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这痕迹哪里来的?

作品:《二婚不昏,继承者的女人

    二婚不昏,继承者的女人 作者:赫连初见

    林海蓝知道她必须马上和她分开,离得越远越好,她直到此刻才意识到,她在他的柔情蜜意里沦陷得有多深,他只不过一个简单的动作,她的冷静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不马上从他身边抽离,她一定,一定会忍不住。

    “你今天哭过了?”贺承渊抬起另外一只手抚上她的眼角。

    林海蓝就像被电了一下似的猛地扭开脸,没让他的指腹碰到自己,即便那指尖的温度是她极为依恋的欢。

    她使劲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来,旋身要走岑。

    “海蓝!”贺承渊叫住她,脚步也同时往前跨了一步,一手便揽住她的腰身把她拉了回来,掌心覆盖在她的腰腹位置,“为什么哭,这里还疼吗?”

    “我现在不用你管!”林海蓝本能地挣扎。

    他的掌心好像有团火在燃烧,烧得她浑身发烫,用力地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却在大力的对抗中脚踝扭了一下,身子蓦地往旁边狼狈一歪,手肘撑在厨台台面上。

    贺承渊及时抱紧了她,才没让她的手肘遭遇重击,只是站在趴伏着的她身后的姿势,此时看来,却尤为暧昧。

    羞和恼让她的脸猛地涨红,“你别压着我,走开啊!”

    声音,带着说不出什么原因的轻颤。

    贺承渊深邃的黑眸凝在她红透的耳朵和侧脸上,捕捉到她眼中极力地逃避和压抑的情感,握在她腰上的手就加了几分力道。

    “嗯,放手……”林海蓝的腰敏感地抖了一下。

    但话音未落,她的腰身便被紧紧箍住,天旋地转间被他一下翻过身来。

    林海蓝陡然瞪大眼,也只来得及看见一大片阴影当面落下,他的嘴唇贴在了她的耳边,低缓地说了三个字。

    声音很轻,轻得就像幻觉,但她又分明知道那是真的,因为她的耳朵里感受到他说话时呼出的气息。

    林海蓝全身僵硬地站在原地,后腰正杵在厨台的边缘上,很硌人,可此时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好像整个人因为他的一句低语而被麻痹了。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无论多高的墙都会在他面前摇摇欲坠,顷刻间就能坍塌。

    就在她失神间,原来拉开了一些距离的贺承渊又骤然低头,往前侵入一步,手掌控住她的后脑,狠狠地吻住了她。

    像狂风暴雨一般的吻瞬时将林海蓝湮没,如同坠入深深的海底,没有足够的氧气,只能竭力地依附着他,由他赠予她活命的源泉。

    林海蓝瞪大双眸拼命抗拒的双手被他抓住,放在他的肩上,无论她多用力推拒,他始终在她面前,紧贴着她战栗不已的身体,无论如何也不松懈半分。

    “唔……”林海蓝胸膛剧烈起伏,快要喘不过气来,而按在她后脑的手掌顿了顿,反而往前压得更紧,迫使她踮起脚尖,高高仰起脸,无助地承受着他的热情。

    眼中凌乱地闪过无数画面。

    她被灌醉酒孤独无依地倒在他的车前,他救了他。

    她被感情重创痛苦崩溃时,他带她回家,守着她直到她醒来。

    她被人污蔑私通上司,他站出来,为她解围。

    ……他冷冰冰地逼她闪婚,却在婚后宠她至极。

    他说——他爱她。

    杂乱无章的片段,到最后凝结成的画面却全与他有关。

    最后,林海蓝妥协地闭上眼,对脑中闪过的温婉女人那张温柔娴静的脸低声哀求,“妈妈,对不起对不起,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只要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就好。

    抵挡在他胸前的双手抬起来,顿了两秒,终于还是轻轻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贺承渊的拥抱瞬间收紧,手上的动作也激烈起来。

    “嗯……”林海蓝吃不消他突然的迫不及待,推了他一下,就听见他的手机铃声蓦地响了起来。

    “电话……”她顺势把他彻底推开。

    贺承渊睨了她一眼,见她毫不迟疑地拿着奶瓶转身就走,好看的眉毛拧起,一伸手拦住她,低头在她嘴唇上亲了又亲,最后舔弄了一番才放过她,然后拿着手机径直离开厨房。

    林海蓝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嘴角扯起

    tang一抹淡淡的笑意。

    只是垂下眼睑时,眸中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苦涩。

    ……

    林海蓝给小奶猫喂完奶,又回厨房把奶瓶洗干净,出来的时候贺承渊已经打完了电话,正准备走,于是顺口问了句,“有急事?”

