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想咬宋砚初的脖颈，像磨牙一样，然后再舔舔，这是小狗的习惯，他昨天才答应过不再提和狗有关的事情，今天就旧态复萌，宋小乐的心里砰砰砰地打鼓，生怕被宋砚初讨厌。
    宋砚初却安慰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小乐，我说过了我全都接受。
    宋小乐望着宋砚初，宋砚初在宋小乐的额头印了一个吻，低沉的声音把小狗蛊惑得神魂颠倒：我不仅接受，我还很喜欢。
    宋小乐忍不住爬到宋砚初怀里，搂着宋砚初的脖颈，一下一下地啄宋砚初的嘴唇，宋砚初最后还是制止了他。
    宋小乐感觉到宋先生的身体有一些变化，他眨了眨眼，宋砚初轻笑着把他拎到一边，然后惩罚性地按住了他的手，宋小乐挣扎了两下，看到宋先生的喉结滑动，他刚想舔又被宋先生塞进被子里。
    宋小乐觉得疑惑，宋先生明明喜欢他，却不愿意亲他。
    回家之后他偷偷躲在卫生间里给文珈打电话，文珈咬着棒棒糖，含混不清地说：你明天来宠物医院，带着手机，我给你点东西。
    宋小乐过于急切，还特地请了假，跑到文珈所在的宠物医院，虔诚地递上手机，宋小乐现在把文珈当作偶像崇拜，在他心里，文珈的厉害程度已经快要逼近宋先生了，文珈简直不像只猫，他完全就是一个酷酷的人类。
    宋小乐在心里想：我什么时候才能像文珈那样呢?
    文珈把货单清算好，然后踩在高脚凳上，接过宋小乐的手机，刷刷刷地点了一通，三分钟后他把手机还给宋小乐，好了，回家之后，一个人在房间里看，听到没有?
    这是什么?
    给你下载了一个好东西，文珈突然坏笑：回家看了你就知道了，我保证，你明天会打电话感谢我的。
    一定要今晚看吗?可是我想和宋先生睡觉。
    文珈扯了扯嘴角，他怀疑宋小乐在秀恩爱，冷漠道：那就别看了，笨死你算了。
    宋小乐莫名挨骂，撅着嘴准备走人，文珈问他：宋小乐，你现在是彻底改变想法了吗?
    宋小乐害羞地凑过去，在文珈的耳边说悄悄话：宋先生说，他接受我是小狗，而且他说他很喜欢我。
    文珈这次没有嘲讽他，眼神怔忪中带了一点微不可见的艳羡，回过神后才板起脸，说：哦，可他还是喜欢人类。
    宋小乐辩解道：我也是人类啊。
    文珈朝他抬了抬下巴，不错，有长进。
    宋小乐跑回到宋砚初公司楼下，等着宋砚初一起下班，宋砚初带他去了餐厅，宋小乐不会用刀叉吃西餐，宋砚初就搂着他手把手教他。
    宋小乐本来坐在宋砚初身侧，可挨着挨着就蹭到了宋砚初腿上，宋砚初就任他像小牛皮糖一样黏上来，宋小乐仰起头，努着嘴要亲，宋砚初却不主动。
    宋小乐就丧气地从宋砚初腿上挪下来，宋砚初抱他他还不乐意。
    宋小乐气呼呼地想：宋先生大概还是介意他的小狗身份。
    可宋砚初却在想：宋小乐他到底懂不懂爱情，知不知道什么是情侣?他的亲吻里情动的成分太少，更像是一种依赖的体现，也许和宋叮叮每天晚上往他腿上蹦是同一的概念。
    宋砚初不想趁人之危。
    虽然他明显感觉到宋小乐的成长，宋小乐现在的心智已经明显趋向于人类，他能分清周围人的关系和情绪，能看出李大哥和北门的保安不对付，能看出食堂的阿姨和叔叔是夫妻，甚至能听懂一些八卦和坏话，但有些时候他还是像只小狗，宋砚初想再等等。
    宋小乐却等不及了，他恨恨地咬着牛排，宋砚初帮他切，他连宋砚初的那一份都吃了一半。
    宋砚初撑着下巴看他吃。
    宋小乐回到家里之后，一洗完澡就钻进了自己的房间，宋砚初怔了怔，走过去敲门：小乐，你今晚睡这里吗?
    对。
    为什么不和我睡?
    我有事要做。宋小乐严肃地说。
    什么事?
    秘密。
    宋砚初凭空生了些酸意，小乐有秘密了?
    是，小乐有秘密，宋先生不要吵我!
    宋砚初挑了挑眉，倚着门框叹了声气，好吧，还没等到小家伙完全开窍呢，就已经被嫌弃了。
    宋小乐正在拿手机找文珈给他准备的东西，他翻了很久都翻不到，他都不知道人类的智能机为什么有这么多小圆图标，他只认识电话和微信。
    在哪里啊宋小乐嘟囔着。
    最后他翻到眼睛都快花了，只好沮丧地求助于宋砚初。
    他跑到宋砚初的房间，爬到床上枕着宋砚初的肩膀，把手机塞进宋砚初手机，撒着娇说：先生，先生，帮我找个东西。
    宋砚初点开手机屏幕，找什么?
    我的朋友说他下载了一个东西给我，可是我找不到了。
    宋砚初点开手机文件，看到了最新下载里有一个视频，这个吗?三点二十五下载的。
    好像是。
    宋砚初帮他点开，宋小乐枕着宋砚初的肩膀，静静地等着视频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