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页

作品:《假惺惺

    重逢过后,两人多少还有一丝丝的尴尬,郭啸注意到了徐恪钦的目光,问道:“怎么了?”
    “打给你的时候你关机了。”
    郭啸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没电了,他赶紧将手机从浴室拿了出来,在台灯旁边插上了电,“给你发了消息之后就没电了。”
    手机有些眼熟,徐恪钦不动声色地多看了一眼,还是自己买给郭啸的那一支。
    老物件不仅仅只是一样东西,它是心意,心意就该长长久久地保存下来。
    徐恪钦拿过郭啸手里的手机放到一旁,再次跟郭啸贴近,洗过澡后身上的热气,和湿热的呼吸,瞬间将两人缠绕住。
    自己那几拳没控制住力道,徐恪钦嘴角有一点瘀青,郭啸沉声问道:“徐恪钦,你还会走吗?”
    “我没有想去的地方,你把这儿当成家了,我也只想留在这儿。”
    第103章
    他俩之间从始至终都萦绕着一种旁人无法插入的气氛,正是这种感觉,将两人紧紧绑在一起。
    郭啸心头一颤,原来徐恪钦什么都懂,包括他俩对“家”和“伴侣”的渴望。
    原本还因为之前的种种有些生气,但任何情绪,在彼此的感情面前,都显得那么的不值一提。
    郭啸不想去计较其他的了,“你来了多久了?”
    “比你早到一会儿。”
    “你吃饭了吗?”郭啸永远会惦记徐恪钦的身体。
    徐恪钦一点没跟郭啸客气,“没有,你不接我电话,我第一时间叫助理订了A省的机票。”
    自己马不停蹄地赶来A省,出了什么问题,那一定是郭啸的错,郭啸得对他负全部责任。
    郭啸缓了口气,“我看看家里还有没有吃的,你等会儿吧。”
    徐恪钦倒是听话,蜷缩着身子往沙发上一躺,静静地聆听着从厨房传来的声响。
    久违的声音让他很放松,一想到郭啸跟他同一个屋檐下,他感到无比的踏实,比起饿,困意来得更加凶猛。
    因为,即便是半夜就惊醒,自己也不用独自面对漆黑的房间。
    单位有食堂,郭啸的三餐都在单位解决了,很少在家里吃饭,连食材都没多少,他简单煮了碗清汤面,端着碗筷出来时,徐恪钦抱着胳膊在沙发上睡得很沉。
    郭啸走到徐恪钦身边,放下碗筷后,没有把人叫醒,只是凑近了些。
    徐恪钦的样貌几乎没有变化,但是脸庞的轮廓似乎变得更加锋利了些,蹙着眉头,眉心拧在了一起。
    郭啸忍不住按了按徐恪钦的鼻梁,嘴角渐渐露出笑容,这么骄傲的徐恪钦,多半是拉下了面子回头来找自己,所以连睡觉都耿耿于怀。
    “郭啸……”徐恪钦动了动,嘴里含糊地喊出了郭啸的名字。
    郭啸以为他醒了,等了一阵,才发觉徐恪钦说的是梦话,他搓了搓手指,指尖还残留着徐恪钦的体温,轻声回应,“我在。”
    一觉醒来,徐恪钦脑子无比的清醒,眼前的房间又陌生又熟悉,他缓缓朝窗户的方向看去,能看到窗帘的缝隙中投进来的光。
    天亮了?
    昨晚的记忆在徐恪钦的脑子里不断翻着片,他回来了。
    他伸手摸了摸旁边的位置,冷气还没完全带走郭啸的体温,他神清气爽地起身往卧室外走去,刚走到客厅,便听到从厨房传来了郭啸打电话的声音。
    原本今天还要上班的,郭啸见徐恪钦睡得那么死,有点不放心,只能打电话给师傅请假。
    “喂?师傅…”
    汤锐山呻吟了一声,直接打断了郭啸,“我的天啦,我真小看了闵筠那小子,他那小身板居然那么能喝,我今天估计是去不了厂里了。”
    郭啸顿了顿,“我也要请假。”
    “你请什么假啊?你昨天提前回家了,还能比我们累?”
    正当郭啸琢磨着该怎么跟师傅解释的时候,身后像是有脚步声,他没来得及回头,忽然,裤裆里一紧,他闷哼了一声,手机差点没拿稳。
    汤锐山听到异响,“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耳边是湿热的呼吸,郭啸膝盖一软往后靠去,靠在了徐恪钦的胸口,徐恪钦怎么老是喜欢用这一招,捏得他好疼啊。
    郭啸回头,用眼神示意徐恪钦别闹了,徐恪钦故作看不懂,眼神无辜地跟郭啸对视,随后又看了眼手机,似乎在威胁郭啸,要么挂断,要么自己接着捏。
    “你别捏我。”假都还没请到,郭啸只能用口型冲徐恪钦求饶。
    徐恪钦不但没松手,另一只手反倒一把夺过了郭啸的手机,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我请假呢,你给我挂了干什么呀…”
    不管郭啸跟汤锐山现在是什么关系,徐恪钦都挺烦汤锐山的,就像烦闵筠一样。
    徐恪钦也不明说,直接岔开话题,“那我今天叫人来修理墙纸。”
    “行。”
    见徐恪钦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说到墙纸上去了,郭啸以为徐恪钦能松手了,没想到电话挂断后,他得寸进尺,将郭啸压到操作台上,连捏带搓的。
    这种事情,郭啸每次都很被动,任由徐恪钦胡作非为,加上他很久没弄过了,徐恪钦一摸他,他就起了反应。
    他急得嗷嗷叫,一大早的,干这事儿?先吃个饭吧。
    他叫没用,徐恪钦又不会听他的,他被徐恪钦堵在厨房,用手互帮互助了一回,直到修理师傅来敲门,徐恪钦才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