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作品:《白月光被渣攻始乱终弃后

    前精神科主任、现某知名心理咨询工作室头牌心理咨询师宋俊杰哆哆嗦强调:“我转行了!我这里是心理咨询——”
    宋俊杰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见燕炽勾起了唇角,牵动了唇下侧的那粒小痣,吓得他后背直嗖嗖冒冷汗。
    “别害怕,宋医生。”燕炽温文儒雅地、和气地说,“我就是来找你做心理辅导的。”
    “我的心理出了问题。”
    宋俊杰当年亲眼目睹他给温景瑞制造“意外”,现在还能想起当时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主人格将食指抵在弯起的唇前,眼神冰冷警告他如果敢漏出去一个字,下一个被轮到的人就是他的恐怖模样,他现在不会信他一个字。
    他腿抖如筛糠,撞得办公桌哐哐响,心里知道没办法把这尊瘟神送走,又涉及到他的专业领域,他奇迹地冷静了下来,问:“你什么问题?”
    他和温景瑞一样,在大学修读专业时就辅修了心理专业,早早就拿到了心理咨询师证书。
    宋俊杰冷静地帮燕炽做完心理辅导、把他送走之后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这尊瘟神还真是来做心理辅导的。
    “……”宋俊杰回想起刚才的咨询内容,奇道:“谁把这瘟神收服了……还一见到他生的孩子就想起那天的阴影……他还能有阴影?”
    当年春明三院那么多精神病患者都被他搞出阴影了,听说在他离职后的这几年这些病人还唯这瘟神是瞻,谁能让这神经病有阴影?
    “赶着要结束,是因为要回去给他男朋友做饭?这显眼包……这杀千刀的玩意儿竟然还会做饭——真的不会偷偷下毒?”
    宋俊杰回想起燕炽刚才说的话打了个寒颤,旋即又怒道:“是哪个杀千刀的缺德玩意把我的咨询室告诉这个神经病了?!”
    他在国内百思不得其解。
    远在国外某医院的缺德玩意打了两个喷嚏,得到了士兵疑惑的眼神。士兵问他:“温医生,您感冒了吗?”
    “没有。”温景瑞面不改色道,心里却猜到是宋俊杰在骂他。
    温景瑞在心里画了个十字:死道友不死贫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燕炽离开宋俊杰咨询室,一脸平静地开车回了碧云馆。
    江挽在一楼客厅用铃铛逗小雪芽,见他回来,目光在他空荡荡的身后扫了眼——没有粥粥。
    “哥哥,我有点事瞒了你。”燕炽溜了眼躺在他臂弯里的小雪芽。
    小雪芽圆溜溜的眼睛还跟着妈妈用来逗他的小铃铛转,江挽低头又晃了晃铃铛逗他,在悦耳的铃铛声中说:“什么事?”
    燕炽立即说:“我其实是个死绿茶。”
    江挽:“……”
    第92章
    他语气中携带的个人情绪太浓烈, 以至于江挽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一言难尽:“你是副人格?”
    燕炽在主人格做心理辅导情绪出现剧烈波动的时候趁虚而入,那个心理咨询师也没有发现两个人格的切换。
    “……”燕炽,“哥哥这么快就认出我了?”
    江挽转回头“嗯”了声, 委婉说:“很明显。”蠢得很明显。
    “但我说的是真的, 哥哥。”燕炽不知道江挽没说出来的那两个字,意图在他面前拆穿主人格的真面目,磨牙,切齿,“他就是个死绿茶。”
    “我没有因为他去做了结扎就生气。”他搅尽脑汁解释,“我知道哥哥担心宝宝会遗传到我的精神病, 所以不喜欢我的基因,所以他去做了结扎我没有生气, 是他说我是寄生虫我才生气的。”
    “不止是他, 我也会体谅哥哥生宝宝的辛苦,害怕哥哥会因为生宝宝……离开我。”
    “昨天晚上, 我只是嫉妒他可以亲你。”
    燕炽还有些愤愤, 但还是选择了屈服:“我下次不吵他了。”
    江挽轻轻笑了下,放下铃铛。
    燕炽:“哥哥?”
    小雪芽最近学会了吃手,没有逗他的铃铛, 他又开始吃起了手。江挽把他的小手从嘴里弄出来, 擦干净他手上的口水, 说:“会抱婴儿吗?”
    燕炽愣住,看着他腿上的小雪芽,喉咙不自觉滚了滚,张了两下嘴, 最后才略有些挫败地承认:“只有理论知识。”
    之前主人格报班学怎么照顾婴儿的时候他没办法出来,只能旁听理论知识, 没办法亲自上手实践。
    ——主人格在几乎全是孕妇的育婴培训班里太过突出,以至于培训班的孕妇和老师都夸他虽然面丑,但是是个知道疼老婆的好男人。
    不管好赖,主人格照单全收。
    但副人格不打算把这些事告诉江挽,他不会给帮主人格刷半点好感度。
    江挽把小婴儿放到了他怀中,小婴儿小小软软的身体碰到手臂,燕炽身体立竿见影变得僵硬,抱着小婴儿像抱着烫手山芋,说话都有点无措:“哥、哥哥,我……”
    他才这么小一点,轻如鸿毛,燕炽感觉他稍微用点力就能伤到他。
    燕炽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崩溃。
    “怎么了,我看你的主人格昨天就抱得很好。”江挽撑着下颌说,唇角微微扬起,“你不可以吗?”
    燕炽咽了咽唾沫:“我我可以。”
    冯阿姨和陈姨两个育儿保姆看着燕炽如临大敌抱着小婴儿的模样偷笑。
    燕炽艰难回忆理论知识,一只手环过小婴儿,让他的小脑袋托在肘弯,另一只手托住他的小屁股,整个人看上去僵硬得一尊像刚复活的石雕,关节仿佛都在咔咔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