从停车场出来看见的。”钱文?东碰了碰鼻子,尴尬道。
    “我知道,谢了。”储臣手抄进?外衣兜里,先走了。
    钱文?东盯着他的背影,发现?根本没像父亲说的那?样?,远去的储臣没有惊讶亦没有惊慌,反响平平,反而是他自己比较尴尬吧。
    果然拿捏的火候还?不到。
    储臣走到住院二部的楼下,才想起来自己不知道郑玉东所在的病房,况且,知道了又过去干什?么?
    秋后的蚂蚱把它烧死么?
    他电话给老陈,“郑玉东在人民医院,你查下什?么原因?。”
    老陈说:“哎,我也刚好有事跟你说呢。早上小旭莫名其妙地给我拜年,我说这小子怎么忽然这么有礼貌。”
    储臣没耐心了,“你说重点吧。”
    老陈:“……他问我,郑玉东是怎么瘫的。”
    储臣扬起嘴角笑了声,手掐着腰,储旭二十多年的饭也不是全然从下面排泄出去了,总算分了点给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