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撩够了吗 第114节
作品:《你撩够了吗》 李奶奶当即和该男子争辩起来,男子动手推搡,李奶奶跌倒就没站起来。
医生说,李奶奶以前就中风过一次。
但她竟然都不知道。
南漓在飞机上痛哭,她什么都不知道,李奶奶都没说。
她前几天给李奶奶打电话,电话里的声音还那么充沛有力,一转眼,人却快没了。
这些天来积攒的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她埋头不顾形象地大哭,瘦弱的肩膀剧烈起伏。
一旦拥有就要失去,上天为什么这么喜欢开玩笑?
日子才刚好起来,明年就可以带李奶奶住进大house,她赚的钱还没来得及孝敬李奶奶。
为什么就不再给她机会了呢?
记忆里李奶奶的笑容慢慢消失,她的五脏六腑跟着揪成一团。
湖水快要没过她的头顶,这种窒息的痛,闷着,却密密麻麻,像被无视钢钉刺痛。
她找寻着无数理由试图,麻痹自己。
这一切都是假的,李奶奶不会离开她,这是个恶作剧!
然而很快,她又陷入深深地自责中,如果不是她被金钱诱惑,非要走进娱乐圈这个大染缸。
李奶奶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时而绝望时而有希望,她处于冰火之间,一会儿被炙烤,一会儿被冰冻。
承受着两份痛苦。
但这都不算什么,如果李奶奶可以没事,她愿意用五十年的寿命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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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漓到达北泽机场,心情已经平复很多。
她哭干了眼泪,如同行尸走肉,麻木地走向出口。
出口围着很多接机的人,他们拥抱亲吻,庆祝团聚,诉说思念。
可是再也没有人在北泽等她了。
鼻子泛起酸涩,她拉好口罩,低头从中穿过。
“借过!”
有人从身后突然窜出,急吼吼地往前冲。
南漓的手臂被撞到,手机“啪”地掉在地上。
那人没有听到,已经跑得没影。
她弯腰捡起手机,屏幕裂成蛛网的形状。
真的是祸不单行。
南漓没有精力再去计较,她擦了擦屏幕,准备快点离开。
没想却被认出来了,“你是南漓!”
路人本来不确定,直到看到南漓的手机壳。
南漓同款的手机壳曾经在网上爆火过,5g冲浪选手都知道。
糟糕!
南漓硬着头皮加快脚步,被拦在了半路。
“你脚踏三条船,六条腿够不够啊,我们哥哥那么努力演戏,却因为你被封杀,你就算化成灰我都认识,今天你必须给我们粉丝道歉!”
原来是以前蹭南漓热度的男演员粉丝,南漓不欲多说,对方却不这样想。
“你知道他有多努力吗?大冬天下水拍戏,吊威亚骨折……像你这种只会炒绯闻的女人,根本不会懂,还好老天爷有灵,让你受到报应,你活该!”
报应两个字击中南漓的神经,憋着的火气噌地上升。
“让开!”
女粉丝不动。
南漓眼神一变。
“你打人!”女粉丝惊叫。
南漓根本连手没抬。
女粉色咬定她动手,闹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看热闹不嫌事大,不忘举起手机拍摄。
南漓这下更走不掉了。
想到医院里躺着的李奶奶,她的心脏就骤痛。
情绪到达爆发的点,她再也绷不住了。
她不顾形象地大声嘶吼,“我没有打你,请你们让开,让我去见我奶奶的最后一面!”
歇斯底里,“可不可以?”
“你们没有亲人吗?”
力气用完的瞬间,她像泄气的皮球,眼泪唰唰地往下掉。
“……为什么不信呢?”说完,她一时接不上气,大喘起来。
她弓起背,扯下口罩,喉咙里的异物感越来越强烈,她捂着嘴,连连呕吐了好几下。
什么东西也没有,几乎要把胆汁给吐出来。
终于有人良心发现,叫喊道:“大家让让吧,她已经很可怜了。”
南漓心想,是啊,她可不就是一条可怜虫。
什么娱乐圈,女星,这些看起来光鲜亮丽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到头来,她失去了最亲的人。
连新鲜的空气,都需要别人施舍。
-
李奶奶在见到南漓和江矜言后,了无遗憾地离开了人世。
她没有什么亲戚,葬礼办得很简单。
南漓在机场的窘迫视频,在网上穿得风风火火。
碎得稀巴烂的手机不知道丢在哪里了,她不再关心别人怎么说。
她在李奶奶的照片前,不吃不喝,连跪了一天一夜。
满脑子只有三个字,我错了。
她念了一万遍,却不能减轻一丝痛苦。
江矜言内心的煎熬不亚于她,但他要肩负重担,没有资格去沉溺悲伤。
葬礼上只有他们和李奶奶的猫。
邻居都已经拜祭过,离开了。
夜晚的风,冷肃寂寥,烛台晃动摇曳,李奶奶的照片是她笑着拍得。
江矜言把外套披在南漓的肩上,“你该起来了。”
良久,南漓才张开沙哑的喉咙,一股铁锈味从伸出传来。
“我不敢抬头看,这都怪我。”
“医生说了,她的身体早就透支,即使没有人推她,她也会离开。”
南漓还有很多话,可她知道,江矜言都会安慰她。
她不要安慰,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江矜言抱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像互相取暖的企鹅,把温度传递到她身上。
“姐姐,不要自责,活着的人是逝者的眼睛,你不停地哭,她也会跟着难受。”
江矜言看了眼头上的照片,“振作起来,我陪着你,大不了我就宣布出柜,别人就不会盯着你不放了。”
南漓闻言勉强扯出笑意,“你真敢想啊。”
她以为江矜言是哄她的,江矜言是认真的,他已经准备好了。
夜深的时候,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玩消失的迟最。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章完结,本来打算合并发的,还是先发吧!
第72章 互撩
黑白相间的灵堂, 两个男人打得难舍难分。
脸上,拳头上布满新鲜的伤口。
他们像天生宿敌,招招下尽狠手。
等到两人精疲力竭地瘫倒在地, 南漓端出来一盆水,从上而下浇在迟最的身上。
“这里不欢迎你, 给我滚!”
迟最呈大字躺在地上, 他望着天花板, 露出一贯的笑。
他鼻青眼肿, 被破了一身水, 狼狈不堪。
“我没想到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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