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战友

作品:《岛屿的故事

    【第十二页.父亲的战友】
    看来佐藤大佐与少女父亲是老相识,虽然少女父亲本来在海自(海上自卫队)的地位和身分本来就不低,所以有人认识他也不奇怪。
    佐藤大佐兴奋的说:「真是有缘,你父亲曾经事跟我同期的战友。许久没有见面,没想到他女儿都长那么大了。」
    「佐藤我看天气快变天了,我们先回到小镇上吧!这艘船的详细情况,我晚点再跟你解释。」天森老师看着少女跟不上佐藤大佐的说话方式,连忙打断他。
    眼看天空的乌云越来越多,远处的海面上已经传来阵阵的雷声,佐藤大佐先是让直升机离开,然后再跟着天森老师走回小镇上。
    在路上,天森老师对少女说:「你们今天还是有课程吧?抱歉今天耽误了很多时间,你先回去陪心夏他们,我晚点再过去。」
    「那我就先走了。」少女说完,便在一处路口与眾人分别。
    回到教室时,少女的内心不知怎么的,有种十分疲累的感觉涌出,大概是刚才太过专心,同时防化服非常不透气。闷热感令少女满头大汗,在洗脸过程中,她这时才发现,自己的面容不知何时变得十分憔悴,就像经歷剧烈的运动般。
    刚才接到电话的时候太衝动了吗…
    已经快两个月没收到父亲的消息,虽然爷爷、奶奶对她十分的好,甚至还给了她许久没有体会过的亲情,但这却令他更加想念父亲。想念那个,就算因为晚自习而晚归,也会在每个夜晚守候着她,等待她回到家中的父亲。
    只要听到任何跟海自有关的消息,少女的内心就会十分的渴望,几乎快要达到不计一切也要知晓的地步。
    少女狼狈地坐在厨房的椅子上,看着走廊底部的教室,从门缝之中透露着些许的灯光,以及小孩子们的讨论和聊天声。她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平復杂乱无序的心情。
    「好了!走吧!」少女打起精神说道。
    少女如同往常一样的推开门,教室内砧木坐在角落正静静的读着书,心夏则和岛山他们三人一同在为作业苦恼着。
    「大姊姊!」看到少女走进教室,心夏开心地喊道。
    「大家都很乖呢!」少女走到心夏身边,看了看他们正在苦恼的题目。「我看看,你们这题有什么地方不会吗?」
    「这里不太明白。」岛山指着一小行的公式。
    少女仔细看了一下,该说不愧是天森老师交的学生,问题的难度直逼少女高中生的水准,如果不是已经学过,否则还真的计算不出来。
    经过一段不怎么完整的解释和示范,少女勉强的让心夏和岛山他们知道了问题的答案和过程。
    外面的天空乌云不断的聚集,早上炙热的太阳光线,不用没多久就几乎消失殆尽,只剩下偶尔穿透云层的少许光线,维持着昏暗的世界。
    少女看着窗外的天气,昏暗的天空、轰鸣的雷声,諭示着有场暴雨即将来袭,她于是决定今天就先上课到这里,赶紧的让小朋友们先回家。
    「看来会与暴雨,你们都先回家吧!」
    「好吧…大姊姊再见。」心夏一脸不情愿的说道,但为了安全也只能这样。
    目送着小孩子的离开,少女又等了几分鐘,确认天森老师大概短时间内不会过来后,她就像往常一样关上教室的门,趁着雨还没落下前,快速地奔跑回家。
    当少女的视野中刚印入家门,天空中落下一丝丝的雨滴。幸好家门就在眼前,少女没被雨淋湿太多,就安全的回到家中。
    此时的爷爷和奶奶正坐在客厅看着电视,还是跟往常一样,只是奇怪的是,玄关多出了许多的行李。
    「咦?有客人来了吗?」这里本来空房间就很多,如果有人来借宿也不奇怪,少女接着喊:「奶奶我回来了。」
    「喔,没淋到雨吧!如果有被淋到,要去擦乾,否则很容易感冒…」奶奶转头看向少女,然而奶奶话还没说完,她立刻改变了缓慢了动作,飞快地从沙发上跳起,凑近到少女的面前。
    「奶奶!?」少女被奶奶的坐下到,连忙后退几步。
    奶奶左看右看,像是在看面相一样,然后说:「你今天去了哪里?」
    「就…跟平常一样去教室还有海滩。」少女勉强的挤出答案说道。
    「这样啊…如果有任何的不安感记得讲出来,奶奶会尽力帮助你的。」
    「痾…奶奶我没事的,你放心吧!」少女看着面露慈祥的奶奶,已经不知道该说甚么话了,只能赶紧给个答覆赶紧上楼。
    奶奶的诡异举动和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这让少女心中的不安感愈发强烈,她打开放着红色书本的抽屉,心中有种想法在催促着他翻开。
    「不行,还不到时候。」只是少女还记得神明的话,就算那只是梦境,她的理智还是告诉着她不能翻开。
    叩叩叩!
