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还要吗?_分节阅读_93
作品:《儿子你还要吗?》 儿子你还要吗? 作者:糯糯啊
足有大半刻钟,沈淮才停下嘴上的动作,用额心点着季萧的,哑声笑道,“阿萧在外头颇为放不开,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季萧红着脸垂下头去,只装没听清楚,由着沈淮为他紧了紧身上披着的袍子。
外头此时有了些响动,歌姬舞姬抱着琵琶端着琴陆陆续续的走上二楼。
季萧偏头去看,又伸手推了推沈淮,道,“有人上来了。”
沈淮只拥着季萧的腰,低着头笑道,“此时一点儿也不想理会他们,出来得了兴致,只想再亲亲阿萧其他的地方。”
其他地方,这处说的含糊,却偏偏引人遐想。沈淮平日里亲的其他地方不少,一点点一寸寸,季萧软嫩豆腐一般的身子没一处不被他欺负过。就连那晶莹粉嫩泛着红的脚丫,也给他捏在手里含.住脚趾好生把玩过。
“阿萧想不想,恩?”他见季萧不答不应,更是低下头去附在他耳边调笑。
季萧终是羞恼起来,伸手用力的推开沈淮的脸,从他怀里脱身,“一晚上的,才不同你耗在这上面。”
“这上面如何?”沈淮毫不在意的的跟在季萧的身后往前走,笑道,“我觉得与阿萧的那事情可是天下最有意思的事情。”
季萧恨不得钻进地底。
众人皆是静默无声,似乎全听不懂。
歌姬舞姬见两人走进房里,立刻便摆好架势拨弄琴弦,舞姿柔美,声若莺啼。
小曲儿唱的是男女爱恨情仇,悲欢离合,两句便吸引住了季萧的注意力。外头又有人端着点心小食缓步进来,放下后也不见离开。反而主动斟酒,是个要陪着喝的意思。
“两位公子瞧着面生,是来城里做生意?”斟酒的少女看着面嫩,说话时却是圆润的很。
沈淮的目光全都痴痴地落在季萧身上,半点儿没打算理会她。
季萧见她主动搭话,心觉不好徒留人尴尬,便随口应了一句,“并非生意人,只不大出门罢了。”
少女端起两只酒杯送到季萧和沈淮面前,轻声笑道,“这酒清润可口,还请两位公子品一品。”
季萧虽自己酿酒,却很少有喝酒的时候,如今顾忌着肚子里还有一块肉,更是不喝的了。
倒是沈淮,季萧伸手接过一杯酒转头去问,“晋和,你喝不喝点酒?”
一旁的小食里有不少下酒菜,色香味俱全,看着令人口舌生津。
沈淮捏着他的手腕,将酒杯送到自己面前,一口饮下,他双目含笑,“阿萧喂我?”
那少女见状面露了然之色,又抬手斟满一杯酒后轻声告退离开了房间。须臾便有一名清瘦的男子慢步上了二楼,他的面庞清丽,带着一抹出众的艳色。
男子走到季萧与沈淮面前,开口声音更是清越,“两位公子兴致若好,我来给你们唱一曲?”
季萧还没觉出不对味来,问,“你会唱什么?”
那男子面上带笑,道,“公子想听什么,我就会唱什么。”他的眼角泛红,带着一股子桃花气。
沈淮哪能不知这是个什么架势,他蹙起眉头,“这里用不上你,下去。”
男子气息一窒,小心的看着沈淮,犹豫间开口道,“唱跳皆宜,公子若有其他兴致……三人一起也颇有趣味呢。”
他说话间用眼角看了看季萧,眸中的欲念一闪而过,却被沈淮尽数捕捉在眼底,一时大为光火,如若不是顾忌着季萧,恐怕已经一掌将他拍死。
季萧依旧有些迷蒙的看着他,不太明白这男子的意思。
沈淮用力的拍了拍桌子,满脸戾气的骂道,“安远,这都是些什么人?”
还想染指了他的阿萧?实在是猫不嫌自己命多。
安远快步上前,将人斥退,又弯腰告罪,“前头只说让他们排些有趣的把戏来,却不知他们尽弄些这样的玩意儿……恐怕是外面的人玩的多了,也以为这里是这样的口味,是我安排不得当。”
原本莺燕环绕的房里一时空荡冷寂下去。
季萧有些迷糊,等安远退了下去,这才低声问沈淮,“刚才怎么了?”
“不碍事,”沈淮伸手摸摸季萧的脸蛋,压下怒气只将那男子记在心里,不想让季萧介怀,转而将话题换了,“阿萧晚上吃的少,此刻可有什么想吃的?”
季萧摇摇头,“想吃的东西都不合时宜,也并不太饿,还是不吃了。”
“不合时宜?”沈淮凑近了将季萧的唇瓣含.在嘴里,舔了舔,如蜜一般甜,将刚才的醋味压下大半,“只要不是想吃龙肉,有什么不合时宜的?”
季萧还是过分体贴规矩,半点儿不娇气,这在沈淮看了可并不算好。
季萧轻笑起来,自己觉得有一些不好意思,道,“我没有别的想吃的,就想吃一碗酸酸辣辣的豆腐花,这会儿恐怕没有,等明天一早吧。”
“原来是豆花,”沈淮又亲亲季萧的脸蛋,了然笑道,“阿萧傻乎乎,不过是一碗豆花,有什么非得等到明天一早的?若是真到了明天早上,说不定口味又变了。”
这话说的不假,季萧近来口味一刻不同于一刻,这会儿想吃的说不准过了半刻钟便变了。
一旁的侍卫得了沈淮的指令翻身一跃从二楼跳了下去,奔进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歌伶又换了一批,此时上来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女子,她抱着一只琵琶,面上多有疲惫之色,也并不说其他,只默默坐下开口弹唱。
一开口却是杭城音色,方言绵软愁绪不断。
起初唱的是男女初见的欢喜甜蜜,唱词流转便成了相见想离的惆怅,又有年老色衰姿容不再的苦痛,长长短短的交织在一起,听得人愁绪顿起。
沈淮听得一知半解,却见季萧跟着沉浸下去,面色跟着没有前头好了。
“阿萧?”他开口问,又笑着打算季萧的思绪,“怎么听得这般入神?”
季萧回过神来,看着沈淮道,“唱的很好,不知是不是她自己的经历,没了姿容颜色,真就没了真情吗?”
“胡说八道,”沈淮伸手想摸摸季萧的脸,伸到一半却僵住,就怕季萧觉得自己过分流连他的脸蛋。他干咳一声,厚着脸面用自己举例子,“阿萧觉得我长得好不好?”
季萧不明白沈淮为何发问,却也实诚的跟着点了点头,末了还觉得不够,开口夸赞道,“晋和长得,特别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