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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假惺惺

    门口一片风平浪静,她这才松开徐星阑,“有妈在,肯定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我咽不下这口气,妈你得帮我,我爸老糊涂,我不能坐以待毙,那个徐恪钦没安好心的。”
    应爸爸要求,徐恪钦在留院观察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例行复查后,徐星阑没什么大问题,原本想带着两个儿子一块儿回去,但是徐恪钦还得在A省上课。
    送走了几人后,徐恪钦走向了医院车库,一个人坐在车里安静了一会儿。
    他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自己,爸爸这一关只是暂时糊弄过去了,是因为自己的伤,爸爸才动了恻隐之心,徐星阑再三针对自己,等爸爸冷静下来之后,肯定会起疑的,一旦起疑,那一切就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自己的动作,一定要在快一点。
    地下车库很静,徐恪钦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像是碰到了伤,鼻子一阵酸痛,郭啸可…
    徐恪钦猛地睁开眼睛,他总觉得今天少了点什么,他摸出手机,没有郭啸的消息。
    平时这个时候,哪怕自己没有联系郭啸,郭啸的消息早就发来了。
    徐恪钦抿着嘴唇,犹豫了一下,打通了郭啸的手机,只响了两声,电话便被挂断了。
    徐恪钦咬着腮帮子里的软肉,脑子里无端冒出很多个念头,今天一早没法消息来,已经很奇怪了,郭啸从未挂断过自己的电话,郭啸在忙?在学校有什么可忙的,能忙到不接自己的电话?
    徐星阑的出现和郭啸实习的事情,已经让徐恪钦对顾…
    手里的电话震动了起来,打断了徐恪钦的思路,他低头一看,是郭啸打来的,他没多想接了起来,“喂?”
    “徐恪钦…”电话那头郭啸的声音,只是听着没什么精神。
    徐恪钦松了口气,“刚刚为什么不接?”
    “刚刚…有点事…”
    “什么事?”
    郭啸说话吞吞吐吐的,他不是说谎的料,特别是在徐恪钦面前,只要一丁点儿的不同,便能被徐恪钦察觉。
    “说话!”
    郭啸在徐恪钦看不到的地方舔了舔嘴唇,“刚刚在辅导员办公室…”
    昨晚担心徐恪钦一晚上,郭啸没睡好觉,今天一早来上大课,课上了一半,被辅导员叫去了办公室。
    一开始,辅导员只是询问了一下郭啸最近的情况,郭啸也是老实回答,几句话过后,辅导员叹了口气。
    “郭啸,性向的问题本来是你私人的事情,现在社会发展了,大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只是作为C大的学生,你的行为举止还是不要给学校抹黑,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个很踏实的孩子,不要做一些,影响你困难补助、奖学金和将来的事情。”
    郭啸听得云里雾里的,但也没有反驳,他跟徐恪钦问道:“我在想,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事情,辅导员才找我谈话的…”
    徐恪钦脑子嗡得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情绪,“别管你辅导员说了什么,你好好在学校上课就行了,我先挂了。”
    “诶!”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郭啸来不及阻拦,他还想问问徐恪钦怎么样了,这电话挂得也太快了。
    徐恪钦捏得方向盘咯咯作响,他给顾永丰的助理打了个电话,那边好像知道他会打这通电话,直接让他去顾永丰家里,徐恪钦没有多问,驱车朝顾永丰家开去。
    来开门的阿姨,阿姨见过徐恪钦几次,知道他是顾以欣喜欢的人,对他很热情,“徐少爷,你来找小姐的?她不在啊。”
    这时,顾永丰穿着居家服,手里拿着鱼食,笑呵呵地出现了,“三姐,他来找我的,你忙你的去吧。”
    徐恪钦跟着顾永丰进了二楼的书房,房门关上后,顾永丰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上下打量着徐恪钦,“小徐啊,你知道我最欣赏你哪儿一点吗?够狠,狠起来连自己都能下手。”
    这算是明确告诉徐恪钦,徐星阑是顾永丰招来的,顾永丰派人监视过他,所以,连郭啸的事情,也是顾永丰搞得鬼。
    “我还以为这一次你就算有十张嘴,在你爸爸面前也说不清楚,是我小看你了,你这副丧家犬的模样确实狼狈,但是跟你那个废物大哥比起来,你还是高明很多的,你这招苦肉计用得真是秒。”
    “顾叔叔,我们先前不是合作得愉快吗?为什么要拆我的台呢?”徐恪钦没有跟顾永丰弯弯绕绕的。
    顾永丰轻笑了一声,他指了指徐恪钦,一副惋惜的语气,“我看得上你,才给你机会,你现在是觉得翅膀硬了,港口的那个项目,你是只字不提,你还反过来质问我?”
    “顾叔叔,之前的合作是我孝敬您的,港口的项目我确实没跟您提,我总得跟我爸爸交差,有点看得见的成绩,我才能顺理成章地进入总公司,M省那个沿海计划,如果到时候是我跟您合作,总比您跟别人,跟徐氏争得头破血流的好,想必您也听到了风声,那个项目一定能让您赚得盆满钵满的。”
    顾永丰眉峰一挑,凛冽的目光扫在徐恪钦的脸上,随即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这也是我特别喜欢你的一个点,总能给出一个让我无法拒绝的理由。”
    在他眼里,徐恪钦就是个有点天分的毛头小子,有钱不赚王八蛋,他还能被一个黄毛小子给拿捏了?
    “你这张嘴啊,讨喜!难怪我家那个傻丫头被你迷晕头转向的。”顾永丰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你在外面玩那些花里胡哨,对别人比对她还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