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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很想像劝说猪野和钉崎那样,劝虎杖离开这个对他来说越级的副本,但是一想到他体内还有说不准什么时候又会跑出来的两面宿傩,我又说不出口。
    既然狠不下心直接拆除这不定时炸弹,又担心突然爆炸别误伤他人,我能做的似乎只有退一步,给炸弹增加一个自制的保险装置,再带在身边。
    于是我与虎杖定下了针对身体的束缚。
    一、不可以用这个身体伤害美美子与菜菜子。
    二、当我叫他“悠仁”时,身体必须停止一切行为并保持一秒。
    做为交换条件,我会尽自己所能保护身为我学生的“虎杖悠仁”,确保他不会在这里意外死亡,束缚的解除条件为五条悟被解封。
    虎杖没有拒绝的理由,在他握住我的手的瞬间,束缚成立。
    “那么走吧。虎杖同学。”
    “是!栗花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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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25(涉谷站 地下5层副都心线站台)
    在地下五层的副都心线站台,除了一些失去神智呆滞站在原地的活人,和死法各异的尸体,我们即没有找到假夏油,也没有看到机械丸口中砸在地上无法移动的狱门疆。
    “可恶!来晚了吗?”
    在找到地面上某处被重物砸出来的凹陷时,我一瞬间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留下的那只咒灵被拔除的时间,还有现场留下的一些残秽,都推翻了这个让人泄气的观点。
    “不算晚,还追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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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30(涉谷站 地铁隧道)
    虽然从双胞胎那里,得知了这边夏油杰的尸身被人盗取并利用的事,但等我真的看出家的“夏油杰”使用咒术操术,攻击熟人,还招招死手时,我依旧觉得很是火大。
    “胀相!”
    得到指令的胀相双手合十,瞄准了假夏油的脑袋并使用了赤血操术中的穿血,从他的指缝间以音速飞出的赤色血线,被对方轻易地用别的咒灵给挡了下来。
    我倒是并不觉得失望,反正胀相的这次攻击的真正目的,就是援助陷入苦战的冥冥,让她找到机会从咒灵的围攻中脱身。
    不过我们这边的目的是达到了,但被我们援助的冥冥,在脱身的第一时间就让弟弟君发动术式跑路了。
    是不是太过份了一点?
    这边可是来支援的友军哎。
    “胀相啊。”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的假夏油,想是个没事人一样侧身平静地看了过来,对胀相的攻击似乎并不觉得的多少意外,还有心情和他打招呼。
    在看到他身后的我与双胞胎时,眼中又多了几分意义不明的笑意。
    “这就是你们找的帮手?一个咒灵?”假夏油无视了虎杖关于五条的质问,打量了我几眼,便对已经被我用匣女护着的双胞胎说道,“不过真是没想到,居然还有咒灵拥有‘咒灵操术’。”
    “虽然我知道杰的眼睛小,但也麻烦你睁大些好好看清楚。”我的视线,由始至终都停留在他额间那道碍眼的缝合线上,“我可是真真正正的人类。”
    虽然大概能想象出那后面是什么,但一想到世间居然真有那么恶心的术式,还成功施展在了夏油的身上,我并不存在于这边的胃都翻腾了起来。
    “另外这也不是‘咒灵操术’是‘恶食’。”
    今天已经解释过许多次术式与咒灵操术区别的我,一边从咒体内召唤新的咒灵与胀相配合攻击对方,一边再次解说恶食的术式细节以及我身上的天与咒缚,以此尽可能的解除限制,提高自己的术式效果。
    必须做到这一步。
    在双方都可以使役咒灵,且不考虑体术的情况下,战斗模式其实更像是在打牌。
    两边比的是谁的手牌好,谁的牌能压过对方,最后被彻底压制或先丢完所有手牌的那个就是输家。
    我心里很清楚,当对手是夏油(哪怕现在里面是假货)时,自己在咒灵的数量和体术这方面都会处于劣势。
    那么如果想赢,我就必须从别的方在来弥补。
    更何况,我又不是暴露了所有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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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我自曝术式,虽然两边都不断地派出新的咒灵,化解着对面咒灵的攻击,或将其直接拔除,但不管是哪方的咒灵,最后残骸都会被我的脚下不断蔓生开的黑影吸收,而由我使役的咒灵因为得到更多的咒力供给,也逐渐占据了上风。
    尝试了几次都无法近身的假夏油,终于收起了嘴角的弧度,表情慢慢变得凝重起来。
    “这就是恶食吗?那么……”
    “别想用‘那个’啊。”
    因为这次的战场相对狭小,几乎是无法回避漩涡大范围的光炮攻击,对此早有防备的我,取出一个镜形的咒具。
    在镜面中映照出那由复数咒灵扭曲旋转集成的漩涡的瞬间,我就用力捏碎了它。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刚在假夏油身后显现的漩涡,便与我手中的镜子一同破碎了。
    看到漩涡在还未真正完成就被破坏,同时自己又白损失了一批咒灵的假夏油愣神片刻,另一边已经逐渐适应战斗的胀相意识到这是个机会,便放弃解决眼前的敌人,在虎杖的配合下借力飞身跃起向他发动穿血。
    虽然这一击最后还是被假夏油用咒灵勉强挡住,但这一次他的手臂确实是被穿血所伤,脸上也终于不再表现的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