娚儿在现代[穿越]_分节阅读_179

作品:《娚儿在现代[穿越]

    娚儿在现代[穿越] 作者:朱晓苒

    阳城大学同级的同学大多在上学期都考过了六级,可惜,萧悦沄那时候正大着肚子,根本没有报名,因而他现在也只有一张四级的成绩单。

    而且,由于上学期缺的课较多,他的奖学金遗憾泡汤了,本来以他第一个学期的成绩,只要第二个学期继续保持,拿个一等奖学金还是非常有戏的。

    如此种种,萧悦沄不免也有点遗憾,只能之后三年再努力了。

    萧悦沄的重新现身,给之前传得沸沸扬扬的他休学进娱乐圈的传闻浇了盆冷水,而且如果真的去拍戏了,也该有正式的宣传了吧,怎么一点都不见动静?

    又见他依旧和第一学期一样天天来上课,还很认真地做笔记和看书,更是让谣言不攻自破。

    毕竟,真要是进入娱乐圈了,谁还能这么有空?

    对来关心自己身体的同学们,萧悦沄一一表示了感谢,统一都回复说自己的病现在已经好了。

    大多数同学到这里就停止了,没好意思追问到底是什么病,怕勾起人家的伤心事,毕竟关系还没那么近,不过401的哥们却不然。

    “听辅导员说是你肚子里长了个东西?不是肿瘤吧?我听说的时候吓了一跳。”周奕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

    萧悦沄脸一僵,想起哥哥的交代,忙笑道:“不是肿瘤,没那么严重。具体的我就不吓你们了,反正现在已经切掉了,我身体也已经康复了,就是家人太担心了点,才让我多休息了一阵。”唔,这么说,其实也没有大错。

    看着他明媚的笑容,401的哥们结合自己这大半年的脑补,顿时觉得萧悦沄真太乐观坚强了,我辈不如啊,心里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对他更加佩服了,在学校餐厅包间轮着请他吃了好顿大餐,说要给萧悦沄好好补补。

    “你在外地治病,我们也没能去看你,现在你回来了,就让我们给你好好庆祝一下吧。”史济道。

    萧悦沄推拒不得,只好笑着赴约了,觉得自己的室友一个个的真是可爱。

    即便减少去其他院系蹭课,萧悦沄还是每个工作日的白天都得去学校,基本上出入时间快跟跟傅朗保持一致了。

    同时,省书法协会举办的露脸活动,除非是周末,否则忙碌的萧悦沄便真是有心无力了,不过即便是在周末,如果是纯商业的活动,萧悦沄还真不大乐意去参加,与其去应付讨好那些自以为是的外行老板,萧悦沄更希望能在家陪陪儿子和傅朗。

    这让协会俞主席有些不满,虽说书法协会里想走商业这条路打响名气的人很多,还真不差萧悦沄这一个,但他却是协会里最年轻且卖相最好的,前阵子还颇受到了一番关注,如果力捧一下,以后很有希望能成为书法协会的门面,吸引到更多关注目光。

    加上有许多人在俞主席耳边说酸话,要不是有许教授等一些老前辈拿着萧悦沄这学期的几幅作品来力保,也许他还真会被小人以“太年轻要磨炼”为由下绊子,失去今年参加全国书法大赛的资格了。

    不过,俞主席为人还算明理,也识才爱才,虽有些许微词,但在提交S省选送的作品时,萧悦沄那幅字还是放在前列的。

    华国书法大赛,每两年一届,是由国家书法协会向各省书法协会征集送选的作品,各省数额不限,也不限制一定是各省协会成员的作品,但必须由各省协会先把一层关,再送到国家协会评选。

    第120章 百日宴

    国家书法协会最后评出十幅优秀作品, 分获金银铜奖,各自的数量不定。每届的金奖以后都不能再参赛, 如果没有合适的金奖作品,评选委员会宁缺毋滥, 索性直接让其空缺, 因而金奖的含金量极高。当然, 银奖和铜奖也都是实力的保证, 毕竟是全国成百上千份作品中脱引而出的前十名佼佼者,只不过没拿到金奖,总让人觉得缺了些火候。

    因而很多成名已久的,不少曾得过银奖、铜奖的人只要有自信都会坚持再参加一次大赛, 期待能拿一次金奖,其中就包括S省书法协会的邱剑等人。虽然这么多届比赛确实有人得偿所愿, 但是也不乏从银奖退步到铜奖, 甚至连前十都进不去的。

    虽说每两年参赛的人肯定都不是一成不变的,总会又积攒一批高手,但这种高段位显而易见的成绩退步,虽说不一定真是你的字退步了, 但着实也让人觉得丢了面子。

    每一个获得金奖的作者会一举成为书法圈的新贵, 能让人尊称一句“书法家”了,不过能否成为真正德高望重的“书法大家”, 除了继续努力,还得看个人造化了。

    仿佛突破了瓶颈,萧悦沄这学期的字比之前更为让人惊艳, 原来的飘逸中增加了厚实之感,藏锋于内,细品之下更是回味无穷,已经颇具大家风骨,这也是协会里的几个老书法家力荐他的原因。

    “难得难得,看来病了那一场,让你颇有所得啊。古代很多艺术家,尤其是文学家大多有坎坷的人生经历,但现在是太平年代,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又多在蜜罐里长大,我们还曾担心你高开低走,浪费了天赋,没想到才大半年,你的字就有长足的进步了,后生可畏”许教授摸了摸半长的胡子,笑眯眯道,其他几位老书法家也围了过来品鉴一番,纷纷点头。

