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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谁家小可怜哟[重生]

    “滚!”程闫夏在明楉肩膀上蹭了蹭,半抬着的眼中厌恶明显。
    卫遥抿了抿唇,狠狠瞪了明楉一眼。胸口剧烈起伏着,刚甩头要冲,却发现后边早被人围住了。
    方启行咧开嘴,不怎么友好地对他挥了挥爪子。“卫遥同学,好久不见啊?”
    卫遥皱着眉头,面上也没再装以前的那种小白花。好久没见个屁,前几天才见了面。
    空手而归,卫遥也不气馁。时间长着,他就不行他撬不动。
    “让开!”
    “哦,你说让开就让开,我们站在路边碍着你了?”楚娇娇翻了个白眼。
    “楚娇娇,你得意什么?”
    炮头对准自己,楚娇娇还故作疑惑地看了看卫遥身后。问:“诶?你那跟屁虫怎么不在你这儿?用完就扔了。”
    卫遥脸色一沉,不过很快恢复原状。“楚娇娇,我不像你,占着茅坑不拉屎。”
    “嘎?”楚娇娇有些懵。
    不过没人给她解答,卫遥几个爪子剥开人立马走了。
    “明楉楉,大佬喝醉了吗?”
    “嗯。”明楉点头。
    “那先送他回去吧。我们来扶。”高猛自告奋勇,可才走进一步立马被一股寒芒锁住。仿佛他再上前一步,能直接将他刀了。
    高猛咽了咽口水,默默退回去。“那什么,班长现在有点可怕啊。”
    “他喝醉了就是这样。”明楉轻声道。
    看着紧紧扒着明楉的程闫夏,众人:是吗?
    明楉脑回路跟他们搭上,圆眼中欢喜一闪。“是,只黏我。”
    说完,明楉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一下就红了。
    周围隐隐有笑声,明楉埋头。“我们就先回去了,大家下次见。”
    “再见。”众人在边上护着,将两人送上了车。
    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见。
    作者有话说:
    谢谢「喃」的地雷。
    谢谢「豆豆包包粘豆包」的营养液。
    谢谢——
    第111章
    小糖巷。
    大清早, 白老太太一家人听着二楼的吵闹声不免担忧。
    “她前头那个出来了吧。”
    “是啊,不是离婚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谁知道呢。”
    二楼, 唐知兰看着两个打起来的男人,气得胸口起起伏伏。手上的扫帚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忽然,她想起自己大嫂搬走时说的那话,想也不想冲着一身破烂的男人喊:“明有林!你不是想知道你公司的钱落到谁手中了吗?”
    几乎是下一瞬,压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刚要挥拳的明有林停下动作。
    “谁?”
    唐知兰自觉头一次压他一头,脸上带起快意的笑。
    “说!”
    明有林乍喊,那凶戾的目光看得唐知兰下意识哆嗦。
    “是唐知书, 是唐知书, 他现在开了的云康集团就是用你的钱开的。”
    明有林垂着头站了半响,忽然大笑。
    他嘴角破皮, 乌青中含着血。身上的衣服破旧,落着斑斑点点泥泞与污渍。裤腿一个高一个低,脚下一双凉鞋。怎么看,都入不得自己的眼。
    疯疯癫癫的。
    “我说, 我说呢!原来是引狼入室。”
    他牙齿和血,狠狠咽下去。阴狠的眸光看了一眼唐知兰。“是你吧,是你教的。”
    “是你吧!”
    他顿时往前一扑——
    木棍直直打在他后颈,人晃了晃, 随即晕了过去。
    夫妻俩对视一眼,果断报警。
    警察很快就来了,夫妻两人配合着做了笔录, 接着到家就开始收拾行李。
    唐知兰知道明有林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地方是呆不得了。
    几天后, 从拘留所里出来的明有林直接前往春城。
    没人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他身后跟着的人,却是急了。
    ——
    从聚餐回去的当晚,程闫夏喝了醒酒汤就睡下。
    明楉抱着一只胳膊,慢慢闭上眼睛。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程闫夏觉得自己即便是在梦里也昏昏沉沉。
    他又开始做梦,依旧是雪地,还有犹如雪中精灵一般落魄的青年。但是比之前更多的,有了他与青年在一起的生活轨迹。从一年,到两年,最后结束在与相遇那天一样的雪天。
    最清晰的一段,是一个男人找到了自己。
    程闫夏一眼认出了这人是明楉的舅舅。
    他西装革履,面上带着令程闫夏最不喜的谄媚笑。白纸黑字的合同摆在茶几上,上面写着两人之间的交易。
    明楉跟生意。
    而自己手中拿着的是青年的照片。精致的脸,露出的皮肤透着斑驳的紫色,显露出一股凄惨的破碎感。可与身躯不同的是,他的眼睛澄澈如蓝空,一下子能将人的心神吸进去。
    程闫夏对上照片里那双怯生生的圆眼,心中被敲了闷棍。他忽然惊醒着坐起。
    窝在他怀中的明楉被带得一滚,懵懵地坐起来。
    窗外还没亮,明楉像蜗牛一样裹着小毯子开了床头上的灯。“哥哥?”
    程闫夏重新倒下去,身体在被子上弹了两下。他环住明楉,将脑袋藏在他后颈。
    脑中的梦境在持续放映,以往醒来之后完全记不住的内容现在清晰可见。越来越真实,越来越细致。像迅速繁殖的海绵球,挤占他全部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