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太监的废公主 第50节
作品:《掌印太监的废公主》 “姜馥,你不如就在大家的见证下,一死了之吧,如果你还有最基本的尊严的话。”
她笑起来,被头发盖住的半张脸显得格外狰狞。
姜馥躺在地上,全身蜷曲着,她张大了嘴艰难地呼吸,脸色开始灰白。
她不动,也不想搭理她。
袁婉面子上挂不住,但还是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她把手指放在嘴边,作出个小声的动作,轻声道:
“不如大家就都散了,她毕竟也要脸面,这么多人看着她,她也不好意思跳,大家都出去,就让本宫做个见证就好。”
此话一出,众人都四散退去,谁也不想真的沾染这些晦气的东西,顿时都觉得贵妃娘娘识大体,顾大局。
等众人一走,袁婉也懒得再维持表面的笑容,她面容狰狞起来,把遮住半张脸的黑发撩了起来,露出空洞洞的另一只眼。
“你看到了吗?贱人,拜你所赐。今天你就识相点,跳进那里面,给本宫谢个罪吧,本宫大人有大量,等你下了地后,不会亏待你的。”
“你喝了我给的酒,就算是金刚大汉,也撑不住,趁早死了,也免受折磨。”
她咬牙切齿,居高临下地盯着在地上不断打滚的姜馥,笑得眼泪也跟着掉下来,淌过空洞洞的眼眶,
“你知道为什么陛下曾经那么喜欢你,现在要不顾一切地杀了你吗?”
“反正你也要死了,不妨告诉你——”,袁婉笑得悲戚,仿佛在诉说她自己,“——因为你挡了他的路,你那老父亲狡猾得很,死之前还留了封遗诏,那封遗诏就是给你的,他早就知道陛下野心大,怕日后你控制不住他,特意留了给你防身的,没想到这到成了害死你的利器。”
“姜馥啊,要怪就怪你父亲吧,哦,听说你父亲还给你找了个护卫,可那位护卫到死也没出现,哈哈哈。”
“要怪就怪你父亲吧。”
袁婉笑嘻嘻的,眼泪一波一波地从空洞洞的眼眶里落下来,她慢慢地走到姜馥面前,蹲下来,欣赏她痛苦的表情。
她面容越是痛苦,她心里越是畅快。
听到袁婉的回答,姜馥心里并不意外,她挣扎着抬起头,故意激她:
“陛下就算如今再怎么宠爱你,你也不知道遗诏在哪吧?你贵为贵妃娘娘,虽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不是不知道枕边人的心事,还不是得处处看他脸色?”
她如果真死了,袁婉就是第一个被推出局的人。
袁婉轻而易举地被激怒,她涨红了脸,大叫着争辩:“遗诏就是那幅画像,只有你能解开,遗诏是锁,你是密码,但如今你马上要死了,那幅画像自然就废了。”
袁婉笑容更艳了几分,“这个事情连陛下都不知道,是我偷听了你父亲的谈话来的,不过很快,这个秘密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
她站起来,眼神死死地盯着湖面,一脚踹向姜馥。
预料之中的死亡并没有来到,姜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紧拽住了她的腿。
“怎么回事?你..你是装的..”
姜馥力大得出奇,袁婉半分也没挣动,头上冒出冷汗。
“你的破绽太多了,蠢笨如猪。”
姜馥有些残忍地笑起来,把她的腿用力抬高,几乎成了一字型,只剩一只脚垫地,姿势极为难堪。
胯.部有些撕扯的痛感,袁婉恐惧地颤抖起来,空洞的眼眶也有了波动。
“你放..放开我,我不是你的仇人,李牧才是,是他让我干的,我是无辜的,你要报仇找他,不要找我!”
她脸色灰白,用力尖叫起来。
“叫这么大声,一会把其他人都引过来了,不过我要是你,这么丑陋的一张脸被人看见了,肯定一头跳湖里,以死谢罪。”
姜馥瞅了瞅身旁的那条湖,暗示意味明显。
“你猜你让陛下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你还能不能好好活着?与其受尽折磨,不如现在早死,痛快一些。”
袁婉一下紧紧闭上嘴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她笑起来,一如袁婉对她的模样,一脚踹向她的腿,逼她跪下。
接下来,是两巴掌,狠狠地扇在袁婉的脸上,刮过道道血痕,把她打偏头去。
那空洞的眼眶里跟着流下两道血痕,触目惊心。
她自诩不是一个仁慈的人,任何人给她的一切,她都会如数还回去。
“是我请你下去,还是你自己下去?”
