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提前通知一声就去你家,是不是造成你的困扰了?」他问。
    我摇头。
    「我这礼拜都在復健,所以没联系你。噢,对,我有把家里的空房整理好了,你之后如果想要来我这住也行,不勉强,你想住家里也没关係,不过我那也有多整理一间空房留给苏妈,密码你知道的,随时欢迎你们。」他边看我的眼色,边傻笑着。
    「好。我家也随时欢迎你,没有密码,你知道的。」
    他先是松了口气,又吱吱呜呜的提问:「我一个礼拜没跟你联系,你怎么也没有联系我?」
    「你若没被我的求婚吓傻的话,那我猜...你是在犹豫。」,我往走在我身边的他瞄了一眼,「我以为...你会想从交往开始,不会这么快答应。」
    「我确实犹豫了。」,肖桑牵起我的手,「怕你觉得我把婚姻当儿戏。」
    他停下步伐,与我面对面:「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对方是自己要的人。在医院见到你后,我就知道,那个人一定要是你。」
    我笑而不语,呆呆的看着他。
    「懂?」他歪着头问。
    懂。
    我也是。
    我笑出声,问:「你就不问我,为什么突然向你求婚?你难道不怕我心里还放不下“那位”?或者是...把我们的婚姻当儿戏?」
    「我确实没想到结婚那么远,不过正合我意。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只有你会入我的梦,如果最后我们没有在一起,我可能会找个像你的替身,将就一辈子吧。我是不是很坏?」
    「恩。」我点头。如果他真如所说的,那就真的便宜了那替身了。
    「至于“那位”在你心目中的位置,我是註定抢不过了。但我肯定能超越他,比他对你更好、比他更爱你、比他更适合你。」
    说着,他将我抱入怀,轻轻的左右晃动着,我整个人随之摇来摇去,与周围被风吹晃的树叶一样、与被鸟儿掠过的花儿一样。
    「你可以把婚姻当儿戏,反正不影响我与你玩到头发斑白。」他说。
    「我很好奇,我在你梦中是怎么样子?」
    「像隻小兔子。很容易害羞,很容易被周围发生的事吓着。其实我能记得的片段不多,梦境通常睡醒就不记得了,只知道那梦里有你。」
    「我对常重复的梦境比较有印象。像是我们一起去看电影,我记不得电影内容,但记得你的侧脸。还有我常为你下厨、我们常一起洗碗,就像之前我和苏妈一起煮饭,然后我们三人一起在餐桌用餐、聊天那样。」
    「还有呢?」我好奇地问。
    「其他的以后再慢慢告诉你。」他曖昧的笑着。
    其实就算他不说,我基本上也能猜到一二,因为那梦,都是我们曾真实经歷过的。
    我任由他卖关子,换了个问题:「你家人呢?结婚的事他们知道了吗?」
    「他们开心的不得了。」他拉着我的手,带我到学校操场,让我坐在一旁的鞦韆上,替我推着鞦韆。
    我半信半疑的转头询问:「他们不觉得奇怪,或是太仓促吗?」
    「他们从高中就知道我有喜欢的女孩了。」
    肖桑怕我误会,将鞦韆停了下来,蹲在我对面,轻柔且深情的说:「自从你搬走后,我常常骑着脚踏车去你住的地方找你。从那时候起,我爸妈就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你说...如果我没有搬走的话,你还会对我这么上心吗?」
    「你如果没有搬走的话,估计我们高中毕业,一满十八岁就结婚了。」
    他调皮的伸出手指笔算着,又说:「我们孩子,最起码也四、五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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