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罗尔当然不会抱怨,千米之外的卡罗尔沉默而委屈地背下了雇主不分青红皂白甩给她的这口锅。
    “哥谭,刺客联盟,人鱼。是在卧底任务回来之后,是吗?或许神盾的防护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坚不可摧,或者我就是个无可置疑的天才。我不是第一次劫回那些资料了。贝罗娜计划,危险性S级武器,歼灭任务,执行者代号A3,任务成功。更多详细巴拉巴拉请关注A3心理状态。”
    最后他说:“有误吗,曾经让贝罗娜AKA薇尔陶德活下来的A3?”
    “聪明有时候不会是好事。”娜塔莎说。
    “再赞同不过。”托尼说,语气微嘲:“连瓶酒都喝不了。”
    不过事情是怎么发展成他们缩在仓库喝得大醉的,他们谁也记不清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个很差的习惯。
    写的东西完全和大纲沾不上边。
    甚至是上午写的大纲,晚上码正文,就能开始放飞的那种沾不上边。
    沾不上边就算了,放飞放歪了还容易卡文。(因为完全是计划外的内容)
    这大概也是鸽老久的一个原因之一qaq
    但他们真的不受我控制呜哇哇哇哇哇哇
    第57章 夜谈
    会议两大主力缺席, 他们焦头烂额地找人时,马克装甲护着一个娜塔莎在临时基地外降落,娜塔莎看上去相当清醒, 灵活地从钢铁手臂中跃下来,装甲里面剥出一个头发凌乱的托尼斯塔克。
    班纳真恨他这种分不清场合的掉链子,吼一句:“托尼!”
    一出装甲就要软下去的托尼硬生生被这一声给叫得站直了,伸手扯一扯领带, 又没事儿人似的走进去:“进行到哪儿了?”
    如果滴酒不沾、完全清醒的时刻是十分,那么他现在的清醒程度大概能打个七分,剩下的三分的醉意全然是用于压下焦虑和恐慌。
    班纳无可奈何。
    会议正常进行。
    娜塔莎没能成功临阵逃脱,硬着头皮回来参会。按托尼所说的——面对自己曾经做过的,无论是正确或者错误的结果。
    幸好在会议开始后, 那道眼巴巴的目光就被门板隔绝开来。
    强大的素养让她在两个小时的会议中对关键点无一遗漏,脑子里已经在开始琢磨出去该怎么应对那个小朋友。
    愣是有无数个计划和备用路线, 在会议结束后真正面对薇尔的时候还是有点不知所措。
    或许她当时就不该顺着班纳的信号找回来。
    娜塔莎有点僵硬地想, 在视若无睹和转头就走两个决定间卡得严严实实。
    那小姑娘轻手轻脚地、克制地握住她的小指和无名指。
    冰冰凉凉, 软软的。手指比以前要细一点,是在长开了。
    “我会等你的, 好吗?”绿眼睛的小姑娘很不舍得地说。
    娜塔莎被握住的两只手指微微一动。
    她确定她陪托尼喝的那些分量不足以让她的理智彻底停摆,但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蹲下来抱住那小姑娘了。
    只是一个拥抱。
    一个属于艾丽丝的拥抱,一个温和、善良, 三十几年做过的最大的错事是无知中误入一个非法实验室的女人的拥抱。
    一个假身份的拥抱。
    娜塔莎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抽身,甚至摆脱的时候用上了一些技巧,依然没有敢回头看。
    这次那小孩儿没有跟上来。
    她不止一次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自己忍住了。薇尔想。伸手揉揉自己的脸。
    巨大的失落铺天盖地地笼罩她, 这让她蜷缩在被子里,满心疲惫。
    一向没有忧虑的小孩儿第一次度过一个心事重重的夜晚。
    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之后, 梦里的成片白衣服追逐着她直到醒来,她在黑暗里抱着抱枕愣了好久,墙上的显示屏悠悠发着蓝光,四点三十二分。
    三十三分。
    一个照理来说不会有人清醒着、只有她的时间。
    她一个人坐在被子上,被夜色笼罩着,房间隔音很好,四周安静得过分。她心里像是满满填塞着棉花,又堵又闷,想看到谁的愿望悄悄以空荡荡的房间为食粮,安静又迅速地生长起来。
    那小姑娘果断跑出房门。
    客厅是亮的,落地窗的帘子严严实实被拉上,上面是全息的草场。
    一个半长发的男人寻声看过来,面容颓唐又警惕,看着她像是看着一只误入沙漠的兔子。
    薇尔下意识后退一步。
    他似乎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嘴唇翕动一下,又无奈闭紧,转过身去。
    过了一会儿,他转过来的时候手上多了杯牛奶。
    “……要吗?”他说。声音干涩又局促。
    像是一只弓着身子误闯进春天的兔子洞的大熊。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突然蹦出来的,很奇怪的想象取悦到她了,那点隔阂和一点点坏印象突然融化坍塌,薇尔小跑过去,伸手要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拎了个枕头。
    于是深棕发男人把两杯牛奶端着走向沙发。
    小尾巴薇尔跟过去把自己陷进沙发里,她还不是太清醒,把自己以枕头为核心团在沙发上,迷迷瞪瞪地看棕发男人喝牛奶。
    “薇尔。”直到那牛奶过半被放在桌子上,她才反应过来,这样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