    突然的敲门声令少女快速关上抽屉,说:「请进。」
    房门被推开,走进来的不是奶奶或是爷爷,而是一名穿着水蓝色迷彩迷服的女士。
    「不好意思打扰了,这几天会借宿在这里,所以想说过来打声招呼。」她笑着说道,少女想起她是刚才跟着佐藤大佐过来的海自官兵。「我是九美子少佐,大概算是你父亲的部下和学妹。」
    「父亲的部下…」少女的眼神突然变得认真,说:「九美子少佐,那你知道我父亲她现在在做些什么吗?」
    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少女,说话间还带着正式的称谓,九美子笑着说:「现在不用叫我少佐啦!叫我九美子就好了,别看我这样,我年纪才二十出头而已。看来你非常担心野良舰长,他有你这个女儿一定很开心。只是…抱歉,野良舰长这次的任务就算是我们也不知道。我的阶级还不够可以知道任务的细节,他们现在大概在太平洋上的某处吧!」
    「是这样啊!谢谢…」少女露出失落的表情,语气也渐渐无力。
    「放心吧!你父亲是两个月前出航的,现在大概已经在返航的途中,我想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再等一些时间,你父亲就会回来的,一定。」九美子赶紧给少女打气说:「对了,你知道只要对着海上的月光许愿,掌管海洋的神明就会回应你的愿望吗?」
    「没听过,等这场雨停了之后,可以试试看。」少女装出不知道的样子。
    不管是谁,少女都不曾讲过那晚她听到神明的事情,甚至还跟他有了对话。因为大概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而且那次的对话不知为何,有种十分真实的感觉,完全不像是错觉或是作梦,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九美子看着少女语气地恢復,他紧接着继续说:「传说中大海是生命的家园,月光是来保护大海的光明。寒冷的月光虽然没有温度,却不会伤害到大海,而白天炙热的太阳虽然饱含温暖,却是会给予所有大海的生命伤害。因此神明始终把守护大海的任务寄託于月光,而把惩罚的任务交给太阳…」
    少女听着九美子说着大海的传说故事,悬在心头的担忧渐渐被放在了一旁。
    窗外的雨越来越大,海风的声音被雷声、雨声给打落,海鸥不再鸣叫、海风不再带来故事,岛上的空气变了。
    在沙滩上的护卫舰中,少女起先发现的那个脚印散发着隐隐的光芒,一种人类无法听到的低频声音,顺着潮湿的空气传递到了远方,虽然海风有在改变,但那声音还是传递到了远方。
    「糟了,太大意了!」神明化生成的海鸟站在风雨之中,看着远处的大浪说道。
    在海平线之下,遥远的大洋上浮现出许多的阴影,它们都像着岛的方向游去。
    风暴还未结束,暴风眼里只是短暂得和平,下一轮暴风即将到来。
    地点:台湾东方500海浬
    太平洋第七舰队,这曾经是美国引以为傲舰队,作为世界大战的急先锋,以一个舰队的力量抵抗举国之力的舰队。只是就连世界大战都没有什么损伤的这支强大的舰队,现在却仅仅在一场风暴过后,六艘驱逐舰、十艘护卫舰和一艘核潜舰葬生大海。
    每艘舰艇上的士兵用着最标准的流程撤离,尽可能地宣洩所有武器,想办法牵制和掩护友军,但这丝毫不起作用。
    海面上漂浮的残骸都足够堆积成岛屿,鲜血染红了大海,至一切就只发生在短短不到几个小时之间。
    「立刻搜寻倖存者,让f-35中队出发,给我查清楚敌人到底是谁。」山本野良舰长站在舰桥上,紧张的张外着海面上。
    艷阳高照的海面风平浪静,所有的直升机都已经出发搜索倖存的人员,只是无一例外的,没有生还者。所有还能够辨识的尸体都被外力严重撕碎,彷彿被发疯的野兽撕扯过。
    雷达上显示着远处暴风雨将要道来,舰长虽然不想放弃搜寻生还者的机会,但这场风暴它们已经失去了太多人了,不能继续失去了。他下令所有机队归舰,并且以最快的速度远离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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