荤素搭配,十分合理。
    五条悟右手轻轻点额头,快速闪到那个咒灵的背后,周围的空气没有掀起任何一丝波澜, 静悄悄的, 以致于异形咒灵还在十分兴奋地以为自己能顺利填饱肚子。
    “喂,”五条悟轻轻拍了一下咒灵的“肩膀”。
    “回头, ”五条悟漫不经心吐出这两个字。
    然后咒灵如果能被看见表情的话, 异形章鱼咒灵带着一种十分困惑且迷茫的表情看过来,整个身躯显得十分缓慢,没办法, 这是咒灵的缺陷之一, 如果身体过于庞大,在攻击别人的时候,没有收到提前的指令之类的东西,每次的攻击都会相对减缓,除非这个时候强行注入咒力, 或者说是——吸取周围的情绪。
    五条悟咧嘴对它笑了一下,然后——伸出手, 算了,五条悟看看自己的手,干干净净,再看看咒灵身上黏糊糊的东西,果断后退几步,整个人悬浮在半空中,脚下无比踏实,像是踩在了土地上。
    “展开术式,苍。”五条悟闭上眼睛感受万物的存在,这种祓除,他熟,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从他很小很小的孩童时期他就学习着祓除咒灵了。
    “苍”是他经常用的术式之一,绝对吸引的能力,用心去感受到万物的存在,制造某种强大的吸力,可以在准确定位之后,产生某种程度上“黑洞”的效果,五条悟的“无下限术式”其实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借助了“苍”的作用。
    五条悟整个人仿佛不处于这个世界之内,恍然于真空之中,右手微微抬起,与额头几乎齐平,整张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
    在瞬间,操场上别的咒灵倾巢而出,疯狂向五条悟嚎叫着,这个咒术师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如果能将他作为食物一定很好吃,于是各种各样奇怪的咒灵从各个角落爬出来,五条悟见状,抬起手,几乎是一秒钟的时间内,整个空间突然黯淡了下来,就像是好端端的一片白布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黑色。
    “帐。”
    隔绝世界内和世界外的东西,防止外界的普通人进来,也能让升起帐的人及时感受到有什么人闯进了帐或者是闯出去了。
    能让咒术师对“世界内”的战局有一个很好的把控。
    五条悟站在半空中,头发丝被微风吹的微微摆动,整个人处于自己创造的某种磁场里,蓝色的眼睛里没有半分多余的感情,嘴角微微翘起,这些家伙,是想围攻自己吗。
    自不量力。
    这边夏油杰其实是很懒得接管某个吓到尿裤子的人类的,不过既然管,那就只好管到底了,于是夏油杰用咒力把虎子吸引过来,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空间里,保证这些肆虐的咒力不至于伤害到他们,五条悟疯起来真是谁也管不住,看来他今天心情很不好啊,这么大的动静,还特意升起了“帐”,估计得是把这一块的咒力全部祓除干净,他才肯停手了,夏油杰掏出喜久福,慢慢悠悠地吃着,边吃边观看战局。
    “你不去帮他吗?”有个已经吓到满脸泪水的人问夏油杰。
    周围的草已经被夏油杰揪秃了,树叶沙沙作响,已经被周围的磁场所影响了,五条悟的头发也随着风动而动,夏油杰摸着下巴静静欣赏着这个家伙战斗起来的样子,不得不说,还是很帅气的。
    继续啃了一口喜久福:“我不用帮他,他也不需要我帮,他可厉害了,可强大了,怎么会需要我这样的家伙去帮他呢,他不杀了我就不错的了。”
    开玩笑,“世界上最强咒术师,咒术界最强的存在”,还需要他一个区区咒灵去帮忙?不要说别的了,就是这些咒灵再多个很多倍,以五条悟的能力,他也能一个人搞定,他可是一个人能挑n个特级咒灵的存在。
    那个小孩指了指在半空独自站立的五条悟问道,“他站在那里,不会摔倒吗?他一个人,不会害怕吗?”
    作者有话要说:
    五条悟正经起来我好爱!
    第36章 喜久福留给他吃
    “他站在那里, 不会害怕摔倒吗?”
    这句话是从一个稚嫩的孩童嘴里说出来的,“他站在那里,不会摔倒吗?”
    确实是很稚嫩很幼稚的一句话, 咒术的支持下怎么会摔倒呢,他站在那里他不会害怕吗, 不会害怕自己摔倒吗?不会害怕自己会有孤立无援的那一天吗。
    夏油杰静静地站在草地上, 看着半空之中的五条悟,明明吃甜食的时候幼稚得像个孩子, 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很没有安全感,也会怕一些东西,却每天都要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坚定顽强的样子。
    这样才不会辜负“御三嫡脉,咒术界最强”的称号, 他不累吗, 他……从来不会感到害怕吗。
    操场上,绿草茵茵, 刚刚还无波无澜的空气瞬间紧张起来, 整个空间被“帐”包裹,空气先是陷入到一种让人窒息的凝滞中,几乎是瞬间, 散落在地上的叶子被卷起, 大大小小的杂物“飘起”后又落下,狠狠砸在地上,掀起一片尘土。
    尘归尘,土归土,挥手告别二百五。
    而五条悟冷漠且平静地站在半空中, 用他的六眼冷漠看着咒灵微不足道的对抗,苍蓝色的眼睛里, 洒满了冷静,即使面对众多咒灵的围攻,他也丝毫不会感觉到慌张。
    他的六眼,足以让他判断到咒灵接下来的攻击方向。
    也就是这个六眼,让他背负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在童年时代和少年时代从未享受过普通孩童的欢愉,而是超强度的训练与压迫,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去练习术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