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铐/嗜睡

作品:《戒燥(伪骨科、强制)

    闵元辞在校门口等向之暖出来,放学时间学生都一窝蜂地从学校里出来,他蹲在一棵大树底下看得仔细,怕与向之暖错过。
    终于他看见了向之暖从学校里出来了,旁边有个男生和她并肩走着,那个男生还笑脸迎迎的和她聊着天。
    闵元辞大步走过去,伸出一根手指勾住了她书包上的肩带,止住了她前进的步伐,歪着脑袋看她,似有若无的哄着:“还生气呢?”
    这道声音彻底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聊天,男生立即扯平嘴角看向闵元辞,眉头皱起对于他突然的出现感到不悦。
    “我、我没生气。”他突然来找她,她内心感到惊喜,可表面上装的很淡定,嘴硬的说道。
    一副别扭的模样,闵元辞才不信她的反话,极有耐心的和她解释清楚,“我跟你道歉惹向之暖小朋友生气了,那袋饼干过期了,我才把它扔掉的,不是故意丢掉的,是我没福气享用你送给我的饼干。”
    原来他不是嫌弃自己的饼干,向之暖瞬间心情变好了,刚要开口和他讲话,旁边的男生就拉起了她的胳膊,急切地说道:“向之暖我们快走吧,不是还要去图书馆学习吗?”
    向之暖挣扎着,很反感他的这种行为,但闵元辞下一秒的举动,直接让她脸红心跳,他握住了她的手,像护崽一样把她护在了身后,冷着脸,问那个男生,“没看见她不愿意吗?”
    他的大手扣着她的手,手被他给捂热了,暖流直击到她小鹿乱撞的心脏上,能被喜欢的人护在身后,他还握着她的手,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男生见这件事没占理,况且对面的人在学校里也不好惹,横了他一眼就憋着气离开了。
    他们和好如初,闵元辞说要送她去公交车站,可走到半途中,他却接了一个电话,和她急急忙忙的道别完就走了。
    只留下向之暖一个人在原地失落,他打电话时,她听见了他向对方提起了沉慈欢的名字,所以他这么着急离开,是要跑去见沉慈欢?
    毕竟家里还有个祁乔郃,方梨不敢晚归,但她心情还算不错,因为她知道了祁乔郃的小秘密。
    经过他房间时,看见他正在收拾行李,便好奇地倚在了门边,只见床上推放着许多衣服,他将衣服一一折迭起来,丢在了行李箱内。
    方梨悠闲的问道:“叔叔要送你出国了?”
    祁乔郃幻想起他们在异国后的美好生活,兴奋地对她说:“宝贝我怎么舍得丢下你一个人走呢,我定了两张飞往澳大利亚的机票,明天我们就离开,你快去收拾行李。”
    方梨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去,去了就要整天和他拴在一块儿了,她要做的明明就是远离他,“这件事我妈妈和叔叔知道吗?”
    “不用征求他们的同意,以后我在哪,哪儿就是你的家。”最后一件衣服丢了进去,祁乔郃拉上行李箱上的拉链,抬起眸来,黝黑的眸子里是一滩平静的死水,“宝贝是懒得收拾行李?要不我帮你收拾。”
    方梨问东问西,摆明着不想去,“这么着急去吗?你的留学申请提交完毕了没有,还有我去哪儿了要干什么?”
    被她问的有点儿烦,拽起她的胳膊拉着她去了她的房间,让她把行李箱给打开,“你给我乖乖收拾行李就可以了,问那么多干嘛,反正书会让你读的,至于学校那当然和我同校,你没得选。”
    “我们要是这样逃走了,家里人会担心的。”
    祁乔郃冷笑一声,掏出手机给她,“好啊那你现在就给你妈打电话说你要和我一起去国外留学。”
    方梨没接他递来的手机,她根本就不愿意去,所以又怎么会和她妈妈打电话说自己要去国外留学。
    “你以为我会放任你一个人在国内呆着吗?想都别想,这么想离开我?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他知道方梨心里的那点小心思,手机重新放在兜里,把衣柜里的衣服拿下来胡乱塞进了她的行李箱内,肉眼可见的生气了。
    方梨也不敢冲过去阻拦,只是看着他怒气冲冲地帮她收拾行李。
    她想打电话向外界求助,可发现手机被祁乔郃给藏了起来,连护照和身份证也是。夜里,祁乔郃怕她半夜逃走,找来了两个手铐把她拴在了床上。
    “我要上厕所怎么办?”方梨扭动着身子能活动的范围很小,两只手都被他给铐牢了,看来他是铁了心的要把她带出国外。
    祁乔郃俯下身,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下她的嘴唇,抚摸着她的发丝,早已想好对策,“有夜壶。”
    “我不要当你的面尿尿。”
    她感到羞耻。
    祁乔郃总能想办法对付她,不苟言笑道:“那就憋着,小心把你膀胱憋炸。”
    方梨气的没话说,抬起脚用力地锤打了一下床板,发出“哐当”的响声,可见她又多不服气。
    她这副气又起不过他的样子,祁乔郃得意的笑了。
    偏偏这个时候,有人来串门了,以防万一祁乔郃用胶布封住了方梨的嘴,警告她别发出任何的声响。
    来串门的人是许柚清,祁乔郃掩虚着门将脑袋探出去,表面装的很友善,“阿姨,这么晚了来我家有什么事?”
    “这是去寺庙给你求的平安福,阿姨想你一生平平安安。”许柚清眼尾泛着红,慈祥的面容上带着一丝丝忧伤。
    红色刺绣的平安福被他接过握在了手中,刚准备和许柚清道别,从房间内传出了一阵阵唔唔的叫声。
    许柚清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没来得及说话,祁乔郃就冷漠地关了上门,他把平安福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大步冲进了方梨所在的房间内。
    祁乔郃粗鲁地撕下了她嘴上的胶布,死捏着她的脸不放,怒目切齿:“宝贝真喜欢惹我生气,你这张嘴看来得喝点药了。”
    他说完就离开了,再回来时手里端着一个玻璃杯,里面是乳白色的液体。
    “我不喝……你别拿过来啊!”方梨双手双脚不安分的躁动着,手铐与床背之间发出碰撞的响声,她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药,对于未知的药她确实感到害怕。
    “宝贝喝完,一觉醒来就是澳大利亚了,我可是很期待我们的幸福生活呢!”方梨拼命地摇着脑袋不喝,祁乔郃暴力地撬开她的嘴巴,把玻璃杯里的药全部灌进了她的口腔里,惹得她泛着泪剧烈的咳嗽,嘴角残留的乳白色液体,滴在了她的身上。
    “宝贝以前不也用镇静安眠药喂过我吗?现在也该你尝尝了,不过你的药剂比我重点。”他把玻璃杯摔在了地上,将她脑袋给摁在了床上,给她下药的时候,他发现少了几袋药,忆起之前方梨有段时间定时准备牛奶给他喝,他当时像个傻子一样高兴以为她把自己放在了心上,结果只是为了逃跑出去玩作打算。
    他明明是个易惊醒的人,但那个时候他却偏偏睡的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