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祟 第90节
作品:《凶祟》 靳非泽原本还阴云密布的心一下子晴朗了。他松开那长脸男人的手,长脸男人得了赦免似的感恩戴德,一溜烟儿跑了。靳非泽嫌那人脏,拉着姜也去厕所洗手,还涂上了护手霜。姜也闻着这熟悉的香味,脑子更乱了。靳非泽拉他准备回家,他却一动不动。
“怎么了?”靳非泽问。
姜也闭上了眼。
“你怎么了?”靳非泽捧起他的脸,看他闭着眼不愿说话也不愿意动,“你要在厕所睡觉么?这里这么脏,我不同意。”
姜也还是不肯动。
靳非泽端详着他,忽然发现了端倪。
“你硬了?”靳非泽把他推进厕所隔间,解开他的拉链,“咦,真的硬了。”
喝醉了的姜也很乖,往常肯定要挣扎的,现在居然一动不动。靳非泽想以后不能让他一个人喝酒,他喝了酒会变成笨蛋,任人宰割。
为什么突然硬了?靳非泽想了想,明白了,因为他涂了护手霜。以前他总是在弄姜也的时候涂护手霜,姜也大概产生了条件反射。姜也的意识忘记了自己是姜也,可身体却没有忘。
靳非泽笑了起来,捧起姜也的脸颊,“宝宝你好可爱。想要亲亲吗?”
姜也神色迷蒙,靠着靳非泽才能站立。
他摇摇头,说:“不想。”
“小猫要乖,说实话。”靳非泽道。
“……想。”
靳非泽笑意盈盈,又问:“想要摸摸吗?”
“不想。”
“说实话。”
“……想。”
喝醉了酒的姜也会说实话,无论什么问题都乖乖作答。他意识不清,身体的动作完全遵循自己的欲望。靳非泽看见他自己握住自己的匕首,在靳非泽的眼皮子底下摩挲。以前的姜也根本不可能干这种事,尤其当着靳非泽的面,可是现在他喝醉了,脑子喝糊涂了。靳非泽饶有兴致地看着,然后掰开他的手,握住这锋棱毕现的匕首,继续他的动作。
靳非泽一手帮他,一手摁着他的后脑勺,低头吮吸他的唇舌。甜滋滋的,他的味道又回来了。姜也被他吻得喘息,指尖酥麻,浑身过了电一般颤栗不止。
“我再问你,你是姜也么?”靳非泽在他耳畔询问。
“我不是……”姜也轻喘着。
“啧,”靳非泽点了点小姜也,“都这样了还不承认。”
靳非泽故意弄到一半就停,姜也望着他修长的手指,神色迷茫。
“为什么停?”
“你想要继续吗?”
姜也茫然的眼神滞了滞,脸埋在靳非泽颈间。这回不需要靳非泽的命令,他喘息着,自己低低说了实话:
“想,很想。”
靳非泽亲了亲他发顶,说:“我们换个地方继续。”
靳非泽帮他穿好裤子,他站在原地不愿走,靳非泽就把他抱起来,直接在附近的靳氏酒店开了房,把他放上床,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衬衫的扣子,欣赏他暴露在光下的清峻锁骨和白皙皮肤。他的身条并不壮硕,也不瘦弱,如挺拔的雪松,恰到好处。
靳非泽俯下身,亲吻他的肩窝,嘴唇沿着他肌理描摹。每亲一下,靳非泽便说一句:“说,你是姜也。”
“我不是……”姜也越发迷茫,眉间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说实话。”
“不是……”
靳非泽把他翻了个面儿,让他背朝自己。他的背上刺着靳非泽和李妙妙的名字,靳非泽舔了舔自己的名字,眸色深沉如墨。
“再不承认就要罚你了。”靳非泽取出护手霜,涂在他身后。
“我不……我不知道……”姜也摇着头,“我分不清……”
窗外天空似破了一角,淅淅沥沥下起了冷雨。雨声越来越急,姜也跟着雨声簌簌颤抖,像风雨中的松枝。靳非泽把他带上云端,他脑子一团乱,迷茫不已。他的思绪跟着靳非泽沉沉浮浮,潮水淹没他的大脑,翻涌的酒意令他沉醉。江燃……姜也……他究竟是谁?