时间太长,已经有一部分人等得不耐烦了,正朝这边走过来。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让袁婉小幅度地挣扎起来,但她额前的黑发被姜馥用力一撕,整大块地掉下来,再无遮盖。
她被姜馥松开,绝望地跪在地上,眼睁着看着人群越来越近,她咬紧牙关,惨白着脸,扑通一声往湖里跳去。
水浪拍起,瞬间打湿姜馥的衣服,她站在那儿,静静等着。
袁婉在水里扑腾,最后慢慢沉下去,湖面的波圈越来越大,最后彻底归于平静。
野草疯长,一切再无痕迹。
姜馥瞥到熟悉的衣角,他正向自己快步走来。她索性坐下,腿翘起来,轻轻晃动。
“谁干的?”
李砚死死盯着她衣服上的水渍,声线冰冷,脱下外袍,把她整个人裹起来包紧。
刚刚还围观看热闹的众人该散的都散去,低垂着头,没人再敢胡乱说些什么。
“哦,刚刚袁贵妃不小心掉水里了,溅了我一身水。”
姜馥扬起脸来,一脸无辜。
“心情好点了吗?”
李砚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没有丝毫犹豫,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水迹。
姜馥想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她仰起脖子凑近他的耳朵,李砚也很配合地弯下腰来,她轻轻道:
“心情不好是装的,我一直都心情很好。”
若是她不装出她不受宠夫妻关系冷淡的样子,狗皇帝也不会放心地把李砚支开,她也不会钓出袁婉这条大鱼。
她笑开眼,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齿来。
不是生他气,那就好。
“我有点冷。”
姜馥适时地撒娇,旁若无人地把手伸进他的掌心。
他的掌心宽厚,能给她十足的安全感。
她靠进他的怀里,闭上眼睛。
掌心里冰凉的温度让他心尖都跟着颤了颤,他反握住她的双手,整个包裹起来,细细地摩搓。
接着,他的手伸过她的腿弯,将她横抱起来。
姜馥乖乖地搂紧他的脖子,在他胸前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角度。
“贵妃娘娘以下犯上,来人,把她从湖里捞出来,让大家欣赏欣赏。”
李砚阴恻恻地下令,登时有两个侍卫把人从湖里捞出来,跟破抹布般甩在地上。
她的脸色惨白,空荡荡的眼眶浮肿,死相凄惨。
“这样仪容有亏的人不配做贵妃娘娘,陛下,你说,是吧?”
李砚将姜馥紧抱在怀里,没等他回应,就抱着她大步离开。
李牧脸色难看,却也只能冷声下令,“袁贵妃德行有亏,从今日起,贬为庶民,扔去乱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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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砚一路把姜馥抱到轿子里,想了想,又把她抱出来,放到马上。
“我亲自骑,这样会快一点,我怕你着凉。”
李砚认真解释道。
“好。”
姜馥认真地点头。
李砚把姜馥放到马后,他坐在马前,然后用一根绳子把两人牢牢拴在一起。
姜馥紧靠在他的背上,手臂圈住他的腰,安心极了。
马儿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府中。
身后的人却特别安静,李砚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没有回应。
他微微侧过头去,身后人睡得安恬,呼吸有节律地起伏着,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浓而密的长睫一下一下扫过他的心房。
他小心地解开拴在两人身上的绳索,姜馥软软地倒下去,他心跳漏了一拍,接住她的腰,把她拥进怀里。
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一路把她抱回府中,却又对她身上的湿衣服为难起来。
“大人,奴婢来给夫人洗澡换衣吧。”
以烟等得心焦,见两人回来,也跟在身后,在门口停住,适时地开口。
姜馥小手却攀得紧,不肯放,嘴里巴巴地不知道在咕哝什么。
“给夫人准备点饭菜。”李砚抬头瞥向她。
“那夫人的衣服...”
“你不用管,下去吧。”
“是。”
以烟应了一声,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才慢吞吞地合上门离开。
李砚心里紧张,手指头扭了又扭,可每次在靠近她身上的衣服时又不自觉地退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心理战争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一口粗气被长长呼出,李砚回过头来,准备动手解开她的系带。
手刚接触她的腰,姜馥就醒了过来,大眼睛清明,毫无半点睡意,显然已经醒了很久了。
她轻轻地笑起来,直至整个嘴巴完全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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