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意为君(重生) 第45节
作品:《此意为君(重生)》 叶舒云把头埋在他肩窝里,奶声奶气道:“云泽,咱们生个孩子罢。”
孟云泽忽觉脑中一空,后又嗡嗡作响,他难以置信道:“你……你说什么?”
叶舒云看着他,以手点了点他的鼻尖说:“我说我们生个孩子罢。”
只有他们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才能断了她入宫的可能。
孟云泽浑身一激灵,险些就要坏事,后迅速平复心绪道:“你喝醉了。”
叶舒云固执摇头道:“没有,我是认真的。”
孟云泽解开叶舒云勾住他脖子的手,好言好语劝她:“别胡闹,你喝醉了,快穿上衣服,我送你回去。”
叶舒云重新勾上孟云泽的脖子,软在他身上:“去哪儿?你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屋子。”
“乖,听话,快回去睡。”孟云泽哭笑不得,怎么她一喝醉酒就有千奇百怪的情态展现给他看。
叶舒云不依,撒娇道:“不回去。”
“好,今夜你在这里歇着,我去别处。”孟云泽拿她没办法,翻过她就要下床去拿斗篷。
叶舒云不肯,趁孟云泽不妨,拉住孟云泽的手,顺势压倒他。
叶舒云一字一顿:“我说了我要和你生孩子。”
她一字一句说得诚恳,像是怕他还怀疑她是在与他说玩笑话。
孟云泽待要说点什么,叶舒云手忙脚乱去解孟云泽的寝衣。
先时孟云泽还不让她解,之后渐渐被叶舒云勾起身体里的蠢蠢欲动的那团火。孟云泽眸光一变,认认真真问她:“你再这样,我可要当真了。”
这毕竟是他所爱之人,她如此主动撩拨他,他不可能不起那样的念头。
叶舒云一边啃他的脸,一边说:“哪个又要你作假了?”
得了叶舒云这句话,孟云泽越性反客为主,翻身压倒叶舒云,他忍了这么久,早也忍不住了,他意乱情迷道:“这是你说的,你别后悔。”
话是这么说,他到底还是存了一点理智,不敢轻举妄动。
叶舒云轻声一笑:“和我生个孩子吧。”
轰隆一声响,他所有的顾忌都在她这个负有挑逗意味的笑里顷刻化为乌有,他急不可耐,倾身吻住她。
叶舒云眼中含笑,积极回应他的每一个动作。她越是如此,孟云泽越是心痒难耐。
第五十七章
怎知到了此时此刻, 此情此景,叶舒云成功勾起他的念想后,她双眼一闭, 睡了过去, 当真是让他倍感挫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
奈何叶舒云睡得安稳, 他又不忍心吵醒她。
孟云泽下床取下挂在木施上的衣服披上, 回身看见她雪白的胳膊露出外面,心下一动,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替她系上衣带。他怕自己不安分, 对她动手动脚,只帮叶舒云掖好被角,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 独自去塌上歇着。
到了这般境地,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和她同床而卧了,否则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吵醒她,让她赔偿他。
这一夜孟云泽辗转难眠,不像叶舒云,一觉睡到天亮。
外头的天灰蒙蒙亮时, 秀玉在书房外头扣门,焦虑不安道:“侯爷, 不好了, 姑娘不见了。”
秀玉心里着急,但也不敢大声, 怕大清早的吓着孟云泽。
闻言, 孟云泽慢慢悠悠看向那个大半夜摸来他书房, 霸占他的床,害他一夜无法安睡的罪魁祸首。叶舒云像是被秀玉的声音吵着,伸了伸手,翻身向里。
孟云泽不觉笑起来。
秀玉见里面没有动静,急道:“姑娘房里的窗户开着,人却不在。”
早些时候秀玉按惯例去叶舒云房里伺候她梳洗,可她进去就看见叶舒云床上乱糟糟的,窗户开着,被褥也是凉的,人还不知去向。
碰上这样的场面,秀玉哪能不慌神?她害怕叶舒云是被贼人入室拐了去。她被自己的猜测吓得六神无主,片刻不敢耽搁,一溜小跑来了书房找孟云泽。
秀玉久等不到孟云泽的回应,越发着急:“候爷,您在里面吗?”
“在。”孟云泽亦不敢大声,唯恐惊醒叶舒云,他犹豫了一会儿,含笑使坏道:“她在我屋里。”
“您说什么……”她家姑娘昨夜竟是歇在孟云泽屋里的?这是怎么一回事?昨儿叶舒云喝了酒就睡了,怎么会在孟云泽屋里待了一夜?秀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待要再多嘴问一句,确认一下,又不好意思开口。慢慢的,她越是多想,耳根越红。
秀玉慌慌张张笑着说:“我……我知道了。没别的事,我就不打扰……”
她后头其实还跟了歇息两个字,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秀玉跑远后,孟云泽不经意的一个转眸,看见床上的叶舒云在被褥里动来动去的,似有醒来的意思。
孟云泽灵光一闪,解下外衣丢到木施上,躺进被褥。
迷迷糊糊中,叶舒云觉得自个儿口干舌燥的,喉头亦热辣辣的,她嗫嚅道:“秀玉,帮我倒杯水来。”
叶舒云闭眼等了会儿,既不闻秀玉应她,也不见秀玉过来叫她喝水。她心下狐疑,睡眼微朦,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她睁眼看去,这间屋子看着有点眼生,再细细一看又觉得有点眼熟。
她回过神,仔细想了想,这里似乎是孟云泽的书房?
