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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卑微情人

    这一晚,张云戚倒也安分下来了,当然,他没有放单末回隔壁的卧室里,而是将人搂在怀里一起盖被而眠。
    翌日,张云戚去了公司,家里便只有单末和圆圆。
    圆圆除了卖萌没有别的本事,不小心弄翻花盆,便装出一副无辜懵懂的模样,小声的“喵”了两声,看得人直心软。
    单末舍不得教训,正要把花盆拾起来,却看见门口走进来一个他从未见过的青年,脸上满是倨傲的神色。
    作者有话说
    更啦
    我明天要早更,我明天要早更,我明天要早更(ˇˇ)
    我明天更被迫,先给自己立flag,这样不更就有罪恶感
    宝宝们晚安
    第136章 跟着你
    青年将他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这种眼神看得单末局促不安。
    单末轻声问,“......你,是要找谁吗?”
    苏枉一言不发,还端着小少爷的架子,在张云戚对外公布和单末的婚事以后,他就将单末的过去都调查清楚了。
    单末的过去并不干净,也不知道是几手货了,张云戚居然为了这么个人要解除和他的婚约,让他在朋友里沦为一个笑柄,他何时受过这种委屈,看单末的神色也变得越发的不善。
    圆圆似乎感觉到了威胁,这会倒起了点作用,扑腾上去想赶走站在面前的青年,苏枉看见圆圆后有点害怕,但刻意佯装着气场没有降下去。
    “你先抱猫抱回去。”苏枉往后躲了一下,他不喜欢这种毛茸茸的生物,只因为小时候太过顽劣被猫给咬过,还在医院里打了一个星期的针才好。
    单末蹲下身,将圆圆抱在了怀里。
    青年这才舒了一口气。
    他嘟囔道,“别以为你现在装模作样,我就不知道你使手段勾引张云戚,要不是你,他能和我解除婚约么?”
    “......?”单末的脸上透着一分迷惘,似乎没听清楚对方在说什么。
    苏枉一看,心想这人段位还挺高,知道装无辜。
    他冷哼一声,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张云戚早就和我订下婚约了,要不是你横叉一脚,他也不可能擅自离开张家,连自己的脸面都不顾了。”
    “......离开张家?”单末小声询问。
    “当然,他都和父母决裂了。”苏枉的目光全程都有在观察单末情绪的变动,在听见他的话后,单末的神色明显变得惊愕,仿佛对这些一概不知。
    苏枉继续添油加醋道,“我早就和他订婚了,双方的父母也见过面,对彼此都还算满意,因为你他才抛下了我。”
    “......”
    比起一开始的傲慢无理,苏枉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也懂得揣摩人的心思,他的神色里透着几分委屈和不甘,仿佛单末是毁坏他生活的元凶。
    自打走近屋子里,苏枉的心里就不平衡到极点,平时他要见男人一面,对方都推脱说自己在忙,没有空见他,可面前的青年却能每天都见到男人,更有可能两个人同睡在一间屋子里。
    苏枉看起来挺会玩的,其实没和谁动过真格,他有时撞起胆子找张云戚说几句暧昧的话,却被男人鄙夷的眼神看的仿佛他分文不值。
    他傲慢惯了,因为家境好样貌也出众,身边的追求者从来没有断过,不知怎么偏偏就看上了拒绝过他的张云戚,凭什么张云戚能将别人养在屋子里,却连同他多相处一会都觉得厌烦,两边的家长都在,餐桌上也热络和睦,唯独张云戚连正眼都没有看过他,还找了个借口提前离席了。
    听见苏枉的话后,单末整个人都仿佛被一盆冷水给泼了过来,先前张云戚和江崇州交谈的内容,他没有听得太仔细,如今串联起苏枉告诉他的这些,也能解释张云戚近日为什么这么忙碌,时常到了夜晚给他发消息过来,让他早些休息。
    张云戚竟是为了他,抛开了自己的家庭。
    见青年木讷的僵在了原地,苏枉问,“难道这些……你真的不知道?”
    单末的脊背都是凉的,他只以为住在张云戚这里,江崇州便不会过来骚扰他了,却不想给别人添了这么大的麻烦,他这么孑然一身的人,又怎么值得张云戚为他抛开他奢望许久都奢望不来的家。
    况且......站在他面前的青年有个完整的家庭,双方父母都见过面,如正常人那般成长,想必没有经历过他所遭遇的一切。
    单末缓慢的回过神来,下意识的道歉,“......对,对不起。”
    他不知道自己破坏了别人的感情,先前张云戚和他提过一次和外面的那些人都撇清关系了。
    这副模样,看的苏枉都有点心软了。
    只是今天过来的目的,苏枉也没有忘记,他和单末处在对立的关系层面上,所以他们不能有太过友好的交集。
    苏枉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也清楚该怎么做吧?离开张云戚,最好永远都别出现在他面前,不然他迟早得因为你做过更极端的举动。”
    苏枉给单末留了点讨价还价的余地。
    倒不想,单末没有说出任何反驳的话,只是细瘦的手指微微泛起了青色,比寻常人颜色要淡一些的唇瓣抿起,像是自己做了什么穷凶极恶的事情一般。
    这些话,苏枉自然是往大了说的,离开张家后张云戚做的风生水起,张冠一开始还会劝说,把张云戚关了禁闭,到后来却是任其为之,不管也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