夜风起来的一瞬间,他记起了从前的梦。思维与江燃共振,江燃看见过去未来,他也看见了今晚。原来一切早已有了预示,命运像一枚纽扣,从过去扣到未来。
他早已逃不开命运的罗网,就像他根本无法逃离靳非泽的掌控。即使被江燃的认知蒙蔽,他也忍不住在意靳非泽的一举一动,忍不住生靳非泽的气,会一次又一次跌入靳非泽的陷阱。
靳非泽把他拽到穿衣镜面前,强行抬起他的下巴,让他审视自己乱七八糟的模样。
“现在呢?知道自己是谁了么?”靳非泽用力击中靶心,“宝宝,快想,快回答我。”
雨声骤然加急,姜也的眼前一片空白。当风雨停歇,他终于看见他自己。清俊的眉眼染着胭脂似的红晕,呼出的灼热气息模糊了镜像,正如梦中的他自己。
“我是姜也。”他闭上眼,说,“我是姜也。”
第104章 快说爱我
姜也醒了,一睁眼就对上靳非泽的眼眸。这家伙很喜欢趴在床头盯着他看,如果不是长得好看,真的很像床头鬼。
“小也,”靳非泽摸摸他的脸,“你睡了十个小时,好像一只小猪。”
“……”
刚醒来就被他气,姜也坐起身,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是他的吻痕。昨晚的荒唐历历在目,虽然喝醉,但还没到断片的地步,他记得靳非泽折腾他到深夜,他睡着了可能都还没有结束。这些痕迹像一簇簇灼烧的火苗,让他脸庞发烫。他刻意不去注意那些吻痕,伸手拿衣服穿。
他嗓音低哑,“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什么意思?”靳非泽眯起眼,抓住他手腕,不让他继续穿衣服,“你还是觉得你是那个家伙?”
“不,”姜也垂着眼眸淡淡道,“我是姜也。”
“那你在玩弄我?”
姜也用力平了平气,才能压下胸腑中的怒火,说道:“到底是谁玩弄谁?”
靳非泽察觉到他眼里的薄怒,道:“你又在生气?”他凑过脸来蹭了蹭姜也的脸,像只撒娇的小动物,“你怎么老是生气呢?别生气了,乖,我们再做一回吧。我等你等了十个小时,等了好久才等到你醒。”
“……”这家伙昨晚竟然没睡过,一直在等他醒来再做一次吗?
姜也闭了闭眼,把他推开,“靳非泽,你是不是从来不觉得你有错?”
靳非泽疑惑地问:“我有什么错?”
“你欺骗我,”姜也一字一句道,“你瞒着我我妈的事。你明知道她会去水南女校,你明知道她会在入口拦截我,你让我眼睁睁看着她去送死。”
属于姜也的记忆已经完全回笼,他现在不再被江燃的认知所左右,胸中有抑制不住的愤怒,原来从头到尾,从太岁村开始,靳非泽就一直在骗他。
“她不死,难道你去死么?你和她明明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这么在乎她?”靳非泽捧起他的脸,“你不是讨厌她吗,她也讨厌你,她要去送死就让她去好了。小也,忘了她,不要因为她惹我不高兴。”
姜也感到疲惫。靳非泽的自私明目张胆,他从不考量别人的感受。口口声声说爱姜也,却把他妈妈的事情瞒得密不透风。姜也明白,靳非泽倒也不是故意的,在靳非泽的认知里,姜若初、张嶷、霍昂……这些人的死活统统和他无关。姜也对他来说可能要重要一些,但这也并不代表他会为姜也设身处地地着想,他只是把姜也当成玩具,充实他无聊的生活。
一个玩具在乎的东西,他又何必在乎?
“靳非泽。”姜也说。
“嗯?”靳非泽眉眼弯弯。
姜也轻声说:“喜欢你很辛苦,我不想喜欢你了。”
靳非泽的笑意顷刻间从眼眸里褪去,转而布上阴沉的霾雾。
“姜也,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会学乖?”靳非泽强迫他抬起下巴,与自己对视,“你刚刚的话我当没有听见,我给你机会重新说,说你喜欢我,说你爱我。”
姜也神色漠然,淡声道:“我不想喜欢你了。”
靳非泽盯着他,眸间的阴霾越来越深。姜也感受到他周身的暴躁气息,仿佛要把谁撕碎似的。他是个神经病,说不定把他惹急了,姜也真的会被他杀掉。无所谓,姜也想,他太累了,随便靳非泽怎么样吧,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管他了。
靳非泽凝视他半晌,忽然笑了。虽然笑着,眼睛里却没有半点笑意。他抚摸姜也的脸庞轮廓,说:“小也,只有你能让我这么生气。现在是早上十点,你昨晚没吃饭,我下楼去给你买早餐。你有二十分钟的时间调整,等我回来,你要像以前一样爱我。”
“如果我做不到呢?”姜也问。
“没关系,”靳非泽笑意盈盈,“那我们就上床,上到你重新爱上我为止。”
姜也脑海里下意识闪过昨晚的画面,靳非泽无度的索求,他被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床上的靳非泽比床下的靳非泽更疯狂,无论姜也承认自己是姜也多少次他都不肯停,直到现在,姜也的屁股还十分酸胀。
“……”姜也握紧拳,道,“你疯了。”
靳非泽亲了亲他,“我去给你买早餐。”
姜也算是明白了,和靳非泽根本讲不通道理,他也无法理解姜也的愤怒。要是达不到目的,他就强迫,反正他想要的一定要得到。姜也不想再重复昨晚的荒唐,只要想一想就屁股发麻。等靳非泽走了,姜也迅速穿好衣服起身开窗。这酒店位于摩天大厦,他们的房间又在最高层,没有攀登装备根本下不去。他又去开门,发现门已经被靳非泽锁上了。可恶,靳非泽怎么能锁酒店的门?
