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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夏与蔷薇花》 先前讲谢泽原的那姑娘笑了:啊呀呀,学姐你不知道吗,谢泽原出了名的男女通吃。
谢泽原是真的帅,我要是女的我都追他!有个男生笑着说。
别说,你现在也可以追他啊!以前听说外国语不少男生跟他示好呢
哇,现在的男生都那么大胆
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突然坐在边缘的一个男生说,远了不讲,慕夏不还天天和他男朋友黏在一起,二中不少人知道吧?
瞬间的安静,连方才兴致勃勃说外国语八卦的女生都闭了嘴。
有道是背后说人闲话与当面搬弄是非差别太大,何况慕夏就在旁边坐着。关云霁用力打了那男生一下,粗声粗气地说:别瞎搞!
事实嘛。出言的却是慕夏,他笑眯眯地,看不出生气。
见他这样的态度,那个失言的男同学好似松了口气,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慕夏又如沐春风地捂着他的热水杯,慢吞吞地说:我们班还有人告诉过老师,要搬出宿舍不和我一起睡呢,嫌有伤风化。
李抒:慕夏,你别这样翁淼也是无心之言,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我知道他不是故意,就讲个笑话给你们听嘛。慕夏握住杯子的手指松了松,又说,你们猜我当时怎么跟老师说的?
他环视一周,嘴角的笑渐渐冷了:大概就这学期开学时候吧,我们班主任叫我去谈话,说那个同学又反映了一次,想搬出宿舍,还找家长来施压,说要告诉我爸妈。
方才还在提这事的翁淼都听不下去:我靠?
我当着班主任的面,跟他说,慕夏停顿了一下,好似回想当时许文科的表情,尽管去告诉,我爸忙着养私生子,我妈忙着斗小三,谁也管不着,我没耽误他学习,不碍着你任何事看不顺眼自己滚,少来找别人的不是。
他说完,站起身把那杯冷了的热水倒进洗笔盆里。
我其实无所谓别人怎么指责,但张口闭口影响他的这种,还是会反驳一下。慕夏坐回画架前,反正大家这么熟了,知道了也没什么,就是别在我男朋友面前提,他脸皮薄,经不起这种玩笑,可能会打人。
话音刚落,李抒轻轻笑起来,指着慕夏说:他男朋友特别帅,我作证。
画室众人重又活跃,慕夏沉默地坐在自己位置,在画纸上补了点颜色。他心情只激动了一会儿,随着欢声笑语渐渐地冷静。
他当然不生气,这些话题不如过年回家那群傻逼亲戚指点江山令人生厌程度的百分之一,甚至可以说是幼稚的。可这些幼稚和生涩中,有些态度依旧很明显。
玩笑和切实的看不起,慕夏分得很清楚,自认不会再栽第二个跟头。
李抒说他男朋友特别帅。
慕夏盯着手机屏幕里,指定聊天框的那个老虎头像,心想:那可不嘛。
作者有话要说: 踩着尾巴祝夏哥生快!属兔的话今年怕不是已经19了(??omega;?`)
第38章 统考
毕业班的考试一个接一个,越到年底,压力仿佛化作了实体的乌云,沉沉地压到教室上空。每个同学的脑袋都被按在了桌面上似的抬不起来,用林战的话来说,每周写掉的文综和默写,能用光一支全新的墨水笔。
他专程把用光的笔芯收集进了一个盒子,说要等毕业后看,一共写了多少。林战讲这话时苦中作乐地笑,揉着酸痛的手腕,撺掇游弋和他一起。
我才不要啊,好蠢。游弋说,解数学题的思路因为这个打岔断了下,不得不从最上面的草稿重新看一遍。
他本来根本没把高考放在心上的,父母是旁人眼中的高知,是做学术的研究员,也躲不过被染上社会淤泥,为生活奔波,根本没有他人以为的体面生活。从小到大因为这层关系,交往的长辈大都也是所谓知识分子,有些愤世嫉俗见得多了,便不值一哂。
游弋没觉得学习是件能改变命运的事,他对未来暂且并无计划,也知道高考不是唯一的出路。文凭固然重要,可父母那些厉害大学毕业的朋友,不也一样是普通人吗?
即是如此,何必用高考把自己束缚起来?
所以没遇到慕夏之前,他向来不把这当回事。游弋不蠢,甚至可以说挺聪明的,一点就透,记性也好,考前临时抱佛脚背的东西,整个长假过了都还记得
用招财猫的话说,你就是不肯学。
然而不肯学的游弋不知怎么地被慕夏那句去一个地方念大学刺激了,高中只剩下短短两百天,竟开始摆正了态度。
兴许因为他终于有了点期待,不再对什么都无所谓。光是想一想以后和慕夏天南海北,只能煲电话粥,兴趣来了还和单身时一样用手撸游弋就要窒息了。
我还真挺喜欢他的。游弋想,尽管以他还没长大的十七岁心性,界定喜欢与否、喜欢程度深浅的标准直接与黏人情|欲挂了钩。
他出了会儿神,半晌一个激灵般地醒了,匆忙地埋头继续算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