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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太子今天火葬场了吗

    适才殷予怀的说的一切,说到底,只是在告诉她一句话。
    他在对她说。
    他此生,都不准备出去了。
    因为她想,所以他愿。
    甜腻的香依旧萦绕在两人鼻尖,梁鹂思维开始变得有些迟钝。她今日特意没有服下解药,她想试试,这些日夜,从来没有服过解药的,殷予怀的滋味。
    他还在轻轻揉着她的额头,轻笑着问着:“还疼吗?”
    她眼眸一红,轻声道:“疼。”
    殷予怀怔了一瞬,随后眉眼之间,闪过一丝慌乱和茫然。虽然他记得自己敲的很轻,但是他看不见,听见这一声“疼”,就开始想,是不是自己真的不小心让鹂鹂疼了。
    本来平日里,他已经习惯了锁链的存在,即便去到最远的地方,也不会被绊倒。
    但一担心,他起身的时候,就不小心踢到了交缠的锁链,还来不及反应,他就被迫半跪了下去,膝盖有些被锁链划伤了,他默默用衣袍掩住。
    即便烛光很昏暗,梁鹂还是将一切都看在眼中,自然,也包括他偷偷用衣袍掩住伤口的动作。
    她握紧手,堪堪控制住了自己的眼泪。
    直到——
    殷予怀起身后,轻笑着对她说:“额头还疼吗?”
    梁鹂眼眸那颗泪珠,滚烫地落下,途经脸颊,最后栖息在了殷予怀的指尖。殷予怀更加慌乱了些:“很疼吗?”他甚至有些不敢再去触碰到,怕自己不小心,又将她弄疼了。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有些厌恶自己为何看不见,他既不想让她看见他狼狈的一面,又不想在她哭的时候,只能为她擦干眼泪。但这种情绪,也只有一瞬,他轻轻摸着她的额头,确定了没有伤口,心中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温柔问道:“鹂鹂,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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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五章
    他的手怔了一瞬, 随后轻声笑道:“太疼了吗,都哭鼻子了。”一边说着,他一边从怀中拿出帕子, 轻轻地为她擦拭着。
    “没事,等一会就不疼了的...”他轻声哄着, 一点一点拍着她的背。
    梁鹂怔怔地望着殷予怀,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她的手, 轻微颤抖地掀开殷予怀的衣袖, 随着衣袖缓缓掀起, 斑驳的伤痕渐渐露出。特别是右手手腕的地方, 满是破掉的痂。
    殷予怀手停了一瞬,但也没阻止她,他像是能够感受到她的视线一般,有些不自在地缩了一下。
    许久没有听见她的声音, 殷予怀另一只手缓缓摸了摸她的头:“鹂鹂,别担心, 都是这样的,再过些日子,在下熟悉一些了,就不会再这样了。只是看起来严重一些,一点都不疼的,你别担心。”像是为了让她情绪高昂一点,他轻笑着同她讲这几日她不在的时候, 他都在做什么。
    “偶尔,在下想, 要是鹂鹂能够日日陪在在下身边, 就太好了。”
    “不过, 鹂鹂也应该有自己要忙的事情,毕竟鹂鹂,这么厉害。”
    他轻声笑着,将人慢慢搂入怀中,轻轻地吻在了她的额头:“鹂鹂,没关系的,你做你想做的,就好了。”
    梁鹂沉默了很久,她知道,爱不应该是囚|牢。
    但是——
    殷予怀摸着她的头,轻声哄着:“鹂鹂,真的没关系,你看在下,甘之如饴。若是有一日,鹂鹂不要在下了,在下才会很伤心很伤心。”
    梁鹂低着头,轻声道:“殷予怀,你哄小孩呢?”
    “不可以吗?”他莞尔一笑,轻轻将怀中的人拥紧。
    梁鹂靠在他的胸膛之中,轻声说道:“可是殷予怀,我不是小孩了,我已经及笄了,是能够嫁人的年纪了。”
    殷予怀怔了一瞬,随后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可是,鹂鹂不是,已经嫁给在下了吗?”
    ...
    梁鹂本来没有反应过来,听见殷予怀的话时,怔了一瞬。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她都快忘了。
    她已经同他大婚了,只是...他用的是颓玉的身份。
    但他们,的的确确大婚了。
    鼻子被人轻刮了一下,梁鹂下意识抱紧了殷予怀的手臂,软声说道:“你干嘛。”
    殷予怀轻声一笑,伏在她耳边:“不会,鹂鹂忘记了吧?”
    梁鹂没有否认,只是将头埋进了殷予怀怀中。
    殷予怀也就只是打趣两句,其他的,也没再说什么。见着她逐渐被别的事物吸引,不再纠结刚刚他伤口的问题,他轻松了口气。
    有些累了,梁鹂就睡在了殷予怀怀中。
    殷予怀听着她不稳的呼吸,轻轻地将人抱紧。他没有试图起身,或者给鹂鹂换个舒服些的姿势,只是静静地搂着她。
    待到梁鹂睡熟了,他小心地将人抱起,放到了从床上。
    用被子盖好后,他卧在另一边,对着她的脸。
    甜腻的香又开始涌入鼻尖,他低头,轻轻地笑了笑,随后缓缓地昏睡过去。
    在这香中,他向来睡得很熟,此刻也不例外。
    罕见地,他没有做梦,只是静静地睡了一觉。