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陆祈元赶出去，又过了半小时，乔可临进房间前，去猫眼里瞄了一眼。那人感觉到什么，就着声控灯把黑屏的手机给她看。
    “没电了。”
    乔可黑着脸放人进来，“今晚你睡沙发。”
    陆祈元默默点头，“行。”
    乔可进书房打开电脑，和在游戏里等待已久的全卓连麦。
    “怎么还不来？再不来我可就自己开了。”
    “来了来了。”应了一声，乔可戴上耳机，“选哪个地图？”
    全卓新找到一个末日游戏，界面粗糙，人物随便，有点是玩得人少，尤其适合乔可这样又菜又爱玩的。
    “今天不玩吃鸡了，我们玩个新游戏，叫《末日生存》，里边敌人是丧尸和其他阵营的玩家，武器有枪有炮，跟吃鸡的操作差不多，我们的任务就是把疫苗送到科学家手里，了解？”
    乔可听着来了兴趣，点击接受全卓发送过来的游戏包。等待安装的时候，乔可找了点零食，顺便把暖气给打开了。
    初秋多雨，下午刚下过一场小雨，空气阴凉得很。
    客厅外的卫生间水声停了，乔可去给陆祈元翻找吹风机。陆祈元进来的时候，她转头道：“浴巾是干净的，可以直接……”
    剩下的话憋在喉咙里，面前的陆祈元只下身围着一条浴巾，头发上滴落的水顺着胸肌流到小腹。被她注视着，浴巾下的某物轮廓初显。
    乔可鼻子一热，她赶忙摸了一把。
    还好，没流鼻血。
    “乔姐，你和谁说话呢？你妈不是出差了吗？”
    因为开着外放，全卓的声音两人都听到了。乔可胡诌一气：“是我表妹，来我家住两天。”
    全卓纳罕：“你还有表妹啊？怎么没听说过。”
    陆祈元愣了一瞬后，轻笑一声，倚着门框看她怎么编。乔可被那片肉色晃得眼晕，赶忙把吹风机塞他手里，把人推出去。
    “你没听说过的事多了去了，要不要我一件一件说给你听啊？”乔可语气不善，似乎对他忍无可忍，全卓自知话多了，讪讪闭嘴。
    游戏加载完成，乔可点进去逛了逛，大概了解了玩法，和全卓开了一局。
    两人进去以后，场景是一间实验室。病毒泄露，人去楼空，实验室危机重重，除了寥寥无几的物资，还有不知何时出没的丧尸。
    “全卓”和“乔可”需要在这里找到足以支撑去找疫苗的食物和枪支弹药。两人分开搜寻，“乔可”去了二楼，二楼是研究员们的住所，很大概率藏有食物。
    推开一间门，撕咬的声音在耳边炸响，“乔可”握着初始武器——匕首乱砍一气，没有砍伤丧尸不说，自己掉了一半生命值。
    握鼠标的手被包裹住，陆祈元从电竞椅背后俯身过来，眼睛看着屏幕，几下把丧尸砍成了肉泥。
    他刚吹完头发，发间还残留着热气，乔可侧过头看他，陆祈元低头亲了她一口，“怎么不继续玩？”
    乔可盯着这人，实在没忍住，上手摸了一把他的腹肌，“你不冷吗？”
    还不穿衣服，骚给谁看呢？
    陆祈元望她一会儿，忽地上前把她抱起来，自己坐到电竞椅上，让乔可坐到他大腿上，“这样就不冷了。”
    乔可：“……”
    “谁！谁在说话？我怎么听到我爸爸的声音了？”认真玩游戏的全卓叫道。陆祈元不出声，乔可只好硬着头皮道：“我在给他打电话。”
    全卓不解，大晚上打什么电话？
    只要上点心都能看出来他们之间的不对，但全卓就是那个不上心，还缺心眼的人，至今不知道他俩谈了。
    当然，他们也没有“好心告知”的打算。
    “太好了，有我爸爸在，这局稳了！”
    乔可：“……”
    游戏稳不稳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屁股夹缝之间，有熟悉的东西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