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校花女主的备胎他妈 第38节

作品:《穿成校花女主的备胎他妈

    “颜小姐对你的闺蜜印象如何?”
    “她很阳光开朗,长相清纯美丽,和我们顾总天生一对。”
    颜暮虽然没怎么看过这类家庭综艺,但是总觉得围绕着这两位主角说上两句,也就差不多了。
    见程影月十分满意,在视频的另一头果真比以往都要活跃,她也就放心了,以为是时候差不多也该掐断这视频电话了,毕竟,颜暮本人以目前的状态并不是很想出镜。
    她没有想过这个时候还会有个多管闲事的主持人,哪壶不提提哪壶道,“那这位颜小姐的家庭婚姻是否和我们顾太太一样幸福美满呢?”
    这该如何是好?
    颜暮心里也没有谱,这一次,她并没有任何的准备,但是明显她的一愣不是节目组想要的答案。
    然而,程影月蠕动的嘴巴似乎正在暗示什么,但是真正了解其真实想法已经来不及了,她应该是在说:
    “我们在直播──”
    可是,颜暮这一抬手,摄像头无法避免地对准了迈巴赫后座小餐桌上那一份有关离婚的文件,而就算颜暮有意阻拦,好奇探知她具体在聊什么的沈光耀也已经在视频的这一端露出了半个人影。
    很好,这时候她想要否认也难。
    “那个……我们正在去离婚的路上。”
    第38章 第三十八天
    直播间的观众们也顿时惊呆了。
    今晚本来是《亲爱的老婆》第三季的试播放现场, 谁能想到直播间突然一下子就多了一个神仙似的姐姐,然后一切发展得格外像是有剧本。
    早在这位密友接电话之前,按照观众们的设想——
    人生赢家程影月也就是顾太太的圈中密友多半也是和她一样婚姻幸福。
    人们猜都用不着猜, 就将这样一张红气养人的脸和豪门太太的身份有联系在了一起, 说不定也是上节目就是为了秀一波恩爱来着,但是看着看着……事情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那心里写满故事、脸上全无痕迹的女人对着顾太太的电话,坦率承认道, “是的,我们正在去离婚的路上。”
    一时间在网上引起了千层浪。
    【安妮海瑟薇的007:不是吧,这样的神仙姐姐,她老公也舍得离婚?】
    【阿曼达:这第三季开头就把我看懵逼了,这种婚姻类综艺节目不是一般都在劝人结婚的吗, 毕竟现在人口出生率这么低了, 怎么一上来就给我整一对离婚的啊?】
    【happy小猪:回复楼上的, 人家又不是嘉宾, 想离婚就离婚,你管得着吗?】
    【祝姐姐:我也觉得,这是人家的自由,想结就结,想离就离呗。】
    节目组看见了,一味了为了那该死的流量,非但没有制止顾太太的这一通电话,而是想方设法让顾太太同这位闺蜜多聊一会。
    但顾太太已经意识到不对了。
    她平时叨扰颜暮也就算了,这件事上不该心血来潮的,不然也不至于颜暮一点准备也没有, 却把离婚这事给爆出来——
    简直是把她推向风口浪尖。
    所以无论说什么,顾太太程影月都没有了和颜暮继续视频的念头, 尴尬之际,她选择了直接挂断这一则电话。
    而面对甚嚣尘上的流言蜚语,颜暮也总算松了口气,“幸好我们现在不是去民政局。”
    “怎么,不想被别人知道吗?”沈光耀重新合上了小餐桌,又操控了几个按钮,给颜暮的后椅安排了电动按摩。
    然而,就算此刻已经闭上了眼准备休息的颜暮不容刻缓地解释道,“不是畏惧别人知道我们离婚的这件事,而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是我俩的私事,就连沈珏也做不到主的,我真心不想听一群外人逼逼叨叨。”
    所以,她反感的根本就不是这个离婚结束掉他们亲密关系的事,而是说她不想要别人的吵闹影响到她的思维。
    “我明白。”
    沈光耀深吸了一口气,甚至愿意为了她违背自己的初心道。
    “明天去民政局前,我怕万一,所以准备了几个拦住记者和营销号的保镖。”
    颜暮迷蒙地睁开了眼,莞尔道,“好,谢谢。”
    他们之间也只剩下了这些周全的客套话。
    律所签字回来,公章和私印盖过了绝大多数的需要统一的地方,明天去一趟民政局,所有的事情也就就此落幕。
    沈光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产生了这种想法,“我们回母校走一圈?”
