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云知闻言愣了愣,正要点头说是,却见师兄铁青着脸,分明生气得不得了。
    她抿了抿唇,有些不甘不愿地道:“我不要,我一个都不要。”
    接着又小声嘟囔:“人家也没给我准备呀。”
    话音刚落,便被姜末寒捏了捏脸蛋,低声警告:“你想都不要想。”
    她怔了怔,呆呆地摸上自己的脸,心里有些奇异的滋味。师兄从前可没待自己这般亲昵过——
    她张牙舞爪地扑上去,掩饰自己的羞涩:“我才没想!”
    姜末寒不知师妹怎么了,但见她眉眼上挑,里头闪着快活的光,便也勾了勾唇,双手虚虚护着她任由她乱动。
    陆原今走过来,他已是醉得不轻了,却仍然拿着酒杯,踉踉跄跄地朝他们举杯:“姜道友,妹妹,我来敬你们一杯。”
    他修为比他们高,年龄也比他们大上不少,又是这里的领头人,哪有他来敬酒的道理。
    姜末寒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将师妹拉到一边,这才举杯站起来:“陆道友多礼了。”
    陆原今面上带着醉意,毫不在意地挥挥手,直言不讳:“你们定是以为我要谋财害命,但我也告诉你们,我们画眉谷可不干这勾当。”
    他唇边勾起一抹惑人的笑:“我还是最爱看人交合到无法自已的模样。”
    姜末寒环顾四周,这才发觉原本还能勉强坚守本心的众修士已然陷入了情欲。
    几乎所有人都在与纸人疯狂交合,但偏偏没有丝毫声音传出,只是面色癫狂,这场面极其诡异。
    他的手搭在自己的剑鞘上,冷声道:“你若是凭你自己,也到不了阳洲,何必害人。”
    陆原今把玩着一支锋利的匕首,走至一对交合的男女身边,极轻松地拎起那男修士的头发,顺着他的后颈将皮给剥了下来。
    晏云知脸色惨白,双手紧紧地抓住他——
    这个人,果真是个变态!
    “唔。”他轻轻哼声,将那血肉淋漓却仍在不停挺动下体的男子松开,饶有兴味地看着纸人被捅破,道,“我怎会到不了?”
    他身上气势骤然急涨,身上杀意变得凛冽,绝不似他先前表现的元婴中期一般。
    姜末寒紧拧着眉头:这人,竟然是化神期修士!
    他握紧晏云知的手,心里怅然。
    元婴与化神的差距何其大,更何况他方才升阶,恐怕一招都使不出来便要被碾成尘土。
    他还未弄清楚师妹为何总说些听不懂的话,还未与她正式成为道侣,便要结束这一生了。
    他吐出一口气,揉了揉她的头,挡在她跟前,道:“你要如何?”
    陆原今笑眯眯的:“我最爱剥人皮,这船上的人皮都剥没了,还剩你们俩——”
    见他身后的小姑娘吓得瑟瑟发抖,他顿了顿,将她吓得久一些,这才继续道:“只是我也爱看春宫,你们若是演得好,便不剥皮了。”
    “前次在房外看不大过瘾,这会儿当面看,你们可要好生表现。”他挑了挑眉,对自己偷看旁人行房的行径丝毫不觉得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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