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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皇叔[女尊]

    火光漫天,将什么都烧了个精光,谢沈之争,收场居然如此惨烈。
    祁太安的眼中也映进熊熊烈火,从来权谋斗争,不外乎如此。
    苏玉带人去谢家的时候,姚京墨正带着谢南轩从宅子里面出来,谢南轩还问姚京墨,是不是去见妻主。
    原来谢一水没杀谢南轩,不受宠的庶子她尚且能收手,更何况是她一直疼爱长大的嫡子。
    她一生心狠手辣,面对亲生血脉时,终于还是心软了。
    谢屿阔站在将军府的庭院里,有脚步声,他没回头,但已经知道是谁。
    洛心,你来了。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话里沾染上几分笑意。
    是。洛心与谢屿阔并肩站在大树底下。
    我一直都记得你,无论是疯癫的时候,还是清醒的时候。
    是洛心在那个喧闹的小镇里,救他于水火之中。
    你是什么时候清醒的?洛心有些犹疑地问。
    在沈府,见到父亲的时候。
    谢南轩他
    谢南轩比我好,他至少有人爱他,我没有。谢屿阔摇了摇头,他终于看向洛心,认真地问:倒不如都不记得,是不是?
    洛心握紧拳头,到底还是没把谢南轩还活着的消息告诉谢屿阔。
    她答非所问:我要跟随将军去边境了,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谢屿阔愣愣地看向洛心,他就是颗死心,也该知道洛心此时提起同去边境的意思。
    只不过边境风沙大,见他久不回应,洛心咬咬牙,你要是不愿意,我也可以理解。
    祁新阳可还在将军府里闹着呢,他不想跟着阮塘去边境吃沙子。
    我愿意。
    意料之外,洛心抬头,谢屿阔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书房内。
    我是小皇子诶,从小就被母皇父亲捧在手心里,我没吃过什么苦的。祁新阳站在阮塘对面,与阮塘之间隔了张桌子,他手里拿着匕首,铁了心横在自己手腕上,我不可能跟你去边境。
    阮塘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放在脖子上可能要比放在手腕上有用,更何况这个娇娇弱弱的小皇子,最怕疼了。
    绕是如此,她还是哄道:跟着我,不会让你吃苦的。
    漫天的沙子,傻子才信你,我要进宫,我要去告你。祁新阳气呼呼地将匕首拍在桌子上。
    陛下不会管你的,至于你父亲,阮塘的语气更淡,早已经出了京城。
    我去追父亲。
    祁新阳要往外跑,却被阮塘一把提溜住脖子拉了回来,不许去。
    阮塘凶神恶煞,祁新阳的泪在眼眶打转,马上就要哭出来。
    眼泪掉下来,我们就去别的地方哭。
    祈新阳马上收住,他软了口气,妻主,我能不能不去,我就待在将军府里,保证乖乖的,不捣乱不惹是生非。
    不行,我去哪儿,你就得去哪儿。
    阮塘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坏蛋啊,祁新阳抓狂,怎么软硬不吃啊。
    作者有话说:
    是谁的心这么硬?
    哦,是我。
    但还是想要夸夸,三更很不容易的。(小小声)
    第四十三章
    三日后, 长乐宫。
    谢沈两家的事犹如落在京城上的火星, 经有心人的东风,以迅猛之势,爬上了京城热议榜,直到榜首。
    街头巷尾整整谈论了三天才停下, 今日是难得的寂静之日。
    祁太安不关心百姓们骂了什么难听的话, 他们也该知道,即位的新帝不是龙椅上的傀儡, 仍旧宽宏,但最好不要招惹她。
    一成不变的人乏味无趣,不讨人喜欢, 倒不如拿刀架在脖子上得几句真话来得痛快。
    从祁太安回来的第一天、那个小宫女告诉她是淮叶元年时起, 她就已经是个疯子了, 疾风骤雨以证此心。
    梦魇缠身也好, 骂名遍布也罢,既然权力在她手上,她想要的人也得在她手上。
    还不够, 要在她身边,在她心尖上, 独一份。
    将那些急于贪图谢家和沈家的折子扔到地上,祁太安心中更是畅快几分。
    她叫人搬来火炉, 就架在院子里,那些折子烧起来火光也不大, 怎么就那样得寸进尺。
    祁太安的态度已经很明朗了, 她要收拾世家, 但偏偏还是有人赶着上来送死, 严家和程家的折子如雪花一般地往上递, 祁太安眼里的火光渐渐低下去,只剩下些灰烬。
    她勾了勾唇,真当她会看呢。
    谢家和沈家就是因为不信祁太安真有这个本事,才在祁太安这里一败涂地,想来,严家和程家也想试一试,黎问半截身子都埋进土里了,也要来插手。
    祁家的天下一时要姓顾,一时又要姓黎,忙也忙死了。
    陛下在烧什么东西,回头又该议论咱差点把长乐宫给烧了。清晓匆匆进来,她刚从宫外回来,谢沈两家还有些东西需要打理。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她深谙此理,不敢大意。
    姚京墨恍惚着给谢一水守了三天的灵,今早自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