    “嗯,我去处理一下。”贺承渊捏住她的下巴,嘴唇贴上她的唇厮磨了一番,才放开她,匆匆走了。

    看着门砰地一声关上,林海蓝拿着奶瓶的手指无意识地紧了紧,站在门口心不在焉地发了会儿呆,才折身回到客厅。

    她并没有刻意去关注,贺承渊以前也时不时通宵忙碌,但今天不知怎么的,她的耳朵总是不由自主地竖起,去听隔壁有没有开门的声音。

    躺在床上两三个小时都没有睡着,手机摁亮了又灭,她到底没有发短信过去询问他的情况,而是给小奶猫又喂了一次奶,看它吃饱了睡得很香,她才多多少少有了些微的睡意。

    第二天一大早,卓樊又来敲门。

    接过他专程送来的早饭,林海蓝看了眼隔壁,随口问道,“他还没回来吗?”

    卓樊表情倏地僵了僵,虽然快得像几乎没发生过,林海蓝还是发现了,但她什么也没多说,在卓樊说“昨晚公司集体通宵加班”时,她也只是抿唇淡然一笑,没做多想。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她接到了贺家老太太的电话,讲完电话她考虑了一下,就把电话拨了出去。

    出乎她意料的是,那边马上就接了起来,她心情一松,淡淡笑了,“刚才妈打电话过来,要我们晚上回去吃饭。”

    “那下班我来接你。”贺承渊的语气也带着温和的笑意。

    林海蓝却听得眉头一皱,“你的声音听起来很累,身体不舒服吗?”

    “回去你替我亲自检查身体。”他用一本正经的一起说着很不正经的话,林海蓝表情一噎,“要点儿脸行吗?”

    “对自己老婆要什么脸。”

    “……”林海蓝无语,“不和你说了,流氓,下班过来把车停在后门吧,今天医院人/流量超标,门口的车都挤满了。”

    “好。”

    林海蓝挂了电话,继续吧剩下的一点饭菜吃掉。

    “何茉,你男朋友这么热情呀,你这样做根本就是欲盖弥彰,更加引人注意好不好?”笑嘻嘻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林海蓝偏头看了眼。

    她们的作为中间隔着一道塑料墙上面摆放着装饰用的塑料盆花,所以坐着的时候如果不仔细看并不太看得清另一边的人。

    “不是你想的那样。”何茉的嗓子沙哑着,却比平日多了几分性感。

    林海蓝手中的筷子不动了。

    “我才不信,不是男朋友什么人会在你脖子上留那么多草莓?”

    林海蓝听见何茉笑了声,但没有听清,所以不知道她这笑里的涵义,是甜蜜或是其他。

    眼见饭菜见底,她把手机放进白大褂的兜里,端起餐盘起身,恰好,隔壁的那桌也收拾好餐盘站了起来。

    站起来之后,视线所及便不太一样了。

    何茉的嘴唇不同寻常地红肿着,颈部敏感的部位也贴了好几个创口贴,有些淤痕比创口贴大,露出底下的一点红色痕迹。

    林海蓝看着这样的何茉,诧异一闪而过,眼神很快恢复平静。

    她不会看不出来,那些痕迹是如何造成的……

    可那又如何,和她总归是没关系的。

    如果要说意外,她只是意外何茉这么快就找到了可以如此亲密的对象。

    何茉的表情淡淡的,察觉到林海蓝的视线,她平静的眸光波动了一下,须臾,朝林海蓝扬起嘴角,莞尔一笑。

    林海蓝双手插在兜里散着步回科室的时候仍忘不了她的这个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的微笑。

