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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今天酗谁的信息素好呢

    这没几两脸皮,确实顶不住这样的场面。
    牧哲和唐苏越怼越起劲,他一句话没说,怎么在他们嘴里听起来,他竟像个挑拨离间、挖人墙角的绿茶婊……
    按照abo社会的审美标准,言亦如怎么看也是alpha的体型,一个绿茶婊alpha,这还真是非常罕见的人设。
    言亦如拉了拉唐苏,不想再这样浪费时间,好声好气:“刚好你也要回家,我们谁送你回去都行,别较劲了。”
    牧哲露出极尽厌恶的表情:
    “你非得这么绿茶吗?想要唐苏就别恶心人,有本事跟我正面抢!”
    言亦如也愣了一下,他是如假包换的真心实意,但是怎么回味起来,自己也觉得……
    好绿茶额。
    看着牧哲更愤怒,更嫌恶的表情,言亦如有点难受,他又不是故意的。
    难怪跟唐苏凑对,气人都是一样的猝不及防。
    “牧哲,我不想跟你抢,唐苏不是商品,他喜欢干什么是他的意愿,如果他选择跟你走,我也绝对不会反对。”
    牧哲讥讽道:“真善解人意。”
    他盯向唐苏:“你就是喜欢他这种假惺惺的样子?”
    唐苏非常果断:“对,就喜欢他假惺惺的样子。”
    言亦如:“……”
    他觉得自己“绿茶婊”的罪名是洗不清了。
    牧哲一头撞进死路,不管言亦如被贬低成什么样,唐苏还是全盘接受。
    可对牧哲而言,不管唐苏露出什么毛病,再渣他,再无情,再没心没肺,牧哲还是放不了手,自己主动踩进唐苏的圈套,脚被夹得再痛、夹断了也不肯拔.出来。
    唐苏是个无解的存在,他脑袋里只有一根筋,绝对不听劝,不管是真话还是花言巧语,在唐苏这里通通失效,他只相信自己。
    牧哲看向自己的情敌,这个让他瞧不起的,怎么看都没法跟自己竞争的、蔫了吧唧、没有一点alpha气概的病秧子。
    牧哲眼睛爬满了红血丝,表情比言亦如的气质还要阴森,但再如何武装自己,也只是强弩之末,只能硬来!
    “直白说,我最近为了唐苏脸都不要了,每天跟人打架,家长被喊了很多次,但是我不在乎,唐苏,和我回到以前的样子,我会对你好,你想要什么,我给你抢都行,别拒绝我,我不知道我会干出什么。”
    牧哲话很少,今天是逆天了,说出大段大段的话,而且还是低三下四的、丢脸的话。
    他真的黔驴技穷,只能靠恶意的手段。
    牧家的家业能做这么大,没少威胁压迫竞争者,只能说这种险恶的秉性,多少给子代造成影响。
    言亦如只能算是大家族里极其罕见的异类。
    言亦如活着的时候见多了牧哲这种一旦爱上什么,不择手段都要得到的人,他皱起眉:“你这种表白方式,难道不是在绑架唐苏吗。”
    牧哲看也不看他,眼神发红,还颤抖,这般盯着唐苏,就像败犬——虽然败了,可是还长着獠牙。
    “唐苏?跟我走吧。”
    唐苏冷酷到不可思议,再也没有半点曾经酗牧哲的可爱模样了:“不要,我不喜欢你了。”
    牧哲退了一小步,整个人好像大病了一样。
    他突然很悲哀地笑了一下,声音嘶哑得要命:“你的意思是以前喜欢过我么。”
    “我只是喜欢你的信息素。”
    牧哲好像整个骨架都要崩塌了,他很快镇定下来,但是握紧了拳头,身上的信息素猛地像狂风大作,气味冷冽得让人身体麻木。
    正常人早都被这样疯狂的信息素冲击到失去反抗能力,但唐苏和言亦如并不正常,牧哲的信息素没能起到什么用,只是单纯地表达着极度的伤心和愤怒。
    牧哲很快就想明白唐苏说的话到底意味着什么,唐苏以前喜欢粘着他闻他,喜欢挨着他走,挨着他坐,把鼻子凑过来猛嗅,这种奇怪的行为,被牧哲解读为唐苏表达喜欢的方式。
    现在一切真相大白,唐苏确实在表达喜欢,但是不是喜欢他本人,只是喜欢他身上的气味。
    唐苏没有分化性别,也没有发育成熟的腺体,是不是因为这个缺憾,所以会好奇同龄人都有的信息素?
    难道他想要的只是“好奇”吗?!
    牧哲回想了一遍唐苏交的“朋友”,全部都有着很独特的信息素,就算无视唐苏的示好,唐苏依然会为了这些独特的味道缠着人家展示热情。
    包括他自己。
    唐苏的“喜欢”,竟然跟他本人没关!
    牧哲感觉脑袋快炸了,唐苏现在一反常态,已经不怎么搭理任何了,在班里也只跟楚昔西关系好,这是言亦如插班进来之后发生的变化。
    原来唐苏的青春期荷尔蒙并没有在分化性别以后才发酵,唐苏开窍的拐点,居然是一个人,是言亦如。
    牧哲的挫败感比起发现唐苏酗了一堆人还要凶猛,自己后知后觉爱上的旧情人,其实从一开始就没对自己产生过任何情愫,还有什么比这种挫折更打击一个少年alpha的自尊心。
    夜幕眨眼之间就坠了下来,但牧哲受到情绪影响,总觉得是自己的世界在变得昏暗无光,他感觉自己要从胸腔分裂开,像一只被大力推到的瓷器一样碎一地,要真是这样,他倒解脱了。
    事实上,他还是完完整整地站在原地,唐苏还是牵着言亦如的手,冷冰冰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