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反应过来，似乎明白了什么。
    一时间江小白指着天道，张大嘴巴，不断后退。
    “你你你…你身为天道，至高无上的存在，你这样欺负一个小孩子你良心过得去吗？”
    江小白惊呼。
    他算是看明白了，证道对他自身而言，那就是随随便便的事情。
    天道故意在这里等着坑他呢，为的就是那个承诺！
    能让天道蹲守的承诺，江小白想也不用想，到时候需要做的事情肯定极为恐怖。
    保不准就是让他和域外天魔同归于尽？
    “不好意思，我是天道，没有良心这一说。”
    天道很是无耻道：“那么江小白，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没有的话本姑娘就回去睡个美容觉了。”
    “为了应付你突然清醒，头会很疼的，我这个年纪一定要好好保养皮肤才是。”
    说完，天道消失了，江小白的意念也在一瞬间，回到了自身。
    看着面前恍惚，最终清晰的画面。
    江小白双眼空洞无神。
    呵呵，天道？
    当真是个大佬啊，你要这样玩是吧。
    要是这样的话，我江小白可就…
    可就个屁啊！
    他能把天道咋样？
    顿时，他露出了一个吃了屎的表情。
    边上一直担心江小白情况几人，见此情况皆是怔愣。
    尤其是李正天和顾宁。
    从惊讶变成了脸色铁青！
    难道江小白证道失败？
    不可能啊，凭借他的天资，一路突破成为不朽，甚至成为不朽圣人都没问题。
    天道没理由不让证道的啊！
    “怎么了小白，你这是什么表情？”
    李正天挑眉，还是不相信他证道失败。
    “没什么，只是突然感觉活着没什么意思了。”江小白唉声叹气。
    “什么？！”
    李正天霍然起身！
    虽然没有亲身经历江小白过来的一切，但大概能猜到，对方肯定是披荆斩棘一路杀上来的。
    能有着如此心态的妖孽天才，如今被打击的想死，这肯定是经历了莫大绝望，或者是极端的情绪。
    难道说，证道真的失败了？
    “小白，这…”李正天慌了。
    证道失败！
    这件事情对后续计划，影响太大了！
    难道一切都要在此刻，彻底消散吗？
    “没什么，祖师不用安慰我，我缓一缓就过去了。”江小白摆摆手。
    着实是天道坑人的手段太过分。
    他江小白吃不消啊。
    “没事，不就是证道失败嘛，就算如此你的实力也足以傲视天下，哪怕到了最危急的关头，最绝望的时刻，也有办法。”
    李正天长叹一口气：“最重要的，还是心境，自身心境不出问题，这天下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江小白闻言一愣。
    什么跟什么啊？
    “祖师，首先我很谢谢您的安慰，其次，我只是心情有些不好而已，没说我证道失败啊。”
    江小白说着。
    “毕竟你是我徒孙嘛，这种情况当祖师的也不好受，当然了，不是说我嫌弃你，而是…嗯？你说什么，你证道成功了？”
    那边还在想着法来开导江小白的李正天，突然一愣，立即转头看了过去。
    “我没说我证道失败啊！”江小白再次强调。
    “我…你…”
    李正天睁大双眼，脸色逐渐变得铁青，随后涨红…
    江小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吞咽一口口水，突然起身就想找个理由先离开。
    然只听见砰的一声，大殿的大门突然被封死。
    接着江小白就发现自己眼前的世界在旋转。
    砰！
    他狠狠地砸在了墙壁上，像是一滩烂泥地滑落。
    “你个小王八蛋，亏老子这般担心你，结果你跟我搁这儿闹呢？”
    “今天谁也别拦着我，师徒传承就要有传承的规矩，你看我今天不加家法伺候！”
    第1962章 真正的意义
    龙宫一处优雅的亭子内。
    江小白趴在椅子上，一边不断倒吸凉气，一边看着海景。
    从这个角度，能看到龙宫外上千里内的繁华景象。
    这海底之下也是有海妖的嘛，附庸在龙宫边上，生存繁衍。
    景色倒是不错。
    “嘶，疼，烟儿你轻点啊！”江小白突然嗷呜一嗓子嚎叫起来。
    敖烟撇撇嘴，忍不住伸手在江小白屁股上的伤口按了一下。
    “嗷呜！”
    “谋杀亲夫，你是不是要谋杀亲夫？”
    敖烟嗤笑：“谁让你在搞鬼的，明明证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非要去跟祖始闹腾一下，被揍了能怪谁？”
    “给我老老实实待着，再敢乱动，我可不敢保证下手轻重。”
    江小白闻言，撅起嘴委屈地继续趴下，下巴垫在两只交叉的手上，脑海中满是方才凄惨的经历。
    李正天被他气坏了，扬言要家法伺候。
    顾宁惯着徒弟，自然要阻拦。
    但江小白现在怎么想怎么感觉，那师徒二人在演戏呢。
    什么狗屁阻拦。
    你顾宁要是阻拦，李正天的长枪杆子能次次都抽中他屁股吗？
    好家伙，把他打的那叫一个凄惨！
    足足打了有一个小时，挨了不知道多少棍子！
    屁股都开花了！
    按照敖烟的描述是，江小白的惨叫声，整个东海龙宫上下都能听见。
    简直不要太凄惨。
    “行了，都给你上好药了，虽然伤势看着很重，但用不了多久就能好。”敖烟撇嘴轻笑，拍拍江小白的后背。
    江小白却没有起来的意思：“哎，烟儿你说这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是什么？”
    “哟，被打了一顿还打出感悟来了？”敖烟轻笑。
    “别闹，问你呢。”
    “我想，应该是死亡吧。”敖烟缓缓道，她看着江小白的眼神，充满了爱意。
    如果她死了，岂能享受到这样的美好。
    她不惧怕分开，只惧怕死亡。
    他们之间，有太多的事情还没体验过呢。
    这时候江小白突然开口：“什么死亡，最可怕的事情当然是，一个大佬在背地里暗戳戳的算计你啊！”
    “打又打不过，算计又算计不过，只能被收拾，这不恐怖吗？”
    江小白一边愤怒地开口，一边回头。
    便见着敖烟那阴沉似水的脸。
    “烟，烟儿，怎么了这是…”江小白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敖烟突然露出一个冷笑。
    “呵呵，江小白，可真有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