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天使堕落的理由

作品:《那个魔女正吟诵着末日的弥撒

    「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未来难道都必须和种怪物战斗吗!」驱逐舰的指挥官看着雷达上的巨大信号,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从利维坦出现以来并掳走他们当中的一条船以来,整着舰队便不断追踪着这头怪物。
    他们的飞弹在利维坦巨兽的身上,完全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比这怪物可怕的东西,可比您想像中的还多,舰长大人。」红叶出声,身穿女僕装的她,在这群身穿军装的舰组人员之中,显得格外醒目。
    「有办法可以对付那怪物吗?」舰长看着红叶,鄙夷的问着,他认为眼前穿着奇怪的亚洲女子,居然会是活了上千年的魔法师,而且还是被另外一位看起来像孩童的魔法师安插来保护战舰的。
    「应该说,要杀死那怪物是不可能的,毕竟那是教会最后的底牌,能够在末日中航行的方舟呢,就算把那怪物丢到太阳轨道上,他照常能够存活喔。」
    「那你告诉我那鬼东西到底是用什么当作能源动起来的,如此庞然大物必定要消耗巨大的能量吧。」
    「如果我说是魔力,那会不会太笼统呢,一种在天地之间运行的能量,利维坦能够收集那些能量来进行活动,并利用物质来扩大自己。」
    「只不过,那东西也有弱点。」红叶叶看着周围的舰组人员,露出了妖媚的微笑。
    如果要瘫痪这艘舰船,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把船员全都杀光,这是最直观有效的办法。
    突然,雷达上出现了大量船舰讯号,那些并不是友军的船。
    「该死,这些东西绝对不是友军吧。」指挥官立刻和最近的防母舰队通讯,想要知道最快的支援能在什么时候来。
    『我们这边也遭到攻击,对方是来自中国和北韩与俄罗斯的舰艇。』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听到这里,舰长的头顶帽起了冷汗,他知道南海局势已经是一触即发,但他们所在的位置可是太平洋,照理来说对方的舰队是过不来的。
    接着通讯起另外一头响起的爆炸声,将他给拉回了现实。
    「在本国派出增援舰队前,我们会尽量撑下去。」指挥官恢復了冷静,开始分析眼前的状况。
    「女僕小姐,我们会是目标吗?」舰长看向了红叶,他仔细一想这么大的舰队不可能会凭空出现。
    「可能会是喔,但对方并不是你们的对手,况且还有我在。」红叶自信满满的说着,他望向苍蓝的大海,感受到了一股又一股幽寒的气息。
    接着不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舰砲声响,那是战列舰等级的巨砲,以现代战战争的角度来说,早该消失的產物。
    雷达上的红点,虽然数量眾多,但航速远远不及两艘驱逐舰,他们只是渐渐地包围利维坦。
    「好了,玛莉苏小姐,您如果这样大闹,会引来眾多的亡灵喔。」红叶走到了甲板上,看着不久前不光柱给冲散的云层。
    「这是……」
    突然,天空降下雪白的晶体,然而那东西,却不是雪。
    「盐……」红叶舔了下沾在手指上的晶体,散发的咸味,不禁让她想到厨房中常用的盐。
    这是非常高级的盐,当中不存在任何的杂质,在自然界中完全没有形成的可能。
    「停下了,那个怪物停下来了!」舰组人员看雷达,无论是那巨大的怪物,还是那庞大的舰队,通通都停了下来。
    此时,舰队所在的海域飘起了宛如吹雪般的盐晶,龄人感到恐慌,同时也唤醒了某些人心中的敬畏。
    「不净者焉想登上净土。」在结束与玛莉苏的战斗后,莫斯提玛目光转向了海上突然出现的舰队。
    破损的老式战斗机,如同飞蛾扑火,不断的飞向莫斯提玛,然后被圣焰燃烧殆尽。
    他们是曾经葬送在这片海域中的幽灵,不只是二战中沉没的舰艇,还有中古世纪航行在这这片海域的帆船,他们从海面上浮出,并对莫斯提玛展开了攻击。
    亡灵会被他们这些称为天使的上古兵器所吸引,为了获得救赎,他们会不断的靠近莫斯提玛与利维坦。
    各式的舰砲声轰隆作响,亡灵们看着天使,发出了雀跃的欢呼,他们拖着残破的身体,游着泳爬上了利维坦。
    就像是从海面上生出的蚂蚁,用压倒性的数量阻饶着利维坦的前进。
    「救……救我。」一位亡灵伸出了手,想要触碰天使,他用那早已化作白骨的咽喉哭求着,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无慈悲的白炎。
    「好痛──为什么要遭这种罪──」
    他们哀求着,一步步的登上了利维坦,然而,无论是大航海时代的荷兰人水手,还是大日本帝国的海兵,最后莫斯提玛只会用圣焰,回应他们。
    对亡灵无尽的杀戮渐渐使得莫斯提玛开始动摇,过往的记忆再度浮现在了他的脑中。
    也是在一片汪洋,那个天使残忍的屠杀着自己所爱的人,无论任何哀求,那个天使也绝对不会停下她的杀手。
    自己和那个堕落成魔女的天使不同,他们爱着世人,爱着那些他们一手哺育成长的人类,这之中到底哪里出了错。
    明明重生了,明明获得力量了,为什么这份力量只带来了无尽的杀戮?
    「我和她不同──不同──不同!」莫斯提玛按着头,原先冰冷的眼瞳佈满了血丝,她不断的思考着,如何拯救那些亡灵。
    ──然而,除了将他们完全消灭以外,脑中没有拯救拯救他们的方法。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莫斯提玛跪了下来,回想起自己所爱的无辜人们必须被屠戮的理由。
    因为天使不应该產生感情,不应该对牲畜產生怜悯,更不应该对食物產生大爱。
    所以產生情感的自己是应当报废的机械,而自己爱过的人们是品质不良的劣等品。
    自己诞生的意义从来不是为了传授大爱,而是要当一个残酷无情的屠杀机器。
    「主啊,您不是应该怜爱着万物吗!」莫斯提玛对着天际怒吼着,在想通一切种种的那一刻……
    ──莫斯提玛背叛了上帝,成为了魔王。
    「不能拯救的,我拯救给你看!」他看向了方舟巨兽,过往的种种浮上了脑海。
    那一天,他们在方舟外,哭喊着,哀求着船上的诺雅一家。
    ──即使只有一人也好,挪出一个位置给初生的婴孩,连话语都还没学会的他们不应该是罪人。
    然而,对方残忍地拒绝了他,明明方舟可容纳下更多的生命,诺雅一家却选择了独佔方舟。
    「贪生的义人!付出你的代价!」白焰在他身上烧得更旺,然而这一次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上帝的怒火。
    那个神总是躲在他们身后,无声无息操控一切,又随意的屠戮一切,将万物视作牲畜,将所有人类视作奴隶。
    莫斯提玛飞上了高空,伴随着圣焰,以极快的速度不顾一切的衝撞方舟巨兽,挥舞着拳头,撕开方舟巨兽的血肉,之前是因为有血之魔法的侵蚀,他的圣焰才有办法从内部的血肉贯穿方舟巨兽。
    此时,天空飘散而下,宛如雪花的白晶,令他周围的所有亡灵露出了敬畏的眼神。
    ──那些是盐,没有一丝杂质的纯洁无瑕的盐晶,那是生命的根源,同时也代表了毁灭与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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