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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鹅珠(高H)

    杨岚一连几天闷闷不乐,夏娴给她分享了一堆校内风景她也无心讨论。
    夏娴:纽黑文真的好村哦!我倒蛮喜欢的,但是对周凯而言跟流放有什么区别?笑哭.jpg
    杨岚:我看你自从远离互联网,整个人都在发光发亮,状态好了很多。
    夏娴:我最近想明白了,就觉得人啊,还是要跟自己和解,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承认自己做不到,自己融入不了的圈子就别强融,就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没什么不好!
    夏娴:我就是没办法向下兼容脑残和品位垃圾的文盲,那我就远离他们就好了,反正除了互联网平时也没什么交集。自从我这么摆烂,就再也没崩溃过。
    夏娴:现在我周围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也成功过滤掉了那些思想肤浅、毫无审美又爱搞什么学科鄙视链,天天无脑吹什么理工科最牛逼结果理工科学得还没你好的大傻逼们。
    杨岚:谢谢,我有被扫射到。笑哭.jpg
    夏娴:还有网上那些什么说我是高女没办法共情普女的言论,我现在觉得也对,那我就不共情了!我现在认为我写不好言情小说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我压根儿就没办法共情女屌丝女loser日常的意淫!我不能从那些意淫中获得半点儿快乐!真没那么大本事啥都共情,躺平放过自己了。
    杨岚:确实也没什么不好,除了没办法恰流量饭了。你对文字太警醒了,很难沉迷文字制造的虚假多巴胺,这样反而很容易自负,对现实生活大意。
    夏娴:你说得对!我也意识到了,所以现在对现实中的男人也警惕心高得很!我不割韭菜又饿不死自己,我想明白了,我干脆就坦然承认我不是一个万能的人,我也不是什么高尚完美的人,我就是刻薄傲慢,怎么了呢?大不了就不要什么道德制高点了呗,这又不会降低我任何方面的能力。杜绝抑郁,从跟自己和解开始。
    杨岚:看出来了,李冉、赵景辉的事儿对你影响挺大的……
    夏娴:何止,你得再加一个我前任和我那群疯魔粉丝。
    杨岚:你在新的环境有没有新恋情?
    夏娴:别提了,第一天就被人骚扰,说ins上关注过我,是我的粉丝。我现在对粉丝俩字儿都ptsd。
    杨岚:唉,你知足吧……你好歹润出去图个清净,我就惨了,七大姑八大姨听说我都读博了,都记忆出现偏差,个个误以为我年事已高,隔三差五冒出来一个给我介绍对象的。
    夏娴:噗!质量如何?
    杨岚:咱也不能说人家差。
    夏娴:其实大部分人也都是看人下菜碟的,给女的介绍什么样的对象,说明女的在他们的价值体系里也就配那样的人。你自身条件那么好,难不成还能给你介绍部队上退役的文盲二流子?那不是不会做人吗?
    杨岚:但是真的不符合我的价值观,我跟你数落数落。
    杨岚:A是你校友,伯克利毕业在高盛前台干了半年能吹一辈子,也没比我大几岁,情商高得漏油,看照片我只想叫大伯。
    杨岚:B是大厂码农,本科是葛姐同学,CMU的master,当年没考上M大就成了他一辈子的痛,痛骂什么一考定终生,聊到什么理想破灭啊人生弯路啊反正就能兜兜转转绕到“都是因为当年几分之差没考上M大”,这心理创伤大得我都想穿越回去把M大录取名额让给他,再一想又觉得不行,毕竟没了“都怪当年没考上M大”这个借口,他还怎么自我安慰呢?都花家里一百万去读master了还张口闭口别人的privilege,一口塑料英语跟夹生饭似的,连package都读不准还一个劲儿给我发语音,智商没见多高情商确实有够低的。
    杨岚:C是M大学长,纯做题家出身,本科直博之后进体制内养老,天天搞些消磨生命的活儿,我看着就是慢性自杀,人生完全是被一些不用动脑子又毫无意义的东西组装成的,以至于自身的知识体系常年不更新,落后时代至少两个世纪。提起人工智能,就说什么是潘多拉的盒子,这跟封建社会盛传照相机能摄魂有什么区别?
    夏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笑死!
    夏娴:不是,不对啊!你还真聊上了?你跟周凯没分手吧?
    杨岚:没有,但我为了耳根子清净挨个聊了两句才拉黑。但愿我嘴够毒,落一个情商奇低的好名声,绝了那些媒人的念想。
    夏娴:唉,人工智能出现之前,很多人干的也就是人工智能的活,比如搞什么小说仿写抄袭的低端码字工,进厂追赶潮流做流水线裁缝怪的商业画手,只不过人工效率比较低罢了。
    杨岚:是啊,我曾经引以为傲的记忆力在AI面前不也一文不值,这不是科技发展的正常现象吗?很多只能干dirty  work写屎山代码的程序员基本也用处不大了,我就看那些人的女朋友还吹他们高智商不。
    夏娴:你不恐惧是因为你本身接受新事物就快,哪怕最后发展到大家开始拼谁更擅长利用AI,你也依旧是拔得头筹那位。
    杨岚:哟喂连你都学会吹我彩虹屁了?
    夏娴:实话啊,就是这两年我接触并分析了不少脑残群体才明白的道理。脑残们以为所谓的人生赢家就是人生中获得的title比较多而已,所以他们才会一味地追求title。可是实际上脑残和聪明人的思考方式、生活方式都是完全不一样的,这才是本质的差别,不是攒俩title就能跨越的。
    杨岚:你说这些就是我的知识盲区了,但我跟那些男的三观不合是板上钉钉。
    夏娴:我看你趁早也润出来吧,我听着你吐槽就很窒息。
    杨岚:很多问题也不是换个地方就能一劳永逸的,再说吧。
    杨岚敲下最后一行字的时候突然觉得沮丧,好像自己随着年龄的增长,原本“只需要学习”的透明而纯粹的生活逐渐分崩离析,人生中的诸多问题齐刷刷一涌而至,未来不再是一条清晰的、挤满人的“独木桥”,而是一个又一个未卜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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