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就是除夕，上午十点半，姜桃还窝在床上，无精打采。松软的棉被盖着半张小脸，眼睛虚睁着不知望向何处。两天半以来，她大部分时间都保持着这个姿势。
    “果果，老师家访。”阿姨在下面叫道。姜桃“蹭”地一下坐起来。
    楼下，阿姨抱歉地在游程面前放下一杯茶水：“不好意思老师，不知道你会来，果果妈和她小舅舅都不在，我马上给他们打电话。”
    游程忙道：“不用了，是我唐突。只是关于上学期期末考试的一些事情，我跟姜桃交代一下，不需要特别叫家长回来。”
    “您确定吗？”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阿姨才放心地进了厨房。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姜桃低着头，扶着楼梯把手一步一步地走下来。慢吞吞走到客厅，跟游程隔着两三米远，不说话。
    “那天怎么突然走了，这两天没来也不说一声？”游程看着她。
    “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姜桃轻佻地笑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望着地上某处。
    一阵火从心头起，“什么结束了？”游程沉声问，快速抬起眼皮望了一眼厨房，镜片后的狭长眼眸浮动着隐忍的情绪。
    阿姨忙活着自己的事，没注意这边。
    “我们的关系。”姜桃小声说，咬着嘴唇。
    “什么关系？”游程阴沉地逼近她，“你把自己租给我的关系，还是师生关系？如果是后一种，恐怕不是你单方面能决定的吧。”
    他身体离女孩很近，姜桃能感受到大衣下面结实的躯体传来的热度。
    游程伸出大掌，不由分说地，在姜桃腮边暧昧地摩挲，忽而捏住颊肉。姜桃脸上现出痛意，咬着牙挣扎了片刻，仍是忍不住把脸靠了过去。游程深沉的眸中闪出两分温柔。
    姜桃看了一眼厨房，阿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来，抓住游程的手指：“到我房间去。”根本就没有回答的余地，女孩拉着老师的手，一阵风似的跑上了楼。
    锁上门，姜桃背靠在门板上，双手交缠在游程耳后，手指插在短发间强迫他低下头，凑上去啃咬那张薄薄的嘴唇。
    游程隔着衣服捏了一把她的乳尖，女孩在家没穿内衣，感受很明显，吞下了差点出口的痛呼，捂住嘴。游程讽刺地笑道：“还以为你胆子有多大。”
    “你才是胆小鬼，”姜桃眼含怨恨地说，“只要你愿意操我，我现在脱光了衣服在客厅跟你做，你敢不敢？”
    游程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小屁孩。”
    姜桃“哼”了一声推开他：“是啊你最成熟，你什么都井井有条，尽在掌握！你从来不冲动，也不把路走绝！你永远都有退场的余地！”
    “你胡说什么，”游程见她眼眶又泛泪，想帮她擦去却被拍掉了手，“我就知道你关在家里会胡思乱想。”
    姜桃恨他一眼：“我怎么想跟你有什么关系？”
    “出于师生情谊……”
    “你去死！”姜桃哭出声。
    “好了！”游程拉着她在床边坐下，把人搂在怀里，像哄小孩那样摇晃。“我不能让你怀着心事，过一个不开心的年。有什么想法你就跟我说。”
    姜桃抽抽嗒嗒半天，才说：“你不跟我发生关系，是不是不想以后负责？”这简直成了她的心病，被拒绝的滋味不好受，更严重的是失去了安全感的立足之地。
    游程说：“你是我的学生，我不想当禽兽。”
    “你就是禽兽，”姜桃眼睛红红的，小嘴扁着，“你一点也不照顾我的心情，你跟我接吻口交69都做过了，你的精液射得我满脸都是，还打算回老家去相亲！”
    这件事情他也很无奈，跟一个高中生说不清。臊着脸皮，“你要是有一群烦人的亲戚，最大爱好是管人家的闲事，就会知道相亲这种事情很难避免。”
    “那你就别回去！”她蛮横地说。
    “过年不回家？”游程拧起俊眉，“这不现实。”
    “可是你回去就要见别的女人！”她不能忍受，想起来就抓心挠肝地难受。
    游程握着她软嫩的手捏了捏：“我有分寸，自己会把握！”悄声地在她耳边说着“你放心”。
    “那……”姜桃难受地低下头，游程面前，她节节败退，一点赢面都看不到。就因为他今天主动来找她！光是这一个举动就足以把她好不容易筑起的防卫城墙击得粉碎。
    好吧，节节败退到底，是她犯贱！但有一件事情无论如何都希望和他一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