    只是无端觉得不自在,这种不自在就像有蚂蚁在血管里爬,明明不舒服得要死,偏偏抓不住它到底在什么地方作恶。

    下班后,贺承渊听了她的话把车停在了后门,绕出去经过正门前的仁和路时,果然看见正门挤满了私家车,把大门堵得水

    泄不通。

    “等等,我去便利店买瓶水。”

    林海蓝买了水回来,然后从包里翻出一个白色瓶子。

    把两颗小药丸和矿泉水递给贺承渊,“你要补维生素,吃了。”

    在她要把药丸往他手里时,他的手突然捉住了她的,将她拽了过去。

    林海蓝冷不丁地讶然叫了一声就撞进他的怀里,甫一抬头便被他在脸吻了好几下,尔后,抓起她的手,在将那两颗药丸含进去时,舌尖舔过了她的手心……

    “真甜。”他意味深长地睨了她一眼。

    “外面包着糖衣,当然甜。”林海蓝缩回手,身上因他忽然的逗弄而泛起的鸡皮疙瘩都没来得及消下去,把药瓶放在储物格,“你拿去放办公室,每天吃两颗。”

    贺承渊喝了口水,把药咽下去,发动车子。

    林海蓝顺着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往上看,看着他轮廓完美的侧脸,忍不住看入迷了。

    仿佛看一次就少一次。

    余光一瞥,落在他的颈深处和衬衫领子连接的地方。

    林海蓝定睛看了一眼,刹那,她猛地转过头,一动不动地看着车窗外的后视镜,依稀看到后视镜里的自己脸色发白。

    贺承渊的手机响了几声,林海蓝神经紧张地扭头盯着他的手机。

    “妈的电话,你接?”贺承渊把手机递给她,见她眼睛发直,似没在听,眉心微蹙,“海蓝?”

    “什么?”林海蓝陡然回神。

    贺承渊按了电话,把手机扔在储物格里,伸手握住了她放在腿上的左手。

    ……

    贺家大门她走进来好几次,然而,这次她的脚步却觉得鲜有的沉重。

    她第二次来贺家,贺老夫人拉着她去看那些照片,给她说以前发生的事,她始终记得当时贺老夫人说过——

    为了保住唯一的孩子,贺老爷子不得不动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把那件三死三伤的事故硬给压了下去。

    当时她唏嘘过,也明白贺老爷子所作所为全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但当她知道事故中唯一一个无声无息地死去的人是她的母亲,而真相被钱权掩盖时,一切的感受和以前都变得不一样了。

    手指上蓦地一热,她低头看了眼,直到鲜血猛地从被割开的伤口涌出来,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火辣辣的疼痛。

    “哎哟,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承渊,快过来,海蓝割伤手了。”贺老太太冲外面喊。

    “妈,没事,冲一下就好了,伤口不深不会流多少血的。”林海蓝淡定地把手指放到水龙头冲冲,末了举起来给老太太看。

    “胡闹!”手腕被一把扣住,她一转头,贺承渊轮廓分明的俊容冷冽,瞪了她一眼,“出来,我帮你消毒包扎。”

    “就是,都流血了还说没事,快出去,不准再进来了啊。”老太太说着赶小鸡仔似的把她赶了出去。

    “轻轻划了一下而已,不要紧的嘛。”林海蓝偷偷嘀咕。

    贺承渊曲指在她头顶敲了一下,眸光心疼而严肃。

    用消毒棉球擦干净伤口,贺承渊从医药箱里拿出一张敷料仔细地给她绕圈贴在指头上,再松松地裹上一圈绷带,林海蓝静静地看他耐心地做着这一切,目光从医药箱里的创口贴慢慢移到他的颈上。

    他昨天晚上出门前那里还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只过了一晚,就要用创口贴遮起来?