    “好啊。”
    颜暮明显不是想要陪同沈光耀去母校转悠,大学城又不远,他们家开车过去至多一个半小时,可这么些年,也没有见他有重温的想法。
    她之所以会这么明快的答应,当然是害怕令沈光耀这心里一不满意了,他就临时变卦,万一他不想陪同自己去民政局了,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搭。
    所以,当前的重中之重就是哄好沈光耀了。
    ……
    他们来到江大的操场上,这个点晚上的人已经不多了,也不知道沈光耀使了哪种法子,才能让他们俩在半夜给混进来的。
    颜暮本来把这一切归结于钞能力。
    沈光耀却突然从他身后的跑道上越过了她的肩头,轻笑道,“刚刚门卫大叔说,还记得我们,说我们以前谈恋爱那会经常在操场散步。”
    或许颜暮自认为她脸上这首应该流露出一刻的温情的表情,可是,她表演不出来——
    她自以为已经翻过了那一页。
    “哦。”
    她漫不经心地赢了一声,完全没了来时要哄骗沈光耀的耐心。
    沈光耀倒退着走路,只为了正面硬上他,他显然对这操场的布局依然非常熟悉,慢条斯理地说起他们的陈年旧事,“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那个寒假前夕,你瞒着我定了去我家乡的火车票……”
    “沈光耀,你觉得我该怎么说,应该为了取悦你,说我其实都还记得,往事历历在目么?”颜暮不愿意正面回应这一件事,她选择了一概而论的拒绝,“可是过去的事就让它们过去吧,往事随风走。”
    她甚至用尽最后的耐心和他陈述道,“你不必惋惜,其实也完全没有理由带我重温这里。”
    而颜暮之所以这么抵触,是因为人是由感情的动物,但她又不愿被这所剩无几的情感牵扯着。
    颜暮也以为她心的四周早已事铜墙铁壁,可是在这里的每一刻她都忍不住在想过去的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沉迷或是投入那段感情——
    也许,他们真的是不年轻了。
    那种张扬的热烈的爱,不会在中年人的世界里浮现了。
    非但连沈光耀都想过走这种路线改变她的心意,她的父母也不例外,在得知新闻后不到半个小时,正当颜暮还在与沈光耀撇清关系的时候,她父母的电话就来了,准确来说,是她速来器重沈光耀的父亲。
    “暮暮,你这是要同沈光耀离婚?”
    “光耀这么些年也是一只为了家里,也挺不容易的,你走了,他连个家都没了,”她爸又是叹气又是跺脚,“你要知道,他本身家里的长辈都去了,你要是也离开他的话,那他会不会未免也太无助了些?”
    颜暮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理睬他的父亲,转而挪开了手机。
    “你跟我爸爸聊过了?”她问沈光耀,直视他深棕色却不像琥珀的眼珠。
    沈光耀没有否认,“来之前,老丈人的确和我谈过话。”
    她爸爸的劝诫还是没有在电话另一端彻底消停,“爸爸出面的意思也很简单,想让你再给我的女婿一次机会,别动辄为了一点小事就放弃这段婚姻,婚姻这玩意是要你们共同经营的。”
    颜暮却没有给她爸留有这个面子,“抱歉,爸,我的事情向来不喜欢别人插手。”
    她和父亲的通话终于中止。
    “沈光耀,我在你那家里真的不开心,而且我总觉得我的结局不会太好……”颜暮叹了口气,到底也没有直接点出那梦境的指引。
    “离了婚,我们也还算朋友。”
    “那我还可以追你吗?”
    早干嘛去了!?
    颜暮真心无奈,“原本以为今晚就是和你好好的握手言别,相互道一声“珍重”的。”
    “你是想握手离开?”沈光耀的眼眸深处突然像是点燃了丝丝星火,那星火穿过密不透气的帘幕就如同冲出牢笼一样,他笑道,“那你也可以牵我一下的。”
    天呐,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关注重点,难道这么些年连些主次也分不清吗?那他在生意场上……玩不过未来的蒲予晖也就情有可原了。
    “拜拜嘞您。”
    颜暮头也不回地往江城大学校门口走,期间原本就有几分烦躁的她还接到了林易渚准点报时般的消息。
    【zhu:你回来了?】
    【zhu: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zhu:明天去民政局需要我帮忙吗?】
    【颜暮:谢谢,但用不着。】
    忍无可忍的颜暮望着校园路灯光下的沈光耀,仅仅是遥望了一眼,那清瘦的身影似乎与当初还有几分的相似。而在匆匆瞥过那一眼过后,她的脚步越发急促起来。
    -
    次日,烈日炎炎。
    民政局门口果不其然地埋伏了一大群吃瓜的营销号博主,以及一些非主流的八卦媒体,人们在《亲爱的妻子》节目当中最为关注的并不是那四对夫妻,而是作为一段插曲入镜的颜暮和沈光耀。
    他俩大学里的恋爱故事一度也广为流传。
    人们好奇的是这对颜值过关、看上去都很体面养眼的夫妻事为什么走到了夫妻关系的尽头,他们当然不怀好意,单纯地从流量的角度出发,想要挖出一些了不得的人内幕。
    最好是和两性问题挂钩的八卦,这种最容易引起男女对立,也最能引起一大波流量。
    而两人一前一后,开着各自的车,齐刷刷地戴着墨镜抵挡区民政局现场,女人身材窈窕,男人背影刚毅高大,也没有用令等着的众人失望。
    只是他们要提有关”沈太太为什么要离婚“的问题,还没来得及正式说出口,直接被沈光耀的保镖给拦截在外。
    “走吧。”
    他俩并肩走过最后的几层台阶。
    颜暮笑容和煦,也就仅仅是因为这一抹和煦如春风拂面却有几分节制的笑,被无良媒体直接给抓拍下来,引以为“大概率财产瓜分对女方有力”的证据。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人在爬最后两个台阶的颜暮对着沈光耀难得发了一次地问候道,“你今天穿着还不错。”
    沈光耀自嘲,“这不是希望给你留给前夫哥的好印象么。”
    是什么时候,他在一夜之间架子突然没那么重了,人也不继续端着了,反而愿意心平气和地与她交谈了,只是这样的交谈终究是来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