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流乐章》第九章(2)

作品:《漂流乐章

    「宇哲轻点,会痛。」
    杨洛威终于讨饶,倒不是真痛得无法忍受,而是杨洛威身为公眾人物始终要踏出家门,不想被问东问西,只好央求林宇哲口下留情。
    「知道痛了吧?」
    林宇哲得意的住口,看着自己的杰作不停冒着鲜血,突然感到不好意思,下意识伸出舌将鲜血舔掉。
    这一舔两人都愣了,但很快杨洛威就反被动为主动,心中带着愉悦与狂喜,疯狂吻着林宇哲。也许是习惯了,抑或是豁出去了,林宇哲也没什么反抗,顺应身体的渴望与杨洛威亲吻。
    当两人终于因快呼吸不过来而停止接吻时,都一齐别开了眼,只是静静听着对方的心跳,与喘息声。
    噗通、噗通、噗通……被藏在身体躯壳内,最原始,最真实的悸动。
    许久之后,林宇哲才率先开口,「喂!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啊?我明明还揍过你。」
    「你很好啊。」杨洛威想起两人初遇的场景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见到你第一眼时,还想说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结果你一开口就打碎了我的幻想。」
    「你自己爱幻想的,怪我囉?是说我那时讲了些什么啊?」
    「你说我没长眼睛,」杨洛威自我调侃,「难怪我会喜欢上你。」
    「你可以不要喜欢啊。」
    林宇哲别过脸,想是又彆扭了,杨洛威连忙讨好,「是我没长眼睛,不然铁定更早就喜欢上你!」
    「白痴,」林宇哲笑了出来,「喂,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讲理?」
    杨洛威心想这问题到底该怎么回答才好,一边手不太规矩的摸上了林宇哲腰。
    「起初见面的时候会这么觉得,但后来嘛……觉得这样的你很可爱。」
    「什、什么啊!」拍掉杨洛威不规矩的手,林宇哲红着脸,「哪里可爱了?」
    「全部喔。」
    不管是任性的样子,还是颐指气使的模样,连斜眼瞪人都别有一番风情。也只有自己才知道,这么才华洋溢、孤傲的林雨,竟充满孩子心性,且会不自觉的流露出关心,然后又假装毫不在意的离开。
    做错事时会露出心虚的表情,然后不甘心的跑来道歉;生气时会别开脸,闹彆扭的时候只要哄一下就好。这样的林宇哲,怎么能让他不动心?
    「好敷衍的答案。」林宇哲不满的瞪向杨洛威,反被对方又偷亲了一口。
    「想知道吗?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啊?这么麻烦,那算了,我还是不要知道好了。」反正大概也不会是什么好问题。
    「不、行。」杨洛威耍赖的抓住林宇哲,「你听好囉,问题就是——宇哲你呢?喜欢我吗?」
    虽然大概不用问也猜得出来,但杨洛威就是想听林宇哲亲口说,即使他有很大的机率会答非所问。
    林宇哲红着一张脸,死瞪着杨洛威,「我偏不说。」
    杨洛威只是笑,低头狠狠吻了林宇哲,片刻喘息时杨洛威才又说:「你不说的话,我就亲到你说为止,当然你一直坚持不说,我会更高兴。」
    「杨洛威你果然是卑鄙无耻的小……唔!……嗯……」
    「小什么?」杨洛威用带笑的双眼看着林宇哲,看着被他欺凌过后,略显红肿的双唇让他心情十分愉快。
    「小人!我果然没误会你,你真的很……唔……」
    看着身下的林宇哲已经被他吻得有些神智不清,杨洛威才又凑到林宇哲耳边,用低沉好听的嗓子问:「喜不喜欢?」
    「谁……谁喜欢了?满嘴都是你的口水……」林宇哲喘着气,伸手推开杨洛威,「起来了啦!你家地板好硬,好不舒服……」
    原以为杨洛威会继续耍赖或刁难,没想到这回杨洛威爽快的起身,带着诱惑的语调,「那么我们换个地方吧……嗯?」
    还来不及点头或摇头,林宇哲立即被杨洛威往里头拖去,就这么双双倒在客厅的方形沙发上。
    「我记得你喜欢沙发?」
    「你家的沙发没有我家的软。」林宇哲坐起身压了压杨洛威家的沙发,硬梆梆的,虽然弹力很好。
    杨洛威将人拉回自己怀里,像是突然想到提及,「说起来,你还欠我一份奖励。」
    林宇哲偏头想了想,像是终于想到,立即张牙舞爪,「你还敢提!你也还欠我一份解释,嗯?」
    「我解释完了就可以领奖励吗?」
    「看你解释的怎样我再考虑看看。」
    林宇哲懒懒的,只要坐到沙发上他就想整个人埋进沙发里,只是现在身后多了一个人,怎么埋也只能埋到他怀里,索性将杨洛威当成沙发,整个人朝他怀里靠去。杨洛威心想反正人都在他怀里了,跑都跑不掉,乾脆放慢步调,不急着表白。
    「在我出国那段期间,我一直听你给我的那张demo,一边想着你拉小提琴的模样,就这样一直想着你……然后我接到经纪人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关于演唱会的事情。那时候我感到很烦躁,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做到,而且离自己想做的事越来越远,接着我就想到你。说起来很不好意思,也许是平日等你的电话等习惯了,所以当我主动打给你的时候,其实我很紧张呢……从晚上犹豫到半夜,最后下定决心才打给你,想说要是你没接就算了,还好你接了。」
    「然后你知道的,我跟你抱怨,还问你怎么想,后来是你的答案点醒了我,告诉我既然不能改变,那就要做到最好。那瞬间我真的释怀了,不骗你。然后我又更想你了,很想很想……我就猜,我应该是喜欢上你了,虽然我们认识的过程有些乱七八糟,但我很庆幸当初被你揍了那一拳,不然我们也许没有机会相遇。你知道吗?在茫茫人海里头,要找到自己真心喜欢的人不太容易,而你喜欢的人要喜欢你那就更不容易了,那时我只确定你不讨厌我,但没有把握你喜欢我,胆小的我想说那就这样吧!总有一天,我会能够放下的。」
    「对不起我很自私,明明说着要放下却又想多保留一些回忆,所以留了特别席的票给你,还让你特地来看我彩排,但那时我只要一回头看见你在台下,就觉得不管多么辛苦、多么累都是值得的。这时我就想……想给你一个惊喜,虽然被你知道我又拿你的曲,去填些乱七八糟的歌词时你可能会很生气,但我想唱这首歌,很想很想,因为这是你给我的第一份礼物。而那些乱七八糟的歌词就是我对你的感觉,我想偷偷唱给你听,虽然我猜你可能听不太出来,或是选择装傻……然后,手机就不见了,正好给了我一段缓衝期,之后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