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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天生万人迷

    某一次白桐问了下对方工资,发现还不低。
    老保安自己也乐得哈哈。
    “年少不知锻炼好,退休工作还能找。”
    白桐捏捏老头肌肉,发出由衷感慨:“真好啊、真好啊。”
    一直以来他都是白斩鸡身材,就算是毫无节制大吃大喝,身体也会自己调节,纤细骨感的骨骼上没有一点突出的肌肉,好似风一吹就要倒。
    白桐捏着自己的手臂,暗自下定决心,要锻炼,有了强健的体魄,他就能一口气扛起五加仑的月季,都不带喘的。
    但现在还做不到,他拎个三加仑的月季都吃力。
    于是他开启晨跑计划,每天绕着小区跑五圈。
    今天是他晨跑的第一天。
    早上七点,他已经准备就绪,穿上运动鞋,打算出门。
    谢明烛这个点也起来了,他出门买菜,看到白桐起来,愣了一下:“今天这么早,是去晨跑?”
    抛开当时替身时候的冷硬,同处一个屋檐下,白桐还算好相处的,虽然他可能大半天也不会跟你主动说句话,但偶尔能够回一两句,都以为着他的态度没有那么冷硬。
    白桐点头:“作为一个园艺工作者,必须要有合格的体魄。”
    谢明烛表面上说着:“好,是的。”
    实际上心里一凸。
    他早早定好了计划,要想拉近两个人的距离,就必须要有中间调和剂。
    一般来说,充当调和剂角色的是孩子。
    可白桐是个男的,生不出孩子,他也是个男的,也生不出来。
    所以谢明烛把目光放在了黑珍珠身上。
    他想到就做,今天一大早就已经让安助理把狗运了过来。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此刻,那条吃得满头流油的珍珠宝贝,已经到了小区,并且撒丫子在小区里乱窜。
    正当谢明烛这样想着的时候,小区里果然发出了一阵犬吠。
    很热情,一听就有股吃多了不消化的感觉。
    白桐听到狗叫,歪着脑袋疑惑了一下。
    “大清早的,已经有人开始遛狗了吗?”
    想当年,谢付雪割烂谢付雪脸的时候,气不喘、心不跳,现在不仅心跳加速、冷汗直冒,还热血直往血管里灌,激出一身青春年少的不安。
    谢明烛说:“可能有些人起得比较早。”
    白桐没有继续追问,他见谢明烛也要下去,就干脆让他一起。
    谢明烛受到邀请,眼瞳一亮,随即眼瞳又沉寂下去。
    “还是你先走吧。”
    白桐点名表扬:“我故意勾引你来着,你能成功抵制诱惑,我为你高兴。”
    谢明烛露出苦涩笑容,等白桐已离开,立刻打电话给安助理。
    “狗呢?”
    语气相当不善。
    安助理以为今天这是轻松活,没多上心,牵来时候没留神,让狗跑了。
    听到老板打电话来问狗,他当时一激灵,话都说不清楚了。
    他一慌,就抽抽噎噎想哭,什么狗屁高冷、精干小秘书形象都维持不住了。
    安助理一抽一抽的说:“老板,狗跑了。都怪我,没有看住他。”
    谢明烛顿时头大。
    黑珍珠是条土猎,听说这种狗智商跟七八岁孩子差不多,当时它在茫茫人海里一眼看中了白桐,一直都忘不了。
    虽然白桐不怎么待见自己,但以前对黑珍珠还是很好的。
    可现在计划不仅没成,黑珍珠还丢了。
    谢明烛不能自己去找,否则万一被白桐遇见,发现自己没有失忆的话,又该怎么办?
    谢明烛发愁就想抽烟,但他知道白桐不喜欢抽烟,所以努力克制。
    等稍微冷静下来一点,谢明烛出门买菜,同时跟安助理打了个电话。
    让他先不要像小区报备,也不要声张,先四处看看,如果遇到白桐,立刻闪避。
    安助理答应下来,同时也多少有点感觉:他的老板似乎在死乞白赖追求白育种家。
    否则,干嘛连自个公司都不管了,还搞了个套皮公司,连50%股权都给出去了,并且给出对方最大的优惠程度,如果这都这都不叫爱,那一定是世界的错!
    ·
    白桐下楼,打算跑步。
    偶尔能够听到两声狗叫,他并没有在意,因为小区里养狗的人挺多,所以早上有人遛狗也很正常。
    因为气得早,他还有些发蒙。
    一路上遇见两个打太极的大爷。
    大爷们难得见到年轻人晨起,一时间有些感慨。
    “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不多喽,我那个孙子啊,二十好几了,早上都是睡到十二点的。”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现在年轻人怎么回事,我那个孙女也是,每天熬夜两三点,从来没吃过早饭,第二天都是中午早饭午饭一起吃!”
    白桐说:“三点睡五点起,icu里喝小米。”
    两个老人顿时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可不是,之前就听说有个人熬夜差点把人给熬没了。”
    “以前缙云小区那事儿,你记得不?我女儿正好在那家医院工作,听说人送过去的时候,整个人都熬脱相了。那事情的说起来有点玄乎。”
    白桐来了兴趣:“怎么玄乎?”
    老人家一边骑自行车,一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救护车到那房子里的时候,满屋子的血,你说吓不吓人?后来有说那人是搞艺术的,我说艺术家脑子都有点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