    萧悦沄对老前辈们的夸奖有些受宠若惊。他小时候得到过大周一位书法名家的指点,而另一个时空的现代,这位在历史上也是大名鼎鼎的书法大家。他虽然喜爱书法,但这门课也只是他众多精英教育中的一部分。到了现代后,萧悦沄在教学弟弟和平时自己练习时,又积累了一些心得。

    直到进入阳城大学,他又认识许教授等一些名家,受他们的点拨,用现代系统的眼光又去学习认识了书法,去粗存精,博采众长,加上孕期闲来无事,练字成为了他的重要功课,每天都要练上十篇大字。

    书法使人心静,可以说,萧悦沄能够在孕期保持良好的心态,没有患上躁郁症或抑郁症,脾气也没有变得太捉摸不定或者暴躁难耐,那几个月每日的练字实在功不可没。

    萧悦沄也在想,那几个月安静闲适的养胎生活,让他丝毫不用去烦旁的俗事杂事,任何事都不用他去操心,身边的人几乎有求必应。仿佛忽然之间,萧悦沄身上的所有担子就消失了,他每天需要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仅此而已。这是他短暂的二十一年生涯中,自我意识最强的一段时光。

    让他有很多时间去平静地思考人生,回忆过去与父母兄长在大周边城的幸福童年,得知至亲身亡的悲痛欲绝,守孝时深陷侯府内宅举步维艰的困难劳神,还有那带着幼弟逃离家族的决绝勇气,以及到现代后努力适应融合,积极向上的勤奋辛苦。在这里,他结实了新朋友,认了萧老爷子,邂逅傅朗,并与之日久生情,相知相许,然后与大哥相认团聚……

    往事如过眼云烟,萧悦沄短短的二十一年,却已经历经了人生的大起大落,而今他有了爱人和自己的孩子,生命也将得到延续,这是人类亘古不变的血脉传承。

    那种感觉很是奇妙。

    萧悦沄的心境在这些思考中逐渐发生了变化,下笔写出的字也逐渐有了改变。

    当然,除了练字,萧悦沄也会在家看看书,摆弄乐器,侍候花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活脱脱一个悠闲自在的古代富贵闲人生活,如果不是他的肚子越来越大的话。

    不过大周的音律乐谱跟现代有很大的差别。在高中时,萧悦沄在音乐课上就学过了现代的简谱,如今正好有时间,便找方文清参谋买来一把吉他,对照着教材和方文清的远程指导,没多久就学会了。

    在方文清的建议下,萧悦沄又生出学钢琴的念头。傅朗总算找到了讨好爱人的方法,天知道萧悦沄十九岁生日时宁则战送的那架古琴他看不顺眼多久了,那时候自己只送了几本参考书,虽说自己有用心划重点和做注解吧。但是现在,前者还经常被萧悦沄弹奏保养,后者却已经被收到书柜里积灰了——高下立现。

    吉他是萧悦沄直接请方文清物色的一把不算太贵的,他还没来得及表现,但这次一直到爱人有学钢琴的念头,傅朗立刻花大价钱买了一架。要不是萧悦沄拦着,他都想去国外订制了,那样就得许久才能收到货,萧悦沄可等不及,何况他还是初学者,也没有要当演奏家的想法,真不需要那么贵。

    可惜萧悦沄还大着肚子,不好找专职老师教,好在他身边白蓉、方文清都能给他指点,因而他学起钢琴进度喜人。

    大抵是因为这大半年修生养性,养胎养得极好,萧悦沄的身体、心理状态都极佳,以至于尽管月子没坐安稳,还去了西南一趟,他的身体恢复得也非常迅速,很快就能跟着一起晨跑运动了,小腹上也没有留下妊娠纹,身材恢复如初,让白蓉和二婶看了很是羡慕。

    很快,傅萧年的百日宴到了。

    傅家长辈虽然之前憋着劲想要大办一场,不过,傅家这种人家也不能顶风作案大摆筵席,因而只请了一些走得近的亲戚好友,在家意思意思摆了几桌,申明只聚会认人,不收礼金,算是一次小型聚会。

    傅老爷子、傅兴、傅朗、陆奶奶、白蓉的好友,以及傅家的姻亲家族都有派人过来。

    与傅家交好的人家,层次自然也是不凡的。因而尽管对傅家有下一代,傅朗有儿子的事情惊疑不定,但人家见惯了大场面,等到百日宴当天来傅家登门道喜时,亲眼看到白胖可爱的孩子,以及抱着他站在傅朗身边的萧悦沄时,也是一派和煦亲切,无人有异色,连之前明确表示过不赞同的傅朗的舅家白家两口子,也是如此。

    萧家这边并大费周章邀请亲朋,一来毕竟是在傅家举办,二来孩子毕竟姓傅,萧岳海带着萧岳洋跟傅家人一起坐了主桌。

    宴会正式开始后,傅老爷子和特地回家的傅兴争着要抱年年亮相,不过姜还是老的辣,终究是傅老爷子老当益壮,抱着肉团子高兴地向诸位宾客介绍孩子的大名——“傅萧年”。

    那个“萧”字,意味深长啊。

    看着孩子与傅朗相似的面容,没有人怀疑他不是傅家的孩子,此刻看到镇定自若与傅朗并肩而立的萧悦沄,众人心中虽对傅家如此“开明”的行事有些不理解,但孩子都有了,便也不会煞风景地自讨没趣。

    无论如何,这个百日宴后,众人也高看了萧家一眼,而知道萧岳海身份的人,对他日后的发展也更加看好了。

    卓峰夫妻自然也收到了邀请,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照片之外的孩子,立刻就被动态萌宝给萌化了,两位事业型精英不免也动了想要一个孩子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