目光扫过酒店的标识——靳氏大酒店。
……好吧,大概是他摆出靳家大少爷的架子,酒店当然要唯命是从,把钥匙上交。
厕所是透明的,在里面根本没法儿藏。真的没法逃么?等靳非泽回来,免不了又被他折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门外响起靳非泽闲庭信步的脚步声。姜也脑中警铃大作,没时间想那么多,先开了窗,再趴下身爬进床底。
希望靳非泽看见打开的窗户,会以为他爬窗跑了。
房间门被打开,他听见靳非泽的脚步逼近。
“咦,又跑了?”他听见靳非泽带着阴沉笑意的声音,“第几次了,小也,这一次我不会原谅你,你最好不要让我找到。”
果然,靳非泽往窗边去了。姜也听着靳非泽的脚步声远去,然后静止。靳非泽现在是站在窗边吗?还是爬出去了?那家伙是凶祟,就算是摩天大厦他也敢爬吧?姜也静静趴着,保持绝对的静止,想再过一会儿再出去。一分钟、两分钟……好久没有听见靳非泽的声音了,他可能真的爬出去了。
这样一想,姜也略略松了口气。他正想离开,脚踝忽然被一只手抓住。
“小猫咪,你以为你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你了吗?”
顿时毛发直耸,姜也眸子几乎缩成针尖。靳非泽抓着他的脚踝,满脸兴奋,用力把他给拖了出去。
“放开我!”
姜也竭力挣扎,从江燃那里继承来的格斗术、擒拿术全都用上,可靳非泽毕竟是凶祟,只是看起来娇气,其实远比常人坚韧,打他他没反应,姜也又不能真的下死劲儿把他打残。靳非泽抓着他头发往后拽,强迫他仰头亲吻他。舌尖撬开牙关,长驱直入,攻城掠地。这家伙的怀抱像一个铁牢笼,姜也是被禁锢在里面的蝴蝶。
没办法了。姜也摸索他的项圈,没记错的话,这项圈后面有个开关,可以瞬发电流。他以为姜也在拥抱他回应他,亲得愈加深入。姜也摸到了项圈后方的开关,心一狠,重重摁下。电流从项圈发出,经过靳非泽,顺着舌尖唇瓣击中了姜也。这个方法两败俱伤,两个人同时摔倒在地。
姜也被电得通体发麻,脑门青筋暴突。所幸第三只眼让他的身体比常人更强了些,他只躺了一会儿就稍稍回过劲儿来。他挣扎着爬起来,用尽全力往门边爬去。脚踝却再次被抓住,他低头,靳非泽也起来了。这人长发披散,脸色被电得苍白如瓷,仿佛一碰就会碎。不行,不能心软,他抬头继续爬。可靳非泽恢复得比他还快,攥着他的脚踝,又把他拖了回去。
靳非泽喘息着,竟还在笑,眼底有火焰般燃烧的兴奋,“继续电,小也,和你一起被电很爽。”
“你疯了!”
姜也用力踹他,他把姜也拖上床,抽出自己的皮带,把姜也的手绑在床头,又抓住姜也的脚,将他的裤子脱到膝弯,压下身子,强行分开他的双腿。
“你爱不爱我?”靳非泽居高临下地问他。
姜也咬牙切齿,道:“不爱!”
手被皮带勒住,姜也不断挣扎,手腕上起了一圈红痕,仍是挣不脱。靳非泽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管护手霜,旋开盖子,浓郁的香味飘散室内,姜也的身体又一次有了反应。靳非泽屈指弹了弹他,说:“你的嘴巴比你下面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