叶舒云脑袋一沉,暗道不妙。
目光下移,看见孟云泽睡在身侧,惊得说不上话,抱着被褥连连往后挪了一挪,直到她后背抵着墙壁才肯作罢。她这一动,带起几缕风吹得她肩窝凉飕飕的,方觉自己的寝衣散了,已经褪到她手肘的位置。
叶舒云手忙脚乱系上寝衣,低头看了一眼自个儿身上的衣裳,脑袋乱哄哄的,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昨儿她喝了酒便睡了,怎么会在这儿?她怎么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呢?
此时,孟云泽故作疲态,懒懒地睁开眼盯着叶舒云笑得暧昧:“夫人醒了?”
夫人?孟云泽骤然叫得这么亲昵,必有诈,难不成昨儿他们真有了点什么?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叶舒云用被褥遮住自己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对眼睛盯着孟云泽。她现在脸上烧得厉害,怎敢让他瞧见。
孟云泽见她不回话,笑得更欢,起身与她对坐。
他的寝衣穿得也不齐整,露出了骨节分明的锁骨,上面有一块红色斑点,这大冷的天,他竟还被蚊子咬了一口,真是稀罕事。
叶舒云有些难为情,索性把头埋进被褥,不再看孟云泽。
她在被褥里小声问孟云泽:“我……怎么会在这里?”
孟云泽低头一笑,他道:“夫人不记得了?夫人记性可真差劲。”
这人还挺记仇的,她不过说过两次他记性差,他就一直记着。可他故意不和她说明话,她心里没有底,想问又不晓得该怎么问下去。
她嘀嘀咕咕道:“别这么叫我,怪……怪不好意思的。”
此刻二人都只穿了寝衣,又是坐在床上,孟云泽还这么调侃她,她更不好意思。
孟云泽整了整寝衣,拨开叶舒云的被褥,逼她直视他:“夫人昨天还说想和我生个孩子的,这么快就忘了?”
叶舒云大吃一惊,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孟云泽已经扑上来,压倒她:“说话要算话。”
孟云泽一扑上来,叶舒云才系上的寝衣忽然便散了。叶舒云不知所措之际,孟云泽低头看见她水蓝色的亵衣和肩上那一小块红点,忽然就乱了心。
那是昨夜他意乱情迷时留下的。
至此,昨日她醉酒,做噩梦,漏夜摸到他书房来的种种犹如潮水席卷而来,闹得她头疼。她又羞又气,更觉无言面对孟云泽,不动声色以手敷面。
叶舒云的羞怯,尽数被孟云泽瞧了去,他喜欢得紧,抬手拾起她寝衣的边角帮她盖上,遮住她的亵衣。
他清了清嗓子,转身下了床。
这一切来得太快,又收得太急,叶舒云压根来不及过脑子。
孟云泽一边穿衣裳一边解释:“昨儿你喝醉了,我又无法送你回去,只能让你在这儿歇了。”
其实不是他送不回去,而是他力不从心。
孟云泽又道:“昨儿我在塌上歇的。”
他不知道昨夜之事,她想起来多少,但看她现在的模样,应该只想起她摸黑爬到他这儿,否则她哪儿还躺得住。
叶舒云慌里慌张起身,背对孟云泽系上寝衣,期间还不忘时不时回过头来确认孟云泽有没有偷偷看她。
系上寝衣,叶舒云着急忙慌从床上下来,到处看了看,没看见她的衣裳。
她纳罕道难不成昨儿她是穿着寝衣过来的?可这怎么可能?昨儿夜里凉,她哪受得了挨这份冻走这么远的路过来。
孟云泽看过来,知道她在找什么,目光飘向木施:“衣裳在那儿。”
叶舒云先时一愣,其后看过去,她的衣裳整整齐齐地挂在木施上。她跳了两步,一把扯下衣裳,迅速穿上身。
叶舒云穿上衣裳,十分为难地看了孟云泽一眼,又看了看他的房门。
现在天已大亮,府中伺候的人必然都醒来了,如若她现在贸贸然出去,路上无论遇着哪一个都难堪。再一想,又想着秀玉要是发现她不在屋里,到处找她又,再闹出笑话该怎么办。
正是犯难的时候,孟云泽悠悠开口:“不必回了,在这里等着罢。”
叶舒云不明白他的意思。
“一会儿秀玉应该就会过来伺候你梳洗。”
叶舒云愣怔道:“秀玉……伺候我梳洗?”
这都是哪跟哪儿?
等等。
“秀玉知道我在这里?”叶舒云这才与孟云泽对视。
孟云泽整了整袖口,掸去身上的绒毛:“刚才你睡着的时候秀玉来过。她担心你,怕你丢了,我总不能不告诉她实话罢?”
孟云泽故作正经的模样,反而更像是憋着坏要逗她似的。
叶舒云气到说不出话:“你……”
孟云泽必定是故意的!
这下可好,一会儿秀玉真带了人过来帮她梳洗,岂不是全府上下都要知道昨夜她是在孟云泽这儿歇的?不行,她得赶在秀玉来之前赶紧逃,否则被人知道她一大姑娘,大半夜的往男子房里蹿算怎么回事?岂非让人笑话?
叶舒云四处张望了一眼,随时准备出逃。
孟云泽不冷不热道:“你放心,虽然我这儿没有女子的梳妆台,但秀玉应该会带上你的妆奁过来,如此凑活一次罢。”
叶舒云气结,他是真看不出来她想逃呢,还是故意说这话拿她寻开心?
叶舒云不满道:“谁要在这儿梳妆。”
说着,叶舒云赌气似的打开房门。她一心想逃,没有听见孟云泽那句来不及了。待她打开门房门,秀玉和后头的丫头们都憋着坏笑盯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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