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电话都打不通？”席尧皱着眉，心里不爽，他总算知道早上女孩为什么哭了，原来是这样，对于姜秋父母的做法他看不上也懒得搭理，但是小姑娘受了委屈他还得安慰。
    “嗯…爸爸。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不是我很让人讨厌啊…我…”说到后面她声音越来越小开始哽咽，眼泪一颗一颗的砸下来，她用手背用力擦了擦眼泪生怕惹席尧厌烦，爸爸会不会觉得她是个麻烦累赘呢？她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让席尧的心好像被扎了一下，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之前的日子他没在身边，但既然姜家人做了这种事，那么以后他们后悔也别想见她。
    “都过去了。”他压低声音安慰她，“以后有爸爸呢。”席楚楚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看他，“真的吗爸爸，你不会丢下我吗？”望着她的眼让人无法说出拒绝的话，况且她是他的女儿，他也不会抛弃她。
    “爸爸向你保证。”他声音带着坚定，席楚楚得到保证后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些，擦擦眼泪有些不好意思的抱了一下席尧，“谢谢你，爸爸。”她心跳的很快，她不知道自己的亲近会不会惹来席尧的厌烦，毕竟他们父女也刚相处不久。
    怀里女儿娇小的身体有些颤抖，席尧被用力的抱了一下又被松开，这种感觉很陌生，他从来没有和女儿有过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看着席楚楚脸上的笑他心也软了一下，“过几天爸爸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席楚楚睁大眼睛惊喜的看着他，“可以吗爸爸。”她的眼里仿佛有光，亮晶晶的看着他，眼里有对他的依赖。过了这么多年当初做父亲的喜悦与责任感又重回，席尧领着她在南市玩了一圈，小姑娘阴霾的心情总算好了些，脸上的笑容也多了点，知道她刚来陌生的环境生活缺乏安全感，自己在家也孤独，席尧也尽量抽出时间陪她。
    日子悄悄过去，转眼间席楚楚和席尧生活已经四年了。她长成了十六岁的亭亭玉立的姑娘，她褪去了脸上的婴儿肥小脸尖了点，带着点稚气未脱，但比小时候多了点明艳。四年的生活让她变得开朗了点，不再是之前看人怯怯的小姑娘，虽然她大多数时间还是安安静静的。
    席尧发现小姑娘挺依赖他的，或许是之前的经历让她心里留下了阴影，但他作为父亲也享受这种被女儿全身心依赖的感觉，小姑娘看人的目光总是软软的，说话也是软软的强调。下班回家她会第一时间迎上来给他一个拥抱，然后有点不好意思又开心的退开，“爸爸，你回来啦！”这个时候她总是雀跃的，小姑娘也不太喜欢一个人在家，她觉得太孤独了，所以家里还养了只白色小猫。
    有时候席尧觉得他养了两只猫，他回来的时候，一大一小在门口迎接，小姑娘说话的时候小猫也围着他喵喵的叫。
    “嗯。”他简单应了声算是回应，小姑娘个子不高，喝多少牛奶也才到他胸口，看她回到沙发上逗着小猫玩，她穿着家居服下面是条超短裤，两条细白的腿就在空气中晃。
    也不嫌冷，席尧不懂小姑娘的心思扯了扯领带打算回书房处理文件。公司最近在谈一个大项目，他打算再仔细研究一下免得除了差错。
    等到他揉着太阳穴和酸痛的脖子从办公桌前站起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黑天了，肚子也有了恶意，他下楼发现没有声音，只有灯光洒下一片寂静。小姑娘躺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小猫趴在她的肚子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她睡姿不太好，睡衣一边露出肩膀和白嫩的半边浑圆，席尧不动声色的移开眼睛，小姑娘长大了。
    简单的做完饭她还没醒，其实他并不是经常做饭，这些事都有阿姨来做。
    “楚楚？醒醒。”他现在她面前，伸手推了推她，小姑娘悠悠转醒揉了揉眼睛，肚子上的小猫也醒了跳下沙发喵喵的走开了。
    “爸爸？”她刚刚睡醒还有些懵，看到眼前高大的男人才回过神来，她刚刚梦到以前和姥姥姥爷一起生活的时候了，她愣愣的伸出手想要触碰席尧，她还在刚刚的梦里没缓过神来，席尧看她呆呆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还是拉着她的手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小姑娘坐起身的时候还是那副呆呆愣愣的样子。
    “怎么了？”他皱着眉问，她这幅样子让他有些担心。半晌席楚楚才缓过神，“嗯…我刚刚做噩梦了。”她梦到和姥姥姥爷生活在一起，和现实生活不同的是，妈妈再婚后爸爸没来接她，在家里没人待见她，姥姥姥爷对她的态度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生活压抑的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见她沉默低头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席尧也不再多问，有些事让她自己缓缓也好。好半天她才回过神，她一遍遍告诉自己那只是梦而已，现在生活的很好，爸爸对她很好，就算姥姥姥爷和妈妈不要她了，她还有爸爸，爸爸就是她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