    创口贴下面是伤痕还是其他什么。

    她竟然不敢猜。

    “怎么了?今天为什么总是心不在焉的,老是走神?”贺承渊捏了捏她的手,眸光深邃地望住她。

    林海蓝若有似无地弯起唇角,敛去眼中的情绪,笑着摇摇头,低头打量包扎得很完美的手指头。

    “咳,林海蓝!”这时,一直坐在沙发上肃着脸在看报纸的贺老爷子忽然叫了她一声。

    林海蓝诧异地回头,身体甚至自动地倏然站了起来,“是。”

    耳边是贺承渊忍俊不禁的轻笑,林海蓝垂眸悄悄瞪了他一眼,反被他放在她身后的手暧昧地捏了下腰

    ,痒得她一缩。

    贺巍山瞧着他们的小动作,目光闪烁了下,面上的表情却是一如既往的刻板威严。

    “你跟我上来。”老爷子的视线直接从儿子身上转开,看住林海蓝。

    林海蓝面色一僵,下意识地问了句,“我?”

    贺巍山用力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分明在鄙视她“明知故问”,林海蓝囧了囧,见他已经率先上了楼梯,扭头眼神询问贺承渊。

    贺承渊反而笑了,鼓励地在她臀上拍了一下,“去吧。”

    ……

    林海蓝一步一步地上了楼,跟在贺老爷子身后走进书房,想了想,她顺手轻轻关上门。

    贺巍山背对着她站在窗边,双手背在身后,沉默地看着窗外。

    林海蓝打量着书房里的摆设,一眼便看到了她送给老爷子的那套“永子”就摆在桌上,看上去像是经常在用的,她又扫视了一番,心中微微诧异,桌上摆着一个旧得几乎快褪色的棋盘,而何茉送的那个价值不菲的新棋盘却不在。

    林海蓝眯眼盯着老爷子的后背看了会儿,摸不清他心里究竟都在做什么打算。

    贺巍山转过身来,就看见她正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眼神定定地盯着自己,眉毛不由地一挑。

    林海蓝尴尬地咳了声,移开视线。

    她知道老爷子不喜欢她,虽然大部分原因是因为高家,但不喜欢是事实,所以现在面对着他,林海蓝总觉得莫名的紧张。

    贺巍山反到是饶有意味地琢磨了她的表情,须臾,他的嘴唇动了动。

    “林海蓝。”

    林海蓝这回没有立正稍息喊是,只是轻声“嗯”了下。

    “我们贺家欠你一句——抱歉。”

    林海蓝立在原地,蓦地僵住,像极了一尊石雕像。

    许久,她终于发出声音,虽然声线在颤抖,但她仍然倔强地抬头对上贺巍山的视线,“您难道不觉得,这句抱歉说得太迟了吗?”

    她用力握住自己的手,依旧抵抗不了浑身轻轻地发抖,眼眶的热意一瞬间涌了上来。

    贺巍山坐了下来,“我知道,这场事故全都是我们贺家人造成的,所以我女儿的死怪不了别人,只有你的母亲,才是最无辜的受害者,你怪我们也是应该的。”

    林海蓝闭了闭眼睛,再睁眼时,眼泪随之坠落。

    “我知道贺家对不起你,我也不敢替自己辩解,只是……”贺巍山话锋一转,“当年,我虽然把这件事强压了下来,但我并没有打算让你母亲的死亡被掩盖一生,当初承渊重伤在身,被我送去国外治疗,我亲自登门拜访过你的家人——”

    他叹了口气,“却不曾想,这句话抱歉,你直到十七年后才收到。”

    林海蓝簌簌滚落的泪水砸在地毯上,很快被吸了进去,闻言,她一怔,“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贺巍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半响,才复又开口,“我找到了你的父亲,亲自和他道歉,他接受了道歉,并且向我索赔两百万。”

    正因为那个男人的那副贪婪嘴脸,所以在他把支票交给他之后,他此生再也不曾想起那户人家。

    只是没想到,十七年过去,他的儿子却爱上了那户的女儿。

    林海蓝的脑子里轰地一声,炸了。

    林华强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告诉她,当年她和妈妈至少得到过一句抱歉,可他从未提过,一次也没有,甚至这个从未养过她和妈妈的男人还厚颜无耻地敲诈过贺家两百万……

    《看了群里一后妈的文,虐